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躍飛在對待劉長水事件上的態度一直是很堅定很強硬的,至少在人前絕不會有人會認為郝區長會妥協。
初上位,決不能給人軟弱的印象,這是大忌。
郝俊私底下也感受不多父親的壓力,不過,作為父親能夠成為一方諸侯的最大受益者的他自然是不遺餘力,畢竟還有一個偉大紈絝的夢想等着他,絞盡腦汁地想辦法繼續深挖有關於劉長水的各種內幕便成了他義不容辭的功課。
十七歲的少年,縱使有過跟劉長水的針鋒相對,但他在暗處,加上常人無法想像的先知先覺,敏感的程度便足以驚世駭俗,讓張大所長整天一臉見鬼的表情,配合上他那張很濃眉大眼的正氣臉蛋,很有喜感。
成果自然是豐碩無比的,道貌岸然,掛着蓮花市傑出企業家、慈善家名頭的劉長水老頭一肚子窩心的壞水,無惡不作,真真是罄竹難書啊!
郝俊正估摸着啥時候再爆點小料給那位都市報的美女記者,卻意外接到了孫老三,這個老混混的電話。
這可是不同尋常!
雖然孫老三每一次見到郝俊都是一副誠惶誠恐,恨不得把心窩子掏出來的模樣,但其實內心決計是很不待見郝俊這個少年的,甚至可能在暗地裏把他扒拉了好多遍,畢竟每碰一回面,都是孫老三的倒霉日。
孫老三義憤填膺地講述了一番自我苦逼的悲慘遭遇,中心思想也大致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向郝俊少爺求救,說得跟深層次一點,就是向郝俊身後的郝躍飛求救。
無非是在鳳塘鎮的日商開始急不可耐地過河拆橋了,翻臉不認人了。
這一向是日本人慣用的手段和行事方式罷了,屬於「光榮傳統」,更何況,郝俊早就料到了,甚至點醒過孫老三,日商是絕不會放任森重這樣一個代表性的服裝企業在一個老混混手裏的。
老混混當然不會忘記在電話里誠惶誠恐,糾結又誠心地讚揚郝俊少爺的英明神武,先知先覺,大有怎麼噁心怎麼來的趨勢。
不過,這個老混混在電話里透露出來的一個重要信息,立刻打消了郝俊想要從劉長水本身打開突破口,讓他萬劫不復,從此消失的打算。
郝躍飛剛剛接手鳳塘區這個可以說是爛到不能再爛的爛攤子,就與蓮花市最傑出的商人之一死磕顯然不是上策,但形勢已然僵持,卻又不能先服軟,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劉長水首先地下高傲的頭顱。
這對於威信的建立,絕對立竿見影。
劉長水一開始就步步緊逼,得勢不饒人,卻又突然講和,明面上又絲毫不退,一套迷蹤拳下來,卻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的確是替日商之間的小動作大圖謀打了一個很好的掩護,若不是孫老三天生小心翼翼地性格,發現了他的「恩主」不同尋常的動靜,恐怕到時候日商一俟發動起來,整個鳳塘區,甚至是蓮花市都會很被動的。
既然如此,何不來一個以夷制夷的辦法,在這方面,江南的老祖宗也算是這其中的行家裏手了。
往往最成功戰勝對手的手段,不是讓對手敗於陣前,而是能夠為我所用。
三十歲的郝大叔不免翹了翹嘴角,發現他自己的鬥爭手段和心智,也越發高明了。
市一中學苑店的投入本身就不大,無外乎是為了給秦梓一分安心安定的生意罷了,再者也不急於在暑假臨近開張,那點古董淘換來的錢,就可以江湖救急了。
郝俊對着孫老三撂了句好好等着,就風風火火地直奔蓮花市區而去。
拽上一頭霧水、迷迷糊糊地秦梓姐姐就向名媛奔去。
這個時候的蓮花市,雖然有服裝之鄉的鳳塘區擺在那裏,但顯然蓮花市人對於自身的穿着和打扮要求並不是太高。
唯一一家提供高檔品牌的服裝城——名媛,在郝俊的眼光看來,也不過是一些國內一線,國外不入流的服裝商城而已。
秦梓只是安靜地看着被郝俊拽着的手臂,懶懶的不想他鬆開。
她捋了捋有些亂的頭髮,瞅着面前有些眼花繚亂的各色女裝,翩躚地轉過頭來,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郝俊看着。
「姐,有件事請你幫忙,讓你冒充一下高級 ol,不過,若是成了,就也用不着冒充了!」郝俊知道,秦梓這幅樣子是心有疑惑的表現,事先賣了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