朱璃給雲昭把脈,也印證了雲昭的說法:「的確是有好轉的,針灸繼續做下去吧。」
雲昭的目光在朱璃手腕的金絲鐲子上一帶而過,因為他是趴着的緣故,他看不到朱璃針灸的過程,但是想想那麼長的金針,都能把人扎個對穿……
謝菁這次旁觀了朱璃的針灸過程。在看到雲昭額頭那密集的汗珠的時候,謝菁都不由咋舌。難怪雲旭說朱璃是個狠人,下手是一點都不留情。
施展金針對於朱璃來說也是極大的損耗,當然她肯定要比雲昭好一些。雲昭此時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似的,朱璃則是額頭見汗,自己坐在小床邊的凳子上歇息平復心神。
謝菁給朱璃倒茶:「喝杯水緩一緩。」
朱璃就着謝菁的手喝了兩口茶水,甚至還有閒心和謝菁說笑:「晚上咱們一起吃飯?以前沒面基的時候,我就想着你和一起出去吃各種美食。」
謝菁十動然拒:「過段時間吧,最近我身邊有些不太平。」
朱璃眨眨眼,沒問到底如何個不太平,反正她只要接受朋友給的說法就足夠了。想到這兒,朱璃笑了笑:「行,那就等你手頭的事情全都了了以後再說。」
她和謝菁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編曲上的事,「你最近還有心思寫詞?以前沒正式坐診的時候,我還能出去支教義診。」
「可是自從開始坐診後,我每天都好忙,編曲我最近就出了一首。」
謝菁笑笑:「我也有在學編曲,我們是好朋友。你若是有意向,咱們可以合作。你若是沒時間,我就自己努力。」
朱璃輕笑:「然後驚艷我們所有人?」
「驚艷不至於,」謝菁微挑眉:「我發現我在填詞這方面是有靈性的,但是編曲上,牛教授點評我有些匠氣。」
朱璃也是有話就說:「看出來了,但是能把詞寫好也是極不容易的。編曲好歹它還有個制式,填詞,那完全就是看文化底蘊了。」
謝菁搖搖頭,「反正我也不着急,慢工出細活兒。我哪怕是塊朽木,在編曲上總有出師的時候。」
謝菁覺得是因為她性格太過理智,而有些時候編曲是需要神來一筆的靈感的。她能夠講好一個故事,但是這種有固定格式的編曲,她只能做得中規中矩。
事實上,有些時候,能做到中規中矩也已經不容易了。只是謝菁對自身要求高,不願意敷衍了事。
雲昭做一次治療就需要兩個小時左右,從中醫館出來的時候,也已經是下午四點了。S市的冬天還是很冷的,謝菁攏了攏圍巾,雲旭順手將謝菁羽絨服的帽子給她扣上,如此謝菁只剩下眼睛露在外面。
謝菁衝着雲旭仰頭笑了笑:「謝謝旭哥。」
雲旭沒忍住揉了揉謝菁的頭髮,隔着蓬鬆的帽子,謝菁只感覺雲旭摸她腦袋的動作非常輕柔。話說周霽昀也喜歡摸她頭,就跟擼點點似的。
雲旭也只是笑笑:「小嬸兒也怕冷,沒想到你也怕冷。」
謝菁跟着雲旭:「旭哥在跟我說說我媽媽?這次她沒一起來S市,我還有些可惜。」
雲昭輕聲解釋:「他們找到了你,這個消息自然要通知到親朋好友。小叔小嬸兒是想來S市陪你的,可你的身份也不能一直瞞着,他們得要把你已經回家的消息告訴身邊的所有人。」
謝菁知道,這是雲瀾和程疏影對她的看重。她只是有些擔心:「媽……身體不太好的樣子,我擔心會累到她。」
雲旭安慰她:「小叔小嬸兒之前是心病,以前就是一直掛念着你。如今找到你了,他們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能落下來了,放心吧,以後他們會好的。」
謝菁點頭:「希望吧,看到他們這樣,我心裏挺難受的。」
雲昭側目看着謝菁:「菁菁,你也是受害者,但是我看下來,你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你也是受害者的身份,相反,你的內心格外強大。」
「對於家裏曾經把你弄丟了,你就沒有絲毫的負面情緒嗎?」
謝菁想了想道:「我一直都奉行一個原則,不遷怒於人。哪怕在得知我不是謝學榮和劉莉敏的女兒以後,我也沒有對我的親生父母有過任何的埋怨。」
「因為我已經成年了,而且我自己過得很好,那個時候在我看來,爸媽或者親情,它並沒有那麼重要,我這麼說或許有些涼薄。」
「但這就是我的性格,已經改不過來了。」
雲旭反駁:「哪裏涼薄了?我們都覺得你性子很好。」
謝菁笑笑,知道他們是戴着親人的濾鏡。事實上,不止有一個人說過,說謝菁的性格太清冷了,特別難接近。
「在知道爸媽這些年受了這麼多的折磨以後,我怎麼可能會對他們抱有這種埋怨的心思?那也不配稱之為人了,我只是遺憾沒有收到他們的愛,可這不代表他們不愛我。」
「知道在我缺失的這些年裏,我是被愛的,那麼我對他們就生不起任何的負面情緒。因為比起我來,無疑他們更加辛苦。」
「雖然我以前也有過失落難過傷心等等,但是起碼我真心過得還不錯。儘管運氣差地遇到了劉莉敏和謝學榮這樣的人,可僅僅是周霽昀,他就能撫平我曾經的所有不甘心。」
雲旭被這盆親堂妹遞來的狗糧噎住了:「周霽昀都不在眼前,你都這麼看重他?讓他知道,他得要高興死,就沒見過這麼黏人的男人。」
謝菁搖搖頭:「旭哥,你不懂。我們之間有着非常深厚的羈絆,不足為外人道也。他也沒有黏着別人,只黏着我了,我知道,對於他來說,我就是他的全世界。」
她和周霽昀有着上一世的緣分,而這種緣分那麼厚重,同時也讓他們對彼此更加珍惜。
雲昭寡言少語,這會兒也說話了:「知道你和霽昀是聯姻,初始我的確看他不順眼。可是如今幾日相處,他人確實不錯。」
謝菁也贊同雲旭的話:「當然,他真的是很好的人。雖然長年戴着假面,可那是他保護自己的方式,起碼他遵守了道德和法律,沒有違法亂紀,對周圍的人也很友善,這已經很好了。」
喜歡假千金的老公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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