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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牢記)
(請牢記)
七月中旬的蓮花市,已經充斥着蟬鳴,燥熱地氛圍開始不斷侵襲着過往的路人,興許只有經年的老式街道,因為兩旁老樹的繁茂,是唯一這個濱海小城裏的一點點涼意。
微微的海風並不能夠給人們帶去多少舒服的氣息,反倒是吹過灼熱的地表而迅速攀升的溫度,讓人們更多的感覺到的是迎面的氣悶
就在這樣的日子裏,郝俊背着那個十分可愛的卡通書包,慢悠悠地穿梭在前往市一中的柏油路上。
陽光透過密密麻麻地枝葉,落在少年身上的,只剩下了點點的斑痕,再也感受不到一點熱意,時而翻動的樹葉,隨着少年越發輕盈的腳步,拍打着讓人心情愉悅的節奏。
柏油路旁用紅黃綠三種不同的顏色鋪成的行人路,此刻就像是單調的畫中的美麗音符,全在他的腦海里跳躍。
郝俊的心情出奇地輕鬆,他仿佛記起了幾年前,或者是幾年後,他穿着筆挺地西裝,同樣漫步在這條似乎從這個時刻就開始定格的路上,依舊是那簡約的公交站台,卻少了幾分舊意,依舊是那着着綠色油漆的路燈,卻多了幾分新意,依舊是那來來往往的少男少女,只是那一張張熟識的臉龐,曾經擁有。
城市的發展,沒有改變這條路上擁有的一切的美好的東西,就好像郝俊的記憶一樣,被深深地留了下來,多少年之後,依舊如此。
時光的縮影,就好似一條由透過的陽光形成的流線,在少年的身上輾轉,似飛速,似緩慢。
郝俊拉了拉背上的肩帶,嘴角揚起一個舒心的微笑,一中校門口那刻着校訓的鵝卵巨石清晰可見。
七月中旬到八月中旬,是市一中擁有着幾十年傳統的夏令營時間,高一高二的學生可以自行決定參加與否。
新高一因為只有重點班兩個,所以全體學生被要求必須全部參加。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屬於重點班的夏令營,相對於短暫的重點班來說,新高一夏令營的歷史就要悠久地多,不過,由於軍訓的緣故,新高一的夏令營逐漸被重點班的類似於學前補習所代替。
今天,就是重點班的學生們報道的日子。
站在校門口,看着那用楷體刻寫的「蓮花市第一中學」的大理石碑,郝俊的思緒終於開始紛飛起來。
許多人可能會擁有這樣的感受,當過了十幾二十年,重新站在那青春時為之奮鬥的地方的時候,總會在心裏湧起無數種不一樣的感觸,尤其是眼前的情景沒有一絲改變,依舊是那熟悉的人們,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時間。
仿佛是那個時候被強制定住的畫面,隨着時光的洗禮,開始飛速地向後,再向後,直到消失在記憶的深處。
不過,許多人不會擁有郝俊這全世界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感受,他作為一個學生,重新站在了那個有着他太多回憶的地方。
別人興許只是倒帶,而他卻是去重新刻錄。
這種內心複雜的滋味,實在是不可言表。
縱使是郝俊在這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裏,經歷了太多太多的驚濤駭浪,但此刻,他的思維,他的心情,似是無比的平靜,卻又似無比的翻騰,連他自己都已經分辨不出太多的屬於他的感悟。
「俊哥兒!」
白色的棉質 t 恤上搭來了一隻黑呼呼肉嘟嘟的大手,兩個月沒見的趙文杰同學似乎胖了不少,也黑了不少。
「發呆呢?」
作為郝俊為數不多的死黨,趙文杰對於郝俊喜歡發呆的毛病知之甚深。
郝俊笑了笑,感受着少年胳膊上傳來的一絲絲汗滋滋的觸覺,一些東西可以去改變,一些東西需要去改變,而另外一些東西,卻不需要去改變,卻需要他去小心翼翼地守護。
郝俊重生的世界裏,正因為有了像他的父母,像趙文杰一樣的人的存在,他才能夠這樣勇敢地走過來,並努力地讓他身邊的人活得更好。
「原本以為可以安安穩穩的享受將近四個月的暑假,這破牢子學校居然強行要求參加什麼夏令營,這實在是我輩追求 zi 誘迷 nzhu 之學習生活的大敵啊!」
看來兩個月空閒的小日子的確讓這位好哥們過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