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是一把沒有鏽跡的劍,反而鋥新發亮,看不出一絲古樸的氣質,它的外表無比光鮮,在一眾拍賣品中,卻依舊像是站在白天鵝中的醜小鴨,被專家們嗤笑。
「這把劍,我們了解到的信息不多,轉賣給我們鼎藏的外國朋友,似乎也講不清楚這把劍的來歷,請允許我姑且叫它為無名劍,請客人們開價!」
拍賣師避重就輕的態度似乎更印證了多數人的猜測。
「怎麼,這把劍有問題嗎?」
關清媚早就發現了身邊少年的神態變化,連忙問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這一刻,似乎她也有點微微的小緊張和興奮感。
「關姐姐,鼎藏不開底價的嗎?要是虧了怎麼辦?」郝俊的眼神依舊盯着那把漂亮的長劍,似乎要將它深深地刻在腦海里一般,但並不直接回答關清媚的疑惑。
「這是鼎藏的規矩,內部拍賣,不定底價,你別看下面人聲鼎沸的,不過,那可都是跟鼎藏關係不淺的大客戶,眼光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的!價開得低了,反倒跌了身份!」
關清媚一絲不苟地向他介紹着鼎藏一些不同於其他拍賣行或是收藏行的規矩。
郝俊點了點頭,開始注意場中的變化。
一片寂靜!
這還是拍賣師從拍賣開始到現在,第一次冷場。
「誰先開口,都會被下面的人當成是蠢貨!」關清媚冷冷道。
他們依舊在鼎藏的包廂內,一覽眾山下。
「其實我感覺這把劍還是蠻漂亮的!」郝俊轉過頭,認真地看着嘴角微微翹起的性感女子。
關清媚笑容一滯,臉上的表情在一瞬間的不自然之後,馬上又恢復了那份淡淡的笑意。
她也轉過頭,看着少年清澈的眸子,似乎有些敗下陣來,不由地欲言又止,卻終究還是忍住了。
一會之後,依舊無人開價,她按了按身邊的按鈕,俏臉上便露出一分期待。
郝俊心裏痒痒的,眼前的關清媚似乎在此刻,才更多了一分真實,這是認識到現在,第一次看到她吃癟和緊張的樣子。
拍賣師抬頭衝着包廂的方向望了一眼,朗聲道:「5 號包廂,開價五千!」
底下的人不由地開始竊竊私語,大多數人的臉上掛着矜持的笑容,也有人向旁邊詢問的人,解釋着一二。
「包廂里的傢伙,都是些財大氣粗的,也不用太過理會,沒甚眼光!」
「總有個冤大頭要走出第一步!」
「這把劍也無甚名堂,只不過是外表光鮮一點罷了,也不知道是誰錢多的無事,看來並不是我輩中人啊!」
……
都是老學究般的人物,講起話來不免老氣橫秋。
雖然隔着一扇特質的玻璃,但底下傳來各色的眼光,依舊讓躲在包廂內的關清媚俏臉微紅。
郝俊至此再也沒有說話。
不是他裝逼,其餘的的確都是兩眼一抹黑,也就是那把漂亮的劍,他在前世的新聞中見到過幾回,歷史雖不久遠,卻是把很有故事的劍,價值自然也是不菲的。
關清媚戰戰兢兢的,又有點小忐忑,又有點小期待,又有一點小埋怨,她發現身邊的少年越是風輕雲淡,她的內心就越不平靜。
只有關清媚一人叫價,其餘諸人幾乎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拍賣師不得不情願地將錘子輕輕落下,口喊成交。
依舊是岳飛陽親自將劍送了過來,口中急急問道:「清媚,你拍下這劍,是不是知道它的名堂?」
關清媚伸出手指,指了指身邊的郝俊,隨後便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
「郝小弟,這一次你可得實話實說,不然我岳飛陽可要不依了,這把劍我讓鼎藏里好幾個大師都仔仔細細地研究過,都講不出個所以然來,多數都判斷沒什麼收藏價值,可我總覺得不妥,只得當一件無名寶貝拍賣!你可不能重色輕友!」
岳飛陽不理會身邊臉色微變的關清媚,一臉好奇地問道。
岳飛陽不是常人,眼光當然是極其不錯的,但沒想到感覺也是這般準確,難怪前世,生意會做得如此龐大。
「岳老闆,這可是尚方寶劍!」
「尚方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