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今日自晨曦破曉,天色便略顯陰沉,天幕呈現一種淡淡的鉛灰色。
不多時,雨淅淅瀝瀝的下起來,打濕了庭院裏的芭蕉,落在窗邊楓樹的黃葉上,噼啪作響。
在雨聲中,蘇黯睜開了雙眼。
入眼是烏黑亮麗的青絲和一張靜謐熟睡的俏臉。
丹青赤身祼體,渾身不着寸縷,頭枕着手臂,蜷縮在他懷中。
蘇黯一隻手臂環在她柔軟的腰間,另一隻手則搭在她豐潤的臀上。
如周清羽司馬玥這般修行術道的女子,腰肢往往十分綿軟,柔弱無骨,不堪一握。
而作為習武之人,丹青身材和緋月相比,依舊顯得纖秀,腰雖細軟,但明顯更加的柔韌,小腹處能摸到淺淺的馬甲線。
昨夜,是蘇黯重生以來,第一次歷經這種事。
身體回到了十八歲時的狀態,體驗也和前世大不相同。
嗯,沒有更加威猛,反而各方面都有些不如前世。
說到底,還是武道境界太低了,導致力量、體魄、耐力都差了許多。
按照蘇黯的經驗,術修和術修結合,武修和武修的配對,對夫妻雙方來說是最好的。
男方是術修,女方是武修,則男方容易被榨乾。
女方是術修,男方是武修,則女方容易承受不住。
丹青身為三境巔峰修士,晉升中三境也盡在眼下,肉身強度超過蘇黯不止一星半點。
體力、耐力都頗為不錯。
昨夜沒有出現如尋常女子般,第一次行事時無力承歡的情況。
不過還是因為太青澀的原因,身子敏感,往往蘇黯還沒全力施為,就交代了。
平常性子清冷的她,在昨夜卻宛如一個受氣包,任由蘇黯如何施為也不吭聲。
全程一直死死壓抑着自己,只有情到濃處,魂飛天外之時,才能聽到那婉轉如鶯啼般的低吟。
不過思及丹青也是第一次,蘇黯只是淺嘗輒止,沒有另闢蹊徑。
眼見丹青沒醒,蘇黯也沒有叫醒她的打算,輕輕的將她抱到一邊,蓋好被子,讓她接着睡。
自己則下床,穿好衣服,一邊喚來兩個丫鬟,將滿地狼藉收拾乾淨。
一邊吩咐下人將隔壁浴池放滿熱水。
就在這時,一個丫鬟猶猶豫豫的走了過來,告訴蘇黯一個險些讓他石化的消息。
蘇黯和蘇婉的房間都配備有室內浴池,四四方方,內壁寬數丈、長十丈,由玉石雕砌而成。
只是浴池太大,平時單放水便要不少時間,因此出於方便,蘇黯和蘇婉平時沐浴基本都是只用浴桶。
一池熱水放好後,蘇黯脫下衣服,將身子泡在浴池內。
就在這時,蘇黯察覺到。
一道窈窕的身影出現在屋子外,鬼鬼祟祟的往窗戶上湊,似乎是想看清屋內的景象。
蘇黯不用想都知道這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是誰。
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淡淡的怒意。
他從一旁桌案上的盆栽里,拾取一枚細小的鵝軟石,屈指一彈,小石子徑自朝那道人影激射而去。
小石子穿過窗紙,精準的砸在了那人的額頭上。
「哎喲。」
一道吃痛的嬌呼聲傳來。
窗外之人意識到自己被發現了,趕忙準備溜走。
「緋月,進來。」
卻聽到了蘇黯冷冷的聲音從屋內傳來,她逃到半路的身形頓在原地,只能乖乖的折返回去,推開門進屋。
蘇黯背對着他,泡在浴池內,閉目養神。
「世子您有何吩咐?」
緋月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聲音不再如往日般嬌滴滴的,而是帶着絲絲煙嗓般的沙啞。
大概是見蘇黯在泡澡,緋月不敢再拿腔作調。
這大早上的要是撩撥起了蘇黯的火氣,讓她也下池子陪侍,她都沒法拒絕。
「你在窗外幹什麼?」蘇黯問。
「世子,現在都快要日上三竿了,奴婢見青兒一直未醒,就以為她是病了,想來看看她的情況。」
緋月假裝自己根本不知道昨夜蘇黯和丹青之間發生了什麼。
蘇黯側過頭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
不過蘇黯也不是想追究她剛剛在窗外鬼鬼祟祟的事情。
除了昨晚的事情,蘇黯主要是想了解,前世緋月後續的行蹤。
在蘇黯的印象中,緋月離開侯府就是未來一段時間的事情,在那之後蘇黯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蘇黯猜測,緋月大概率是在離開侯府後不久便不幸殞命。
不過,緋月到底是因為什麼要脫離神威侯府?
