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心道:你們這都一個個地都那麼奇怪地看着我幹嘛?就跟一口要吞了我似的!
他也沒太當回事,揮了揮手道:「就是臨時想出來的主意,正巧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忙,這個叫做互利互惠!」
關清媚笑眯眯地往他的碗裏加了一塊肉,就像是犒勞自己似的。
「唉,唉,唉,你們幹嘛!」郝俊正撥弄着碗裏大肉的精瘦,隨即卻一下子驚叫起來,身子急忙往凳子一邊湊,臉上一副惶恐無比的表情。
真的是嚇着了。
平日裏這些女孩子總是最大膽,穿衣服也最是豪放的那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也不管他願意不願意,有沒有準備之類的,雙手就一下子捧起了郝俊的臉龐,毫不猶豫地吧唧一下親在了他的側臉上。
郝俊剛感到臉龐湊過來的氣息,身子往邊上逃的時候,這一下卻已經親實了,臉上也不知道是濕答答的還是油膩膩的。
「先小小的表示一下謝意!」這位抹了抹嘴,就像是剛過了嘴癮的山大王似的,還給郝俊拋了個小媚眼,然後才扭着腰肢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是她的俏臉微微泛紅,煞是誘人罷了。
而郝俊仍舊維持着剛剛目瞪口呆的動作,屁股歪扭在一邊,整個人呈現出來的是詭異的一個ㄣ字,回過神的時候,女孩子們仍舊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郝俊老臉一紅,自己這反應還真是有點大了,作為一個老於世故的大叔,不應該將條件發射放大到這種地步的,實在是丟面啊!
他故作淡定地重新坐了回去,再次揮了揮手道:「哎呀,才多大點事啊,吃菜吃菜!」
他埋頭去啃剛剛他自己給他夾的那塊大肉,只覺得肥瘦相得,在嘴裏能化開似的,簡直是人間美味,當然,這作為萬花叢中一點綠的他,這個時候,還是小小地需要先平靜一下心情的。
也不知道是郝俊這般做出來的姿態的關係呢,還是因為紅酒的因素,他這才低頭沒多久,身邊就傳來又一陣香風,這一回,他愣是硬生生地控制着自己的屁股沒有挪動,笑話,郝大叔好歹也是經歷過大陣仗的人,還怕幾個美女主動獻香吻這樣的好事?
郝大叔「臨危不亂、處變不驚」,贏來的自然是群起而上的女孩子們,關鍵是她們一個個地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都走得是那種霸道總裁風,都學着之前那位的大膽模樣,捧臉吻,郝俊後來都被親麻木了,側着臉愣由她們施為,到後來只覺得口水都能在自己臉上橫着走了。
關清媚坐在一旁,就只是笑眯眯地看着這一幕,眼見着郝俊愣是被親成了一隻大花貓,一個個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口紅印,真是極為有趣。
「唉,你們也真是,都那麼客氣幹啥?」郝俊儘量讓自己說話的時候上下嘴唇不要打架,顯示他是個見過陣仗的,很是風輕雲淡的樣子。
「這不是先要籠絡住你這個未來的大老闆嘛,你只要知道她們的心意就成,別虧待了她們!」關清媚笑呵呵地看了眼郝俊,這般說道。
郝俊衝着她點了點頭,「媚姐,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是知道的!」
「我哪裏知道?」關清媚嬌俏地翻了個白眼,顯露出一絲女孩子般的俏皮和無理來。
郝俊無奈地摸了摸額頭,跟女人商討這樣的門道顯然是不合適的,其他的女孩子們就是一陣輕笑,聽得人心裏頭從上到下都是暖洋洋輕飄飄的。
經過這麼一鬧騰,客廳里的氣氛不禁又熱鬧了幾分,即便是原本和郝俊有幾分不熟悉,甚至是對他有幾分疏遠或者畏怯的女孩子,也覺得郝俊更加真實和可愛了幾分,就像是看着自己家的兄弟一樣。
女孩子們的酒量可真的都是不差,當然,這都是以前這樣那樣的生活生生地給逼出來的,一旦有了現如今這樣有了盼頭和追求的生活,這酒就不再是穿腸毒藥,而是人間美味了。
關清媚喝酒的名頭是一個接着一個,她們這一個個的,哪裏又曾少了,郝俊又不能夠喝了這個的,卻不去喝那個的,只消他透露出一點點拒絕的意思,女孩子們就是嬌嗔薄怒,說郝俊那是區別對待。
如此三番五次,郝俊的豪氣頓時就煙消雲散了,他的酒量又哪裏是能夠招架得住層出不窮勸酒啊,而且還是拒絕不了的那種!
沒多久,郝大叔就開始連說話的時候,舌頭都已經打結了。
關清媚看了,忙不迭地擺了擺手,道:「成了,你們也都收斂着點,別讓小俊這一口口地喝出事來,他哪裏能是你們的對手!」
「大姐心疼了!」cris 嬌笑着說了一聲,女孩子們就忙不迭地點頭應和着。
郝俊這個時候的意識,早已經糊塗了一半,身子倚在椅背上喘着粗氣,他酒喝多了大概就是這副德行,以前都能控制住量,今兒個卻是的確都已經相當超標了。
關清媚笑罵了 cris 一句,「你們心中高興姐姐也理解,以後記得多幫襯幫襯小俊就是了,咱們都是一家人,就不說什麼兩家話了!」
女孩子們聞言,紛紛詫異地看着關清媚,都知道關清媚對郝俊很特別,但卻沒有想到已經認可到了這種地步,這可是她從來都沒有在她們面前表現出來過的。
她們又哪裏知道,關清媚肯將手裏頭的龍騰股份給讓出來,何嘗不是一種託付於郝俊的意思,她的本心是想要將郝俊和她牢牢地綁靠在一起。
郝俊和關清媚彼此都明白其中的意思,只不過兩個聰明人都沒有去拆穿罷了,當然了,關清媚還真的沒有把玫瑰園可以置換過來的股份看在眼裏的意思。
郝俊這個時候,能聽到女孩子們和關清媚之間說話,也能理解她們說話的意思,但估摸着睡一覺酒醒了之後怕是仍舊是會忘得一乾二淨。
酒桌上依舊觥籌交錯,郝俊慢慢地喝着酒,有人跟他說着話,也有人給他夾着菜,但再沒有人向他敬酒了,他好似機械性地進行着行動而已,眼前漂亮的人影都似乎顯出了幾輪的重影,他是真的醉了。
迷糊中,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輕,慢吞吞地移動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所在,整個人都如同嵌了進去一般,他很快就睡了過去。
只是,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才被一陣急切的尿意給憋醒了,好不容易從床上慢吞吞地爬起來,摸着牆壁去找衛生間。
而關清媚正在裏面洗澡,她也沒半點要防着郝俊的意思,連洗浴的玻璃門都沒拉上,剛洗了個頭,就看到一個人影闖了進來,她下意識地遮擋住了自己的要害部位,然後就眼巴巴地看着郝俊大咧咧地走到馬桶邊上,當她不存在似地扒褲子。
也許還醉意濃濃的緣故,郝俊扒拉了半天才找准褲頭,將他的小兄弟對準了馬桶。
關清媚先是愕然,隨即又覺着有些好笑,看着郝俊習慣性地抖動着身子的時候,她的臉龐紅得跟煮熟了的蝦子似的,心間有一股小火苗似乎真的蠢蠢欲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