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飯局又熱鬧到深夜,雙方都是趁興而歸。
臨分別時,劉鵬飛拍着郝俊的肩膀道「小俊啊,你年紀尚小,可我也不把你當小孩看,你別嫌叔叔我囉嗦,有些女人啊,跟那毒一樣,沾不得啊,小心節制啊要……」劉鵬飛的舌頭有些打結,眼神也略顯迷茫,郝俊甚至分不清他究竟有沒有喝醉。
他明白劉鵬飛指的就是關清媚,在滬城這樣誰也會身不由己的大染缸里,一個女人,尤其是沒有背景的漂亮女人,想要從牛鬼蛇神之中脫身出來,並且活得滋潤,也不知道經歷過什麼樣的事情。
今晚的關清媚多少有點低眉順眼,溫順地讓人看起來就像是一朵美麗幽靜的水仙花,可這,並不能夠改變劉鵬飛印象之中的如同曼陀羅一樣的女人的判斷!
郝俊恭然應是。
劉鵬飛對待他的態讓他欣喜之餘也頗覺意外,雖然這位局長大人的身上依舊帶着幾分軍人的熱血,但並不意外着他警惕接近他的人的心態會比別人少幾分。
郝俊明白他的刻意交好並不能夠瞞得住劉鵬飛,他只能以問心無愧的方式拿他當親近之人對待。
郝俊興許可以隱隱間明白各方面的原因綜合在一起促使劉鵬飛有着別樣的態,雖然這些條件和因素不可複製,但郝俊也分外珍惜這種情感,所以,在劉鵬飛的面前,他少掩飾自己真實的內心。
車裏難免酒氣熏天,老兵們瞪着雙牛眼,似乎有着用不完的力氣一樣。
老顧和魏大勇的酒意稍淡一些,將弟兄們安頓好之後,就領着魏大勇細細地交代一些要注意的問題。
其實,老顧說來也是孫老強行安排在他身邊的人,卻是在幾次危機之中都能確保他安然無恙,有時候郝俊的思維會因為穿越的緣故難免有幾分跳脫,行為也有些瘋狂,老顧沉默寡言,卻十分包容,郝俊和他之間也是建立了不一樣的交情,這時候要將身邊的人這樣推出去,郝俊多少有些捨不得。
從滬城回到蓮花市,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後了。
郝俊酒意在這個時候涌了上來,身忽冷忽熱的,腦袋刺痛,精神卻是出奇地好。
他苦無半分睡意,乾脆裹着被走到陽台上吹冷風。
貝貝早就跟着雅姐睡得香甜,小丫頭自從找回爸爸之後,心情持續上升,白天總是玩的不亦樂乎,晚上倒也不像以往,一直要在他所講的故事之中才能入睡了。
站在陽台上,偶爾能聽見被夜風帶過來的老兵們的呼嚕聲,何其響亮。
郝俊在陽台角落裏藤製的躺椅上睡倒,望着遠處看不見的黑色,思維越發的清晰起來。
回想起劉鵬飛的話語,其中隱隱透露出來一個信息,滬城市局似乎並不意外龍騰此刻發生的一系列突發狀況,在職責範圍之內看由失態發展,並且儘可能地以各種藉口拖延,比起不作為來更像是在有目的地觀望之中。
市局的態,在一定程上代表了滬城一部分當權者的態,龍騰此刻的風雨飄搖看起來還真算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劉長水的事情必須要儘快處理,只要劉司農的案交由金星區,想來那個老傢伙再不會在這件事上拿捏。
他已經在關清媚面前亮明了部分的意圖,劉長水的這一點點股權想要掌控龍騰無異於痴人說夢,也就僅僅是話語權而已,至於想要影響龍騰的決策,到目前為止,想來也是相當困難的事情。
那麼關清媚真正隱藏的目的究竟又是什麼,他可不認為杜宇澤的死將是整個事情的終點,否則她不會因為一個黃狗而這麼着緊地出現在這裏,也不會死纏爛打地跟着他向劉鵬飛打探消息,更不會千方計地避重就輕,甚至不惜在杜宇澤面前上演一場苦肉計。
郝俊並不認為關清媚能夠意識到他真正在意的也只有龍騰這兩個字而已,當然,前提是龍騰不會轟然倒塌。
只是眼下這局面似乎正朝着他所不願意看到的方向在發展着,若是如此,那付出大代價即將從劉長水手裏換來的股權將會頃刻間變得一不值。
興許唯一可以以積意義來看待的是,聽到龍騰的現狀,可能劉長水會迫不及待地想要將手裏握着的那點股權給處理掉,正好遂了他的心思。
郝俊不禁苦笑連連,雖然他一直在作着努力,但無論是對於滬城,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