按照這段時間蘇黯對緋月的觀察,她對神威侯府有不錯的歸屬感。
而且她脫離神威侯府的時候,距離侯府滅亡那一夜,還隔着挺長一段時間。
因此緋月不太可能是預見了侯府要出事,所以提前跑路。
「你覺得,侯府怎麼樣?」蘇黯問。
「挺好的,世子您知道的,奴婢和青兒都是侯爺在南境收落的孤兒,在我們眼中,侯府就像是家一樣。」
緋月這句話是真心實意的,沒有作偽,在他們這些孤兒眼中,神威侯和神威侯府就是最神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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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丹青為何,對蘇婉的任何吩咐都言聽計從原因,哪怕是幾個月前蘇婉提出讓她們給蘇黯侍寢,丹青雖然心中抗拒,但未拒絕,而是表示一切聽從蘇婉的吩咐。
而緋月則多少有點反骨,她知道蘇婉不會為難她,所以當時就一通撒嬌耍滑,硬是留在了蘇婉身邊。
「現如今,你有沒有什麼很牽掛的人?比如說,是否傾慕那位男子。」
「牽掛着的人?就只有小姐和青兒了,青兒其實挺喜歡世子您,她跟在您身邊,您會對她好的。」
「小姐的話,有侯爺和你護着,就更用不着我操心了。」
蘇黯這段時間的變化緋月都看在眼裏,在她看來,現在的世子和小姐,比絕大部分貴族家裏的兄妹之間,都要更加情真意切。
「至於男子,世子您有所不知,其實奴婢對男子不是很感興趣。」
對男子不感興趣?
她該不會對婉兒有想法吧。
蘇黯心中暗暗警惕起來,他可不希望自家妹妹性取向出問題。
「那你有沒有想過離開侯府?」蘇黯問。
「離開侯府?」
緋月一愣,難道世子知道她的身份了?
她只將自己在浩然的身份告訴過小姐,小姐當時答應她會為她保密的。
不過緋月倒不是很在意世子知不知道她身份。
她疑惑的是世子為什麼知道她有意離開侯府。
在浩然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每個浩然成員在修為只有下三境的時候,都會待在比較安全的區域歷練,以安穩提高實力和增強應對陰物邪修的能力。
而邁入中三境以後,浩然的成員就要開始跟隨前輩們,去往一些比較危險的區域和陰物邪修戰鬥了。
比如說她和唐雁都是三境,所以一直待在大晉京城,而當她們四境以後,就要離開京城,前往南疆。
根據他們得到的消息。
暗影從幾年前開始就在源源不斷將其他區域的人手抽調進入大晉南疆,現在大晉南疆潛伏着的邪修已經達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數字。
就算這段時間暗影在南疆損失了整整三位長老,他們的行動依舊活躍。
不僅如此,陰物、魂寂八王的王使以及南方大齊的細作,這些人在南疆齊聚一堂,都潛伏在暗處。
若非有神威侯鎮壓着,只怕大晉南疆現在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浩然的大部分中三境成員也位於南疆,並與神威侯合作,一同搜尋並消滅邪修和陰物。
緋月已經是三境巔峰,突破四境在即,按照浩然的傳統,也是時候準備動身前往南境了。
不過這件事她並沒有跟蘇婉說。
並不是說她準備不告而別。
而是她覺得神威侯府對自己恩重如山,不但在年幼時便收養了自己,讓自己避免了淪落為乞丐或者被賣到青樓這般悽慘的下場。
還花費無數資源培養她,才讓她有了今日。
自己啥貢獻都沒有為侯府做出,就脫離侯府,實在有些白眼狼。
