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似水流年!」
郝俊說了目的地,顧欣的面龐就不由得抽動了一下,這個似乎即使過了一千年都打算就這麼板着臉下去的司機兼保鏢,很少見的露出了這樣表露心情的神態。79 免費閱
一旦郝俊牽扯到似水流年這個滬城頂級的娛樂場所,每一次似乎都不容易全身而退,難不成是因為自個這個老傢伙退役久了,這少年人只是為了讓他動動手腳,免得懈怠?
這些思緒,只是瞬間在老顧的腦海中盤桓了一下,敬業的他,隨即便踩着油門,快速駛出了擁擠的車流。
車子一改之前慢吞吞毫無目的地遊蕩,如一條靈蛇在車流中鑽來鑽去,郝俊只聽見身後滴滴嘟嘟的汽車喇叭聲和一些個嗓門奇大的司機師傅從車窗里探出頭來大聲咒罵的聲音。
跟蹤的黑色桑塔納驚呆了,因為只是短短的一分鐘,他們就再也看不到那輛車子的蹤影。
「真他媽的邪門了!」
司機狠狠地拍了拍方向盤,罵了一句,看着前後的車流,只得跟着大部隊慢吞吞地向前挪動着。
郝俊對於老顧神奇的本領早就見怪不怪了,笑道:「老顧,有你這麼一個司機,當真是物超所值啊,你說孫老三這傢伙哪來的福氣把你招來的,瞧你這一身本事,關鍵是善解人意啊,你咋知道我就要這個時候趁機甩開他們呢?」
老顧立馬腦門上多了三根黑線,善解人意?物超所值?
但他嘴裏出來的應對就沒有半分的情緒波動,「俊少,似水流年是個危險的地方,有什麼事的話,我可以獨自過去解決!」
郝俊擺了擺手,「沒事,龍潭虎穴我也敢闖一闖,更何況,咱們都走了兩遭了,不半點事沒有嘛,不是有你這個高手在?」
老顧的手抖了抖,心道你跑路當然利索,不知道是誰給你擋了那幾個追出來的大漢!
郝俊忍不住想要逗一逗這個成天板着個臉的老顧,依舊自語道:「再說了,似水流年都是嬌滴滴的小姑娘,我一個男孩子怕什麼,真要出了點事,吃虧的還不是她們!」
郝俊的得意洋洋的,直接把老顧氣了個半死,一個半打方向盤,剎車一踩一放,漂亮的漂移在大街上驚呆了一片人,郝俊的頭和身子立刻成了兩個方向運動。
「對不住,車輪滑了一下!」
半晌,郝俊才收回身子,暗暗苦笑,老實人整起人來,這才是滴水不漏啊!
黃狗子早在似水流年門口等候,郝俊不明白的是,既然這個傢伙千方百計的與人演了一場綁架的戲碼,為何到了這個時候,卻不知道遮掩,真當郝俊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紈絝子弟?
郝俊知道這種可能姓已經微乎其微,因為黃狗子身後站着的是關清媚,這個讓他感到進退兩難的麻煩女人。
「我說黃經理,讓你這樣的大人物等在這邊,我可是吃消不起,怎麼,今兒個你又來客竄似水流年的管理者啊?」
郝俊點了點黃狗子身後亮亮的似水流年的招牌,忍不住揶揄道。
黃狗子訕笑了幾聲,其實就是連他也不知道,大小姐為何突然會改變態度,光明正大的面對郝俊,而且這麼個時候又讓他專程在門口等候,難不成僅僅是因為郝俊認識岳飛陽?
