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雖是春色無邊,郝俊卻提心弔膽了半晌,直至等到二人相互擁抱着,調笑着,慢吞吞地往二樓走去之時,他才慢慢地長舒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許久幾乎僵硬的四肢,仿佛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全身的血液又重新開始緩緩開始流動一般。
至於,此刻不知躲在二樓何處的張大局長,則不是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郝俊吃不准這一男一女會在秋山別墅中痴纏多久,只能繼續呆在一樓。
畢竟,除了劉長水和那個叫做小靜的女人之外,保不齊會不會有第三人在外面等候,他不能賭,最好的途徑,是依舊躲在這個不起眼的茶櫃之中,靜靜等下去。
嗨!
這個世界依舊是十分現實的,他不可能就盲目地這樣跳出來,將劉長水那老狐狸海扁一頓,再以月亮女神,正義之名揭發,懲罰他藏毒的惡劣罪行!
讓人欣慰的是,窩在茶櫃裏的郝俊將將快要睡着的時候,劉長水兩人終於再次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也並未在一樓客廳處多做停留,便打開別墅大門揚長而去。
郝俊繼續貓着性子,在茶櫃裏呆了足足 5 分鐘的時間,聽到車子啟動離開的聲音,這才從裏面鑽了出來,急急忙忙奔上二樓,去找張興鑫張局長。
這一過程,又是相當漫長,許久,他才在似乎是唯一能夠隱藏張興鑫那龐大身軀的臥室的大床底下發現了他貓着一動不動地魁梧大漢。
撩起床單的時候,發現張大局長瞬間緊鎖着身子,一臉詭異麻木的表情。
「好了,張哥,出來吧,他們已經走了!」
張興鑫哼哧哼哧地爬了出來,嘴裏就開始不停地罵罵咧咧的:「啥**玩意,這老傢伙媽逼這麼厲害,足足折騰了一個多小時,老子聽得耳朵都快出繭子了!」
放鬆了緊張的心態,郝俊不由就嘿嘿直笑:「張哥,看您這模樣,怎麼好像經常是幹這等偷聽牆角的事的老手,怎麼樣,聽人**,爽吧?」
「屁,我看你這小子就是成心的,氣你張哥是不是,這***明顯就是活受罪嘛!」張興鑫虎目瞪着郝俊:「十七歲的小破孩子,懂什麼叫男歡女愛嗎,居然還敢來編排我?」
郝俊忍俊不禁,估計這麼長一大段的時間,可真的把張局長給憋壞了!
「哎,小俊,知道來人是誰嗎?」
郝俊一愣,「怎麼,你沒看到?」
真是奇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張興鑫居然沒有看到劉長水和那個女人的真實面目!
張興鑫的回答不由帶了幾分鬱悶,「慌慌張張的,一上樓就躲進了破床底下,光聽見一老頭和一女人的聲音,哪還敢冒出頭來!就怕打草驚蛇,想必這兩人是這家別墅的主人?」
「張哥稍後查查這家別墅的主人登記信息不就是了!」
郝俊輕描淡寫地錯過了話題,這個答案還是要張興鑫自己去解答。
張興鑫聞言,興奮地摩挲着雙手,「小俊,真是謝謝你了,我們儘快離開這裏!」
這秋山別墅的確不是兩人的久留之地。
郝俊和張興鑫依舊未曾從大門走出,而是從二樓原路返回,直到來到秋山松林的時候,兩人才放慢了腳步。
「張哥,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張興鑫沉默無語,似乎正處於認真思考之中。
「你想讓我怎麼處理?」他盯着郝俊的眼睛,此刻的神態變得嚴肅無比。
張興鑫知道,郝俊不會無緣無故將他帶入秋山別墅,他的個性之中,絕不容許他就這樣無功受祿,而且少年似乎事先知道這樣一個事實,他必須搞清楚少年心中所想。
他也是習慣性地投桃報李,所以才如此鄭重其事,卻不是簡簡單單的客氣之語,亦或是試探。
郝俊聞言,卻只是微微一笑,「張哥,我可不懂你們辦案的程序,還是你自己拿主意吧!」
張興鑫又開始摸着鬍子沉吟。
「我的意思還是將這個情況向曹局長報告,畢竟光是我們搜羅出來的,就不是我一個鳳塘區局能夠吃得下的!」
郝俊點了點頭,「也好,功勞太大,總歸要分出來一些,不然下屬和上司都會不安的!」
張興鑫似是要從郝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