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永遠不是這個世界的主旋律。
不過對於還只是剛剛從小孩子走過來的初中生來說,財富、地位、權勢都沒有滲透進他們的腦海之中,金錢的誘惑也尚在懵懂階段。
而真正接觸上流圈子最早的尹志和也只是半懂不懂,他知道用幾萬塊一輛的自行車來顯擺,也知道用 50 塊錢一包的中華來吞雲吐霧,而他奉為真理的卻恰恰是武力至上,跟那幾年流行的古惑仔一樣,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
對於這操蛋的生活,郝俊早已習以為常。
就像那一段時間流行的話一樣,我奮鬥了十年只是為了和你在一起喝咖啡,多少成功的背後就是心酸、苦難以及淚水。
郝俊自認就是一個小人物,不羨慕天潢貴胄,也不崇拜多金鳳凰男。
對於此刻的他來說,一點點去向着他的夢想去靠近,這就是屬於他的幸福,而且因為重生,他的夢想無限接近於他。
只是在他此刻還略顯平靜的生活里,他不排斥一點小刺激,只是卻憎惡尹志和以一個下棋人的眼光來冷眼旁觀屬於他的爭鬥,是的,很憎惡!
他的猙獰來自於重生的信念,也來自於對生活的反抗,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興起對人生反抗的**。
他早已不甘心只做一枚在別人眼中甚至連棋子都不如的賤物,他要把那個高高在上的人扯下來,狠狠踐踏。
郝俊沒有低估一眾校園**們的狠厲,背部受到的踐踏是最輕的,少年人腳上穿的都是厚實的皮鞋,他們用鞋頭踢着郝俊柔弱的側腹,陣陣刺痛傳向他的神經,縱使他的忍耐力比之少年堅強無數倍,也一直處在神經崩潰的邊緣。
只是一次次看到身前兩米處那個少年嘴角冷漠的笑意和頭頂上一聲聲謾罵,就像是前一世那個自己一樣,站在強勢面前,永遠只能這麼軟弱無助地趴在地上?
他心中湧起無數的執念,他就有無數個理由堅守下去。
時間在一分一秒過去,郝俊就似度過了無數個春秋一般,忍耐、忍耐,他一直努力保護着頭部,整個過程中還保留着清醒的意識,他知道他必須做些什麼。
越來越多的學生開始陸續走出教室,操場上一角的動靜顯然吸引了不少人,但鮮有人在看到尹志和大馬金刀般站立在那裏還會過來湊熱鬧,只有為數不多的「散仙」般的人物會來瞧一下到底是何方神聖引得尹志和一方的全部人馬出動。
「哦,這不是郝俊嘛?新鮮出爐的大名人,怎麼就得罪尹大少爺了?」
「尹志和想要教訓的人,會顧忌所謂的理由?」
「看來得罪尹少爺是一個很不明智的選擇啊,哈哈!」
尹志和的嘴角一直牽扯着,他知道在這個校園裏有很多人都看不慣他行為的人,也有很多跟他一樣家中背景強硬,卻低調萬分的人。
他不要求整個學校的人對他言聽計從,但這種超然地位的存在感,也是他一直努力維護的對象。
少年人的力氣漸漸小了許多,郝俊清晰地感覺到了周身上下疼痛感的減弱。
他的機會終於來了!
就像一頭早已虎視眈眈的餓狼,緊盯着獵物時的狀態,他從一開始就已經計劃好了,他越來越喜歡這種掌控節奏的感覺,即使代價是沉重的。
誰也沒有注意到郝俊眼中一閃而過的猙獰目光。
他們腳下的這個少年只是一隻不知道反抗的蠢豬,妄想着美麗的女子,觸犯他們兄弟的尊嚴,他們是這個學校的古惑仔,這個學校的霸王。
那個笑着的傢伙就一直站在郝俊的面前,那群牛氣轟轟的**的注意力漸漸轉移。
郝俊似乎感覺到他的雙腿開始積蓄着力量,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他,他只需要向前一步,就能狠狠地報復這個囂張跋扈,完全將他視同為螞蟻的可惡傢伙。
郝俊幾乎強忍着心臟被腐蝕的痛意,一個箭步就撲了上去,面對着近在咫尺的臉龐,他揮起拳頭,毫不留情、毫不做作就砸在了尹志和的鼻樑之上。
這只是短短兩秒鐘之間發生的事情,卻如驚雷一般在眾人的心間響徹。
所有的**還沒有意識到事件如此急轉直下,懶散抬起的腿還未放下,驚愕的表情還未表露出來。
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