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送產進城了遇到縣長
眼看着媽媽被人抬起來,奔跑着,文曲星依然大叫:「小魔女!」「小仙女」「小魔女!」「小仙女」聽不到回音。
本來,還可以聽到小土地湯魯的聲音,慢慢的,湯魯的聲音也全沒有了。
一路上,文曲星就是想爬起來、爬起來可是,爬不起來,爬不起來文曲星從來沒有這麼慌張過。
然而,安希蓉卻因此,肚子痛得哭天喊地的。
可是屈香火及其送產的哥們,大家都是男人嘛,也沒辦法。
屈香火只好時時抓住老婆的手,拼命地安慰她,不斷鼓勵她:「堅持一下,很快就到了!」「堅持一下,很快就到了!」「堅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安希蓉進入了懷孕的女人要經歷的最後一個階段的痛苦,即生育的痛苦。
文曲星很快就感覺到媽媽的情況:軟塌塌的,一身沒有氣力,精神很混亂。文曲星趕快運起腦中的系統技能:體能消疲技、腦力消疲技,不斷地給媽媽以支持。
文曲星又很快知道,不亂動、不亂爬起來才是對媽媽的最大支持。文曲星聽屈香火及其哥們說,到城裏要兩個小時多,得好好保護媽媽才行:「現在小魔女和小仙女都不在身邊,我自己也要保持清醒的頭腦!」慢慢的,文曲星感覺到:可以利用媽媽耳目的情況越來越難了,自己已經有與胎兒融為一體的感覺了。
一路上,可謂艱苦萬般,但是屈香火及其哥們,真的太哥們了,特別是程成文、顧鴻光和尹高軒,屈香火一路上心裏充滿了激動和感激!他一邊緊握老婆的手,一邊心裏叫喊着:「太感激哥們了!人生得這樣的哥們,我沒有任何遺憾了!」
大家庭拼命地着急着,安希蓉叫喊着,屈香火安慰着。60公里的彎彎曲曲、高低不平的一線天山路,自行車火車緊跑慢跑還是跑了2個小時半的時間,才最終到達城門口。
這時的文曲星已經昏昏沉沉,聽不到小仙女小魔女湯魯的聲音,倍感孤寂無奈。媽媽一直閉着眼睛,看不見任何東西,以人一直痛苦,耳朵也聽不到什麼,所以文曲星也是一樣的。忽然,卻聽前方有人叫喊:「恭迎文曲星駕臨天台縣城!」於是山呼海應的聲音跟着齊喊:「恭迎文曲星駕臨!」「恭迎文曲星駕臨!」「恭迎文曲星駕臨!」
文曲星很是高興,但是人昏昏沉沉的,無法回應,但這聲音隨着送產車隊的前進而一直跟進,昏昏沉沉中覺得應該是到了天台縣縣城了。只是文曲星已經看不見了,從仙神界來說,這是自從有了天台縣城以後,今天是最隆重的一天,所有的縣城土地,一個個都穿着盛裝,在縣土地盧猛的帶領下,先大面積跪拜迎接,而後是大部隊尾隨跟進,一切鬼靈一律遠遠避開。
到了城門口,還不是最終的站點,才剛剛到了街上,街上離縣醫院還有相當的一段時間和距離,於是自行車火車帶着屈香火及其哥們又死命的往前跑。
一群鄉下人,開着所謂的自行車火車,在城裏的街上奔跑前進,引起了城裏人的極大圍觀:「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但是,當人們聽到自行車火車上的擔架上面的女人,拼命的哭叫的時候,他們有的在猜想說:「可能是一個臨產的婦人在那擔架上面!」
屈香火及其哥們組成的早產救援隊,一個個都差不多二十五六歲,雖然是山里人,但是都挺壯實的。自行車火車從城北口進入到城北路,西進五公里,轉彎進到縣城的十字路口,擔架隊到了縣政府門口時,正好新上任的縣委書記縣長,帶着他的工作人員往外面走。由於是新來的書記兼縣長,難免後面的官員跟了一串。
天台縣是一個全西北府最貧窮的縣,人口有15萬多,土地面積大約有1.5萬多平方公里,由104座大山頭和1000多個中小山頭所組成,當然相比之下,桶子村的那幾個小山頭是可以略去不計的了。其實,天台縣城,屈香火及其哥們也是十年前來縣城做幫工時才知道的。
這裏是窮山惡水,人們的生活非常的貧困。又是一個35歲出頭的年輕人、有着大學文憑的縣長,被任命來這裏,他本想來這裏展示並實現一下他的抱負。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之後的5年期間,這個地方,生存環境條件一點都沒有改變。只好灰溜溜地走了,這都是後話了。
在縣政府大門口,正好這個時候,送產隊的人們,撞上來了,差點就撞上了縣長了。跟在縣長後面同行的一些官員,跑出來指着擔架,訓罵說:「你們這些人想幹什麼?縣長在這邊你們也敢亂闖亂撞過來!」
他們這批官員平時是不是這樣子就不知道了,但是由於新縣長到任,難免裝模作樣地表現一番,以博得新領導的好感和重視,這也是人之常情,不過,應該說這也是官場之常情!
當屈香火聽到前面的訓誡之後,趕快跳下車,迅速轉身過去,向一個高個帥氣的、比自己年齡大十歲左右的縣長大老爺,趕快給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縣長老爺!我老婆早產,現在正急忙趕去縣醫院!司機心裏可能太急了,沒注意到你們正好走出來,對不起!對不起!」
這個縣長聽了、看是這種情況,笑了笑說:「不要緊,你們趕快去,救人要緊!」
從這說話的口氣,應該是大學一畢業就在官場中泡了,一嘴官腔,字正腔圓,讓人聽了還是很暖心的。
屈香火拼命地向縣長鞠躬說:「謝謝!謝謝縣長老爺!」
由於怕耽誤事,同時又是山村里人沒見過什麼大世面,屈香火說話難免過於恭敬,反使新縣長有點不好意思,不斷地揮手叫屈香火趕快去。
於是,屈香火又跳上自行車火車,繼續往前奔跑去了。從這裏縣政府到縣醫院大約還有好上千米的路程,屈香火及其哥們們就這麼在街上,開着自製的自行車火車、以及自製的擔架,及10個人送產隊死命的向前奔跑
新縣長,手背在身後,挺着胸脯,兩眼很專注地目送他們遠去,很有一朝得志的感覺,很關心地看着這一班人遠去,並慢慢消失
話說送產隊離開了縣長之後,繼續往前跑。屈香火仍然手握着安希蓉的手,小聲安慰着安希蓉。
也不知是由於在擔架上這麼顛簸麻木,安希蓉雖然仍然在擔架上拼命的痛苦地叫喊着,然而一路上,她已經痛苦地叫了兩個多小時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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