而且她之前也一直有些放心不下丹青,她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但不如自己這般善於變通,有些死心眼,她擔心自己走了她在侯府會被其他人排擠欺負。
不過經歷過昨夜的事情以後,緋月就不擔心這些了。
緋月現在的想法是,如果沒能報答侯府對她的恩情,她是不會脫離侯府,一切都聽憑小姐的吩咐。
大不了到時候被那無字天書捨棄,代價不過修為大降而已。
反正自己從始至終都沒想過得到這東西,是它自己找上門的。
「侯府對奴婢恩重如山,如無意外,奴婢肯定不可能離開小姐和青兒的。」緋月道。
「嗯。」
問完這句後,蘇黯點了點頭,似是不準備再說話。
「世子如果沒有什麼吩咐的話,那奴婢就先走了。」
緋月正準備告退。
「昨天晚上你膽子挺大的,還敢帶小姐來我這裏聽牆角。」
「世子,您都知道了……」
蘇黯的話,讓她如遭雷噬。
「您聽奴婢解釋……」
緋月絞盡腦汁,硬是沒能想出什麼狡辯的話來。
完啦,肯定是昨晚被哪個侯府的下人丫鬟看到了,然後偷偷告訴了世子。
小姐好說話,待自己一向寬厚,哪怕生氣了,只要自己一通撒嬌軟磨硬泡,就能讓小姐消氣。
所以緋月敢帶着她胡來。
但是要是世子的話……
「下來,替我揉揉肩。」
蘇黯正背對着她閉目養神,此刻頭也不回的道。
緋月心中一陣瑟瑟發抖,世子這明面上是要自己替她揉肩,但實際上估計就是想騙她下去,然後狠狠的蹂躪她,以此來懲罰她。
但是蘇黯的要求作為下人的她又不能拒絕,加上昨夜的事,又是自己有錯在先。
就算自己現在去找小姐,小姐十有八九不但不會站在自己這邊,還會主動幫忙把她脫光了扔池子裏。
最終,緋月只能乖乖聽話。
「世子,奴婢能不脫衣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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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月小心翼翼的問。
「隨你。」
蘇黯淡淡的道。
聽到這句話,緋月心裏略鬆了口氣。
她來到浴池邊,將自己的鞋襪脫下,露出一雙如羊脂玉般白皙玲瓏的腳丫。
按書上的說法,那是玉足,平時她都有好好保養。
緋月小心翼翼的下到浴池內。
她一身淡粉色流蘇紗裙,進入浴池後,身上的濕潤衣裙緊緊貼合着嬌軀,勾勒出豐滿誘人的身材曲線,胸前鼓鼓囊囊,隱隱可見一抹肉色,令人血脈賁張。
好在,蘇黯只是背對着她,沒有回過頭。
緋月慢慢游至蘇黯身後。
他上半身裸露於浴池外,下半身隱藏在水中,浴池中的水很清澈,但緋月不敢亂看。
她規規矩矩的伸出柔夷,替蘇黯揉捏起雙肩來。
「用力點。」
蘇黯淡淡的道。
聞言,緋月加大力度。
「再用力點」
「是,世子。」
緋月繼續加大手上的力度,然後她就感覺到,這樣做自己的身體會不可避免的和蘇黯發生碰撞。
她有些無奈,身為術修的自己,力量還是太弱了。
輕輕替蘇黯揉肩的時候,她還能控制住身體。
但用力替蘇黯揉肩,因為發力的原因,讓她身體不得不前傾。
然後胸前的大西瓜就容易碰到蘇黯的後背。
感受着身後傳來的柔軟推背感。
還挺舒服的。
蘇黯心中這般想道。
慢慢的,緋月發現,蘇黯定力非常,哪怕被她的大西瓜推,依舊閉目養神,波瀾不驚。
自己反而因為蹭來蹭去,俏臉越來越燙。
就這樣揉了足足一盞茶時間。
蘇黯閉着雙目,一動不動似乎都要睡着。
緋月俏臉已經是一片緋紅,近在咫尺便是一具赤裸着的異性的身軀。
關鍵是人家無論是容貌還是身材都無可挑剔。
自己還不斷拿大西瓜蹭人家。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哪裏經歷過這些。
