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打出一個老虎哥,郝俊也不得不感嘆老天實在對他垂青有加。
他其實並不在意這幫混混的死活,他也不想太過干涉白艷傑的處置,每一個上位者都有屬於他們自己的行事準則,即使是級別有些不入流的派出所長。
這幫混混們平日裏必然是跟這些個精察叔叔是有些瓜葛的,只不過這種關係更類似於酒肉朋友的那種交情,也可以說是混個臉熟,是那種隨時都可以爽爽快快地翻臉不認人,根本不用去考慮後果的交情。
這實質上其實也就是小混混與大佬的區別所在。
張興鑫雖然看似和他無話不談,仿佛是忘年之交一般,但郝俊卻深深地明白,沒有利益交雜在一起的情感,在任何可能性預見的情況下都可能出現崩裂,甚至成為敵人。
有句話說得好,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大鬍子是個精明人,他的神經大條有時候只是一種迷惑人的表象,大智若愚才是大智慧。
郝俊跟他相處日久,了解越深,就會越明白,對於這個嫡親外甥,嚴開順嚴市長必然是下了苦功夫調教的。
當然,這些都還不是郝俊此刻所要去顧忌的和考慮的。
張興鑫至少此刻很堅定地站在了父親郝躍飛一邊的。
白艷傑也是個中老手,只是細細地聽郝俊說明事情的經過,再看到眼前的少年人對混混們不理不睬的態度,就知道他心中所想,也不再過多的寒暄,一揮手,乾脆利落地就帶走了一干主犯,留下躺在地上一直哼哼唧唧的一幫嘍嘍們。
郝俊踢了踢腳下的混混,「好了,都滾蛋吧!」
沒人理他,繼續哼唧,聲響越烈,郝俊怒了,吼道:「還不滾,想讓我請精察叔叔們幫忙,攙着你們回去嗎?」
話音一落,原本一片悽慘狼狽的混混,立刻都觸電似的爬將起來,一步三拐極快地走了個沒影,之前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模樣,似乎還歷歷在目。
郝俊知道這幫混混骨子裏是屬打不死的小強的,只要沒有動用大殺器,基本來說逃跑那是絕對不會礙事。利索得很。
望着迅速消失的人影,郝俊突然一拍腦袋,一臉懊惱道:「糟了,忘了讓這幫混蛋賠裝修費,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了!失策失策!」
他是脫口而出,剛才勇敢助戰,仿佛似巾幗英雄的長腿美妞俞嵐兒卻被她逗樂了,小姑娘嬌俏地剜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是不是還有名譽損失費?你還真能巧立名目呢!真像個大壞蛋!」
郝大叔嘿嘿一笑,發現身邊的小姑娘居然瞬間有種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媚態,在青春少女的身上,有種別樣的新鮮感和誘惑力。
他忍不住接過話茬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一分錢都不能少了!」
小丫頭狠狠地揮了揮粉拳,嬌笑道:「對,一分都不能少!」
剛才還略顯沉悶和悲情的小吃店因為少男少女的插科打諢瞬間明亮了不少,侯翠萍也苦笑着拍了拍俞嵐兒的腦袋瓜子,惹來少女的一陣不依。
不過,倒在地上的高個王祥倒是真被敲暈了,這時候還迷糊着呢。
其他兩人是吃了體力的虧,這時候也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攙着王祥,也不好意思打招呼,紅着臉走了。
他們實在是被郝俊兩人口中的各種費用給羞的。
雖然三人不缺錢用,但賺錢的門道基本也就幫別人看看場子,屬於典型到不能再典型的日光族,這時候口袋裏三個人估計加起來也沒有十塊錢,如何再好意思待得下去?
畢竟,他們可也是小吃店裏一片狼藉模樣的始作俑者之一。
侯翠萍看着三人落荒而逃,沒來由的心情一陣鬱結,只能憋下怒其不爭的心緒,嘆着氣開始收拾,這一場突如其來的遭遇,讓她病好以後似乎越來越好的心情遭遇了不小的滑鐵盧。
郝俊看出了她心中的擔心和憂傷,只好安慰道:「阿姨,你放心,我敢打包票,這幫混混不敢再來惹事了!」
侯翠萍勉強笑了笑,「謝謝你,郝俊!」
侯翠萍是看到過郝俊第一回相救時的聲勢的,畢竟當時馬如龍和曹西海都在,曹西海更是上演了一通大戲嗎,給足了郝俊面子。
她知道這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