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潯三年間寫信無數次催彥白提前回來。
實際上在彥白去了兩年的時候,「彥白幣」的影響力已經足以抵消半兩錢在市場上的影響力。
但彥白做事有始有終,目前的效果還沒有達到他心理預期,他堅決不回來。
一直又過了一年,彥白認為時機成熟,封山,率領着所有工匠和最後一批「彥白幣」回了京城。
之所以封山,不再製造「彥白幣」,彥白有自己的顧慮。
他怕擾亂貨幣市場,引起通貨膨脹,有些東西不能太貪心,要適可而止,衛潯也尊重他的決定。
衛潯聽到他要回來的消息,簡直欣喜若狂,出城兩百里迎接他。
他站在高坡上,遠遠的,就見一名大紅披風的鮮衣怒馬少年郎,騎着一匹白色的高頭大馬馳騁而來。
衛潯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夢境照進現實。
這三年他無數次的夢到彥白,他長高了,也長大了,還更俊美了。
如今真正的見到彥白,才知道,他比夢境中變得更好,更美。
彥白高了,原來單薄的身體也長出了薄薄的肌肉,五官也從少年的稚嫩有了青年的稜角。
原本就精緻絕美的五官,竟有了勾魂奪魄的魅力。
彥白身上全是肆意的快樂和瀟灑,遠遠的沖他揮舞着手臂,如同一隻熱情奔放的鳥兒。
他遠遠奔過來,像極了一個熱情的太陽。
衛潯快馬加鞭迎了上去,兩匹馬越來越近,交匯時,彥白一個飛躍,不顧一切的撲向衛潯。
衛潯伸出雙臂牢牢將他抱在懷裏,將人驚魂未定的放在身前。
彥白笑得張揚極了,
「我就知道你能接住我!」
衛潯緊緊箍着他的腰,有些咬牙切齒,
「幸好沒摔斷你的脖子!」
彥白雙手掛在他脖子上,笑意不減,
「我要是摔斷了脖子,你上哪兒再找到這麼漂亮的人兒?」
衛潯再不廢話,低頭就吻住了彥白的唇,兩個人緊緊相擁,將三年的思念通通傾瀉在這一吻里。
衛潯身後的護衛隊和彥白的隨從無比尷尬,都低下了頭。
馬兒仿佛也知道不應該打擾,慢慢踱起步來,信馬由韁的在這處郊外尋找着好吃的草。
護衛團也只能遠遠地將兩人保護在中間,卻不敢靠近。
彥白閉着眼睛,被熱烈的濃情包圍,被吻的眼角溢出了淚花。
衛潯摟着彥白。
彥白的腰肢比原來粗了一圈,有了一圈薄薄的肌肉,但在手裏握起來剛剛好。
彥白高了一些,低頭剛好親到,簡直是完美的身高差。
彥白的唇仿佛硬了一些,但似乎有了魔力更讓人慾罷不能。
一切的改變都剛剛好,衛潯簡直不知道要如何愛彥白。
彥白身體忽然騰空,衛潯已經將他抱下馬來,隨着一陣天旋地轉,他就被擠在了一棵大樹幹上。
這個過程從頭到尾,兩個人的嘴都沒有分開。
有着大樹的遮擋,衛潯不再克制自己,他去撕扯彥白身上的衣裳,在他耳邊輕聲詢問,
「如今的身子可強健了些?」
彥白眼睛半眯,眼裏全是迷離的欲,
「強到可以和你大戰三天三夜。」
衛潯一笑,
「你最好說到做到。」
他不再克制,小河旁的一棵大樹邊,一切都凌亂了起來。
聲音開始變調不對的時候,眾侍衛都自覺地後退了幾步,只有一個膽大的新兵微微偷看了兩眼。
一人多粗的大樹幹後邊,一會兒露出只腳,一會兒露出只手。
只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那腳比那手還高?
