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威嚴的獄警的質問,此時的我就差沒尿褲子了。
「喂,你臉上的傷是不是這小子弄的?」獄警轉過臉去看着四眼問了一句。
此時的我變得更加的緊張了。
我在想着剛才的事情。
剛才這個四眼在黑暗中手持匕首悄悄地朝着光頭靠近的時候,是我發現了他,然後出聲想制止他;
剛才就在他雙手緊握匕首準備發力的時候,是我死死的雙手抱住了他的雙腿;
還有當那把匕首鋒利的刀尖即將要刺入光頭那心口的時候,又是我拼了老命地死死地將他拽住!
說到底,今晚如果不是我的話,如果不是因為我江河的話,此時的四眼恐怕早已經得手了。
所以,此時此刻我覺得我才是他最恨的那個人。
想到這裏,我心中就變得更加的恐慌了。
早就聽說這監獄裏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
如果此時這個四眼一口咬定是我的話,那我有嘴都說不清楚了。
此時此刻,如果他想污衊我的話,那就算我跳進黃河恐怕也洗不清了。
天啦,我怎麼這麼倒霉啊?
我江河才來監獄一天啊,怎麼就攤上了這樣倒霉的事情呢?
「天王菩薩保佑,保佑我江河能夠順利的度過這一劫。」
此時此刻,我只希望面前的四眼不要像只瘋狗一樣亂咬人就好。
這萬一要是被他亂咬,這後果我江河還是知道的。
如果真這樣的話,那我江河在監獄裏待的日子就不再是十一年了,二有可能是罪加一等,又會多出來個幾年。
說不定十二年,十三年,甚至十五年,都有可能!
我用恐慌的眼神朝着四眼看去。
「報告教官,不是他弄的。」四眼搖了搖頭回答道。
聽到四眼這句話以後,我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看來,這個四眼還是有點良心的。
看來,他也不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嘛。
「我說你小子新來的吧,不是你弄的,你緊張個啥啊?」聽完四眼的解釋以後,剛才的那位獄警這才看着我說了句。
「報告教官,我今天是第一天來。」我點了點頭回答道。
也不怕你們笑話,直到這一刻,我的雙腿才停止了抖擻。
「都站起來,立正!」
突然站在前面的那名獄警嘴裏威嚴地喊了一聲。
聽到這一聲喊以後,光頭一群人連忙從鋪位上翻了起來,齊刷刷地站在獄警們面前排起隊來。
那架勢,那速度,就像一支受過強化訓練的小分隊一樣。
而我,也齊刷刷地站到了隊列當中。
「都說說,他臉上的傷是誰弄的?」獄警看着大傢伙問了一句。
獄警的話剛說完,整間獄室內安靜得出奇,沒有一個人出聲。
看來,這個光頭也怕獄警嘛。
看來,這個光頭也不敢主動站出來承認嘛。
「都不說是吧?行,等會查出來了,罪加一等!」獄警見沒有一個人出來承認厲聲說道。
「去,監控室把監控調出來。」緊接着獄警又朝着身後的一名同事說了句。
「報告教官,是我弄的!」
就在這時,刀疤從隊伍中站了出來報告道。
他這自告奮勇的一幕,倒讓我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看來,這個刀疤還挺仗義的嘛。
我用欽佩的目光看了刀疤一眼。
「你,還有你,都出來。跟我們走一趟。」
見總算有人承認了,獄警連忙用手指了指四眼和刀疤喊了聲。
緊接着,兩名獄警在前,刀疤和四眼在中,另外幾名獄警在後走出了獄室。
「哐當」一聲,
獄室的門又被上了鎖。
「嗨,看來四眼和刀疤慘了。」看着四眼和刀疤把獄警帶走,我心裏真替他們倆捏了一把汗。
「喂,小子。」
就在我毫無防備的時候,突然我的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下。
緊接着我耳邊傳來了光頭的聲音。
我的第一反應是:不好,看來光頭又要開始折磨我了。
我記得剛才光頭說過的,他說等會才跟我算賬。
只是我沒有想到,這四眼剛被帶走,他就馬上又找上我了。
看來,這個光頭還真是個閒不住的主啊。
我轉過身來,用一雙疑惑的眼睛盯着光頭那一臉的橫肉。
「小子,我說過的,我們兩人之間的賬,遲早是要算的。」他神秘的一笑,然後看着我說道。
天啦,我真不知道我又哪裏得罪他了?
他怎麼就算一隻屎殼郎一樣纏着我不放呢?
「我和你?我們之間好像沒什麼可算的吧。」儘管此時的我心裏很害怕,但我還是屏住呼吸說出了這一句。
只是說話的時候,我的聲音變得特別特別的小。
「哈哈哈!」聽完我的話以後,光頭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這麼一笑,我變得更加的慌了,我變得更加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啪」一聲。
光頭的手再一次重重地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那力度之大,實屬罕見。
如果不是我江河身子骨還算硬朗的話,估計早就被他這一拍拍下去了呢。
「你,你想幹嘛?」見他再次對我動手,我連忙緊張地問道。
說實話,那一刻,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我生怕這個光頭對我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來。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他那張滿是橫肉的臉突然間變得柔和了許多,他看着我問了一句。
他竟然問起了我的名字?
雖然此時我心裏很害怕,但是人的名字那可是父母所賜,是自己身份和尊嚴的象徵。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江河。」我鼓足勇氣回答道。
「江山社稷的江,氣吞山河的河。」緊接着我又加了一句,仿佛生怕他不知道是哪兩個字一樣。
「江河,嗯,好名字。」
「好名字,真是個好名字!」
我沒有想到,他聽完我的名字以後竟然一連叫了兩個好字。
而此刻的我心裏更加的無底了。
他這到底什麼意思啊?
他為什麼要問起我的名字呢?
而且聽完我的名字以後還拍手稱絕呢?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此時這個光頭的心裏又在打着什麼鬼主意呢?
一連串的疑問號瞬間在我腦海中升起。
「我叫光頭強,他們都叫我強哥。」
嘿,他竟然向我介紹起他自己來了。
這,這......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看着他,一臉的驚鄂。
「江河兄弟,今天晚上多謝你救了我。」緊接着他虔誠地向我道謝。
我原本以為這個光頭是個不識好歹的人。
但現在看來,是我江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江河兄弟,你放心,你既然救了我,那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從今天開始,你,江河就是我光頭強的兄弟了!」
「以後在這個監區,再也不會有人敢欺負你了!」
說完,光頭朝我伸出了手來。
我沒有想到,剛進監獄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我江河竟然因禍得福成為了面前這個光頭的救命恩人。
我記不清是誰跟我說過這麼一句話了,他說:人間處處是機遇。
此時此刻,我才深刻體會到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強哥,那以後兄弟還得靠你罩着了。」我連忙客氣地看着他說道。
與此同時,我也伸出一隻手。
緊接着,我們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好說,好說。」
光頭微笑着說道,同時再一次將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只是這一回,他變得很溫柔。
從此以後,我江河總算可以在這監獄中立足了。
只是此時此刻,還有一件事卻讓我始終靜不下心來。
那就是四眼口中所說的那個林二柱。
他到底是不是我那已過世的老丈人林二柱呢?
看來,我還得找個機會向他問清楚......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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