緋月雙腿忍不住悄悄夾緊。
身上不斷傳來一陣陣異樣感,就在緋月快要難以忍受之時。
蘇黯終於睜開雙眼。
「行了,可以了,幫我穿衣服吧。」
折磨終於結束了。
緋月長出了口氣,一邊掩蓋着身體的異樣,一邊替蘇黯穿衣服。
途中,緋月沒忍住多瞅了幾眼。
嘶,青兒昨晚真是受苦了,難為她了,細胳膊細腿的。
「世子,如果沒其它吩咐,奴婢先走了。」
緋月正準備溜走,卻聽見蘇黯指了指牆角道。
「去那邊,扎馬步,一個時辰。」
「啊?一個時辰。」
緋月傻眼了,她是術修啊,不是武修,要她扎馬步一個時辰,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要不然還是讓她陪世子侍寢來贖罪吧,這份苦丹青能吃,她其實也能吃。
「有問題?」
「世子,奴婢知道錯了,下次奴婢再也不敢偷窺您了,您就放過奴婢這一次吧。」
緋月滿臉可憐兮兮,嘗試通過賣慘感化蘇黯。
「那就兩個時辰。」蘇黯淡淡的道,根本不吃她這一套。
「別,世子,一個時辰就一個時辰。」
緋月不敢再討價還價。
就在這時,丹青從內室走了出來,長發上還沾染着濕氣,應該是剛剛沐浴過。
「青兒救我!」
緋月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般朝丹青伸出手。
「世子,不知緋月她如何惹您生氣了?」
丹青沒有讓緋月失望,準備幫她說話。
雖然緋月平日裏沒少調戲她,但調戲歸調戲,丹青知道她們從小到大的友誼是極其深厚的。
如果只是一些簡單的冒犯,想必世子會原諒她。
「她昨夜帶着小姐在屋外聽牆角。」
蘇黯面無表情的解釋了一句。
原本想替緋月說情的丹青臉色一寒,頓時不準備再搭理緋月。
這朋友,不要也罷。
「你去一趟小姐那裏,她找你有點事情。」蘇黯道。
「是!」
在緋月絕望的目光中,丹青無情離去。
「行了,快去扎馬步,一個時辰。」
緋月苦着臉,老老實實走到一邊,屈身微微蹲下。
扎馬步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對於武修來說,這是一件再稀疏平常不過的事情了,但對於術修來說,扎馬步,尤其是標準的馬步,並不簡單。
緋月扎馬步的時候,蘇黯時時刻刻盯着她,讓她不敢有絲毫鬆懈。
她的動作一旦有一絲不標準,蘇黯就會出手矯正她。
慢慢的緋月的腿開始酸,而且因為胸前太過沉重,導致她不得不時常耗費更多體力維持身體平衡。
緋月第一次覺得胸前這二兩肉是如此的累贅。
蘇黯這回是真的有點生氣。
倒不是說被聽牆角有什麼,緋月自己來聽牆角也就罷了,蘇黯就算知道了,最多就輕輕懲罰一下。
但是她帶着蘇婉來,拉着她幹這種事,這讓蘇黯覺得緋月真的有點欠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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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蘇婉對她太好了。
緋月就屬於那種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類型。
蹲了三刻鐘以後,緋月感覺雙腿肌肉酸麻不已,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
就在這時,丹青折返回來。
「世子,汝南王妃和司馬玥小姐來了,小姐她叫您過去一趟。」
司馬玥來了?
她來做什麼?
