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掌柜重新坐下,把手搭在患者的寸口上,三指定位後,慢慢感受脈搏的張弛次數、強弱程度和深淺範圍。過了一會兒,文掌柜又讓他換成正手,繼續觀察其脈象。
診脈結束後,文掌柜再看了病人的舌像,摸了其面頰,再觀察其表情……
做完這一切,文掌柜已經心中有數了,再打算通過與患者交流驗證自己的判斷,剛準備開口與病人溝通,這時候,病人有些內急,急忙問茅廁在哪裏?
文掌柜用手指了指後院,並叫啞巴張陪他一起去。
患者的這一反常舉動基本印證了文掌柜的判斷,雖然望、聞、問、切的基本流程還沒有走完,他對病人的情況已經瞭然於胸,做到心中有數了。
此人面色蒼白,手心冰涼,源於思慮過度,導致心腎不交,出現腰膝酸軟、尿頻尿急,陽痿早泄等症狀。
不一會兒,中年患者方便完畢,由高鎮長領着重新回到診療室,此時,文掌柜的處方已經開好了,放在桌上等墨跡風乾。
「這位是楊縣長!」高鎮長忽然向文掌柜介紹着中年人。
文掌柜被嚇了一跳,半天沒回過神來,雖然他行醫多年,閱人無數,其中不乏達官貴人,也算見過一些世面,卻從來沒有見過縣太爺親自上門,來到偏僻的小藥鋪求醫的。
中年人向文掌柜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我叫楊文,是本縣父母官,因公幹路過此地,機緣巧合聞聽先生醫術高超,特意慕名前來,多有打擾。」
「在這窮鄉僻壤,能有父母官光臨,真是三生有幸啊!」說完,文掌柜急忙抱拳施禮。
「不必施禮,我是來找先生看病的。不過,不過……」,楊縣長欲言又止。
文掌柜疑惑地看着他,琢磨了半天,也沒有理清頭緒。
一旁的高鎮長說道:「先生你第一次給縣長大人看病,望、聞、問、切的程序還沒走完,就先開了處方,看來胸有成竹啊!」
聽高鎮長的語氣,像似誇獎醫術高明,其實是在質疑文掌柜的醫術水平。
果然,高鎮長把處方單拿起遞到文掌柜手上,文掌柜接過處方單,又遞到楊縣長手上,說道:「楊大人的病因起於思慮過度,情志不遂引起心火偏亢,長此以往,腎精不足,命門火衰,導致五心煩熱、舌紅苔淡、夜間盜汗、尿頻尿急、房事不舉……」
楊文剛聽文掌柜說完,就豎起了大拇指,覺得文掌柜的話都說到了他心坎上。
「那你說怎麼調理?」高鎮長不失時機的獻媚道。
「從調心開始,辨證施治,」文掌柜果斷地回答。
楊文二話不說,一把拉過高鎮長就到隔壁去抓藥了。
……
過了一個多禮拜,高鎮長獨自一人來到興隆藥鋪,神秘兮兮地告訴文掌柜:「恭喜!恭喜!楊縣長請你去縣城給他看病。」
文掌柜一臉驚訝看着高鎮長,高鎮長急忙解釋道:「你上回開的方子見效了,楊縣長很高興,派人接你去縣裏給他繼續診治。」
「方子能夠見效就好,不過還得繼續治療。」文掌柜淡淡的說,其實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給你,這是上次的報酬和去縣城看病預付的費用。」說完,高鎮長從口袋裏掏出一摞銀元,數也不數就放到文掌柜面前的桌子上。
「這也太多了!」文掌柜急忙推辭道。
高鎮長卻擺了擺手,說了句「收下吧,只要能看好病,錢不是問題。明天早上我派車來接你。」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門。
安排完藥鋪和家裏的事情,文掌柜準備了幾種用祖傳秘方炮製的中草藥。第二天一早,文掌柜乘坐縣長派來的馬車,就沿伊洛河岸邊順流而下,向縣城出發了。
馬車晃晃悠悠、走走歇歇,經過一路艱難前行,終於在黃昏時分到了縣城,文掌柜被安頓在縣城最好的一家旅店。
次日一早,楊縣長由旅店老闆陪着,來到文武居住的房間,一番寒暄之後,文武開始給他看病。
約莫一袋煙功夫,文武走完了所有診療程序,從病人脈象、氣色和效果看,果然病情有所好轉,但只是表象而已。
文武問楊縣長:「您把上次開的處方帶來了嗎?」
「處方在高鎮長手裏,如果需要,我派人回興隆鎮取回來吧!」楊縣長說完就要動身離開。
文武說:「處方沒有帶就算了。」
於是,文武憑着記憶將上次開的藥方寫好,根據病情增減了部分品種和劑量,再根據病人現在的體質狀況,重新開了一副七天用量的處方單。
楊縣長陪文武到七里香飯莊吃完豐盛的早飯,先去政府上班了,文武帶着方子去街上抓藥。
縣城依山而建,跨河分佈,除了縣衙門附近的幾條大街寬廣筆直,其餘都是青石板鋪成的小巷子,文武前後跑了三家藥鋪,才將藥方配全,並買了一個本地產的砂鍋。
回到七里香旅店,老闆找了一間空房,拿來木炭和火盆,文武在抓回的藥包里加上了幾味炮製的中藥,開始泡藥、生火、熬製、濾清……
一個時辰過後,楊縣長一個人來到旅店,喝下文武精心熬製的湯藥。文武叮囑楊文,這段時間他就一直呆在縣城,親自為縣長熬藥,讓縣長每天早晚過來按時喝藥。
楊縣長點頭答應……
喜歡愛上東家兒媳婦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8s 3.972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