彥白承認,他又吹牛了……
不過過了半天,他就已經連手指尖都抬不起來了。
衛潯咬着他的脖子笑他,
「說好的三天三夜呢?」
彥白倔強的,有氣無力的回應,
「你讓我緩緩,我還行!」
衛潯到底不忍心讓他吃苦,抱着他去小河裏清洗了身體,又用大紅的斗篷將他周身包裹的密不透風。
別問為什麼不給他穿衣服,彥白的衣服已經成為一片一片的碎布。
衛潯就抱着這樣的彥白上了馬車。
彥白一陣無語,
「原來你帶了馬車來?」
衛潯抱着他笑,
「還有二百里呢,坐馬車方便些。」
彥白斜着眼睛看他,
「做什麼事方便?」
衛潯挑眉,在他嫣紅的小嘴上親了一口,
「做你。」
彥白撅着小嘴,
「原來你早有預謀!」
衛潯笑而不語,又從旁邊拿出一個小瓷瓶,拆開大紅斗篷幫他上藥。
彥白……
鐵證!這早有預謀確鑿無疑了。
此後的一段時間,兩個人蜜裏調油,衛潯除了五日一朝,幾乎不出殿門,與彥白每天糾纏在龍床上、短榻上、書桌上……
只有你想不到的地方,沒有他們玩兒不到的地方。
如此過了一個月,彥白實在受不了了,
「你差不多得了!」
衛潯親去他額角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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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差得很遠,大概還有半個時辰。」
彥白……
他從不知道,初見時,那個修羅一樣的人物,有一天會變得如此不知羞恥。
後來在彥白的強烈要求下,他終於能出殿門了,也恢復了日常的行走。
這日,彥白收到一封信,衛潯在那邊批閱奏章,他在這邊看信,看得咯咯直笑。
衛潯……
他湊過去一起看,越看臉越黑。
彥白看完把信放在書架邊的一個箱子裏,衛潯這才注意到,箱子裏全是一封封的信,這下臉更黑了。
「你和他書信往來多久了?這麼多,你居然還把他的信保存的這麼好,我給你的信呢?」
彥白挑眉,指了指旁邊更大更精緻的兩口黃銅箱子,
「你的自然放在好地方。」
衛潯看了一下,在黃銅箱子旁邊略顯寒酸的木頭箱子,心裏多少有點平衡,
「你還沒回答我。」
彥白支着下巴回憶,
「我剛去蜀地沒多久,衛如意就給我寫了信,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聽說我去了那兒。」
衛潯臉依然很黑,
「你為什麼要給他回信?」
彥白嘆息,
「他一個七歲的孩子,身邊沒一個親人,又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自然惶恐害怕,和我訴訴苦,我怎麼能不安慰一下?」
衛潯冷哼,
「他一兩百個人伺候,他可憐?」
彥白輕輕打了他一下,
「我還不是看在他是你弟弟的份上,才多關照一二。」
衛潯心裏些許平衡了一些,可還是不滿意,
「你沒和他提起咱倆的關係?」
彥白目瞪口呆,
「我和一個幾歲的孩子,主動說我睡了你哥?我沒那麼有病!」
衛潯對彥白說睡了他的說辭並沒有什麼意見,誰睡誰無所謂,反正睡在一起就行。
但衛潯依然不滿意,
「十歲已經不小了,不早早說明白了,萬一他對你產生好感,我會殺了他!」
彥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胡說八道什麼?他才十歲,還很單純,什麼好感不好感。」
衛潯抱着他,滿臉都是執拗,
「你這麼好看,這麼優秀,是個人都會喜歡上你,又有什麼奇怪,以後你別和他書信往來了好不好?」
彥白覺得衛潯無理取鬧,但這彩虹屁也被拍得太飄飄然,彥白也覺得應該防患未然,
「行,我今天就給他寫封信,告訴他以後不和他寫信了,這樣總行了吧?」
衛潯滿意了。
喜歡開局這麼浪,宿主不要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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