蘇黯微微沉思。
司馬玥來了也不是壞事,知道了錦山王的事情以後,蘇黯覺得自己得做些什麼,至少得提醒她一番,嘗試找出藏在她身邊的錦山王或者王使。
見蘇黯要離去,緋月眼中看到了希望。
然而,蘇黯卻對丹青說道。
「丹青,你就在這看着她,讓她蹲滿兩個時辰。」
「動作務必標準,按你平常的標準來,中途不能休息。」
「是。」
丹青一身侍衛服,冷着臉,一絲不苟的應諾。
交代完後,蘇黯一路從後院的房間,穿庭過廊,來到大堂。
大堂內。
蘇婉、汝南王妃和司馬玥等人已經落座,正在等待着他。
蘇黯剛進入大堂,便感受到一道目光緊緊的盯着自己。
蘇黯循着目光看去,髮型目光的主人赫然便是司馬玥。
她依舊是一身簡單的月白色衣裙,長發挽起,坐在汝南王妃旁邊。
見蘇黯看過來,她也毫不避諱的和蘇黯對視。
蘇黯心中微動,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司馬玥和昨天的不同。
昨天的司馬玥時,給蘇黯的感覺是仿佛一位多愁善感的女子,身上散發着一股淡淡的憂鬱,看向自己目光中,帶着一股欲說還休的哀憐。
但現在,她那純淨如琉璃般的眸子中,已經不再帶着這些情緒,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毫無掩飾的……熾熱。
蘇黯心中頓時升起一些不好的猜測。
「小黯來了,幾個月不見,小黯也是越發一表人才起來。」
汝南王妃滿臉熱情。
蘇黯無意與汝南王妃寒暄,嘴角帶着溫潤的笑意,開門見山道,
「確實許久不見,不知王妃這次來侯府所謂何事?」
「唉,其實我這次來都是為了小玥。」
「自從你休了小玥以後,她在王府一直茶飯不思,你看現在都瘦了很多。」
「你們以前本是一對人人都羨慕的神仙眷侶,後來卻因為陸川那個小人從中作梗,產生了一些誤會。」
「這次來我就想着能否讓你二人解開誤會,再續前緣。」
「王妃娘娘,兄長和周府周清羽小姐訂婚在即,您這個時候來,莫非想故意破壞兄長和周小姐的親事不成?」
不待蘇黯說話,蘇婉便冷冷的開口。
汝南王妃趕忙解釋。
「並非如此,小玥對世子一直念念不忘,但她不奢求再成為世子明媒正娶的世子妃,而是甘願陪在世子身邊作妾。」
做妾?
蘇婉心中一動。
司馬玥這女人,雖然不配再當世子妃。
但如果給蘇黯當妾室,似乎也不是不可以,畢竟這個女人以前怎麼說也是蘇黯的妻子。
要是未來再嫁給了其他男子……
想到這裏,蘇婉心中便升起一絲不舒服的感覺。
既然曾經嫁給過蘇黯,那就不該再嫁給其他男子。
而現在她沒資格當世子妃,所以給蘇黯當妾室也不錯。
不過她並沒有貿然點頭,一切還得看蘇黯的意思。
不待蘇黯和蘇婉做出答覆。
「蘇黯,我們出去聊聊吧。」
司馬玥站起身,來到蘇黯身邊,做出邀請。
「對,聊聊好,你們許久未接觸,是該好好聊聊,不要貿然做出決定。」
汝南王妃在一旁贊同的附和道。
蘇黯看着她的眼睛,略作沉思,點了點頭。
兩人離開大堂,穿庭過廊,最後來到一個亭子裏。
亭外,大雨磅礴。
司馬玥率先坐下,蘇黯也在她對面的位置落座。
誰知司馬玥看他坐的這麼遠,硬是站起身來到他身旁重新坐下。
看的出來,司馬玥確實是變化挺大的。
以前的她不會這樣。
「你修煉的邪功?」蘇黯道。
「這你都能看出來?」司馬玥一臉驚訝。
旋即她輕聲笑了笑,道。
「是不是看我變化太大了?不過倒也並非如此。」
「蘇黯,你知道嗎,我發現我一直沒有了解過你。」
「我以前以為你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但是後來你展露頭角,無論是文會還是入修考核,你都艷驚四座,你不但短時間內入二境,甚至昨天你以一打二擊殺兩名三境邪修」
「還有,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擁有兩具身體吧。」
「如若不然,這怎麼解釋你昨天一邊去王詩詩家裏,一邊送我回家呢?」
「你想說什麼?」蘇黯皺了皺眉。
「我想說的是……」
「你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你的這些秘密吧?」
司馬玥宛如抓到了獵人把柄的狐狸般,笑容狡黠。
「如果別人知道,神威侯世子哪怕已經表現出了無與倫比的術道天賦,但他其實也一直在藏拙,他不但同時修行術道武道,還在二境時便擁有以一敵二的實力。」
「你猜,那些本就忌憚神威侯府的人和勢力,知道了這些,會怎麼做?」
蘇黯目光微微眯起,眼中露出危險的光芒。
司馬玥見此,不但沒有害怕,反而興奮起來。
她湊近蘇黯,兩人本來就離的近,現在幾乎快要貼在一起。
「很生氣是嗎?」
「你明明為了救我,才不得不暴露出你的這些秘密,但是我卻反過來以此威脅你,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
下一刻,司馬玥目光陡然又變的溫柔起來。
「但是,只要你親我一口,我就永遠的幫你保守這個秘密,如何?」
喜歡世子重生:從不當舔狗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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