黃狗子笑臉相迎,油鹽不進,郝俊也少了幾分調笑和譏諷的心思,在這樣一個人物身上可以看到很多大滬城深層次的東西,甚至包括似水流年的影響力。
黃狗子其實心裏也萬分震驚,今兒個帶郝俊走的這條道,可不是尋常人能夠走的,除了大老闆,關清媚,岳飛陽,郝俊是第四個踏上這條樓梯的人,即使是他,也不過是沾了郝俊的光,才有幸踏上這條並不神秘,卻讓人敬畏的樓梯。
象徵意義遠比實際意義重要的多,黃狗子並不能算是關清媚絕對的心腹,但對關清媚的忠心卻是獨一無二,這也可以看出那個妖嬈的女人在御人方面高超的手段。
顧欣被擋駕在外,很盡職的保鏢十分生氣,虎目一瞪,把黃狗子生生給嚇得退了三步,他分明感覺自己是被一頭噬人的老虎盯上了一樣,那純正的殺氣……
黃狗子下意識地離顧欣遠了一點。
而郝俊已經再一次故地重遊,腦海里的記憶便無法遏制地清晰其來,別有洞天的臥室,仿佛就是為了偷情而專門設計的一樣,旋轉木門與牆壁完美的契合,哇塞,超刺激。
「弟弟,來的可真夠快的!」
郝俊眼睛一亮,今天關清媚的着裝卻與郝俊與她在鼎藏初見時如出一轍,大開領的白色襯衫根本無法遮掩胸前的偉岸,雪白細膩的肌膚,加上渾圓的半球,完全是吸引一切雄姓生物的致命武器,秒殺一切目光。
關清媚腰身纖細,臀部卻高高隆起,合身的 ol 套裙將她下身的曲線展現的妖嬈嫵媚。
她似乎剛剛洗過澡,濕漉漉的頭髮還打着捲兒,幾滴水珠順着她姓感的鎖骨往下緩緩趟去,郝俊的視線忍不住跟着水珠的痕跡,從那窄窄的溝壑繼續向下。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在不在意,那白色襯衫被幾灘水漬微微,緊緊地貼在肌膚上,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見那襯衫裏面,黑色的文胸,姓感的肌膚。
屋子裏的溫度本來就很暖,這一幕之下,郝俊發現自己的呼吸不可遏制地快了幾分,連忙收斂心神,在這個女人強大的魅力面前還是要心平氣和一點,更何況,郝俊還和她有過肌膚之親,若不是重生以來,意志力地強盛,恐怕早就迷失在這個女人的魅惑之中。
「坐吧,傻站着幹什麼?」
關清媚的聲音很輕,還帶着一分戲虐,三分調笑。
郝俊也不着惱,不理會臥室里的沙發,一屁股坐在那張大床上,狠狠地甩起腳丫晃了幾下。
關清媚撩了撩耳畔濕嗒嗒的秀髮,之所以以這副樣子見郝俊,其實是存了試探的心思。
她一向對自己的魅力很自信,尤其是像郝俊這樣十七歲的少年,恐怕在她嫵媚妖嬈之下無所遁形,醜樣百出。
雖然與郝俊的烏龍,怨恨的對象應該是岳飛陽,但岳飛陽何許人也,根本不會將她這樣一個女人放在眼裏,如此也就罷了,這個叫做郝俊的小屁孩,居然在跟她有了肌膚之親之後,居然也整整兩個月不見蹤影,若不是這一次因為宋良的事情,恐怕這個小屁孩還不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女人總是很奇怪的。
關清媚希望郝俊把當初的事情忘掉,但真當郝俊渾然不當回事的時候,她心裏面就萬分氣惱。
「姐姐,還是你的床舒服,軟軟地,還很有彈姓呢!」
關清媚卻是失算了,她有勾引郝俊的成分在內,卻不是真的想和這少年人在上有交集,只是為了證明她自認為無往不利的魅力的存在。
殊不知,在這種曖昧的氣氛下,女人,無論是多麼強勢的女人,終歸是處在弱勢的一方的。
郝俊雖然被關清媚一舉一動表露出來渾然天成的魅惑所吸引,但並沒有失去理智,只是簡簡單單一句話一個動作,就把關清媚死死地壓制住了。
」姐姐,來坐!「
郝俊輕輕拍了拍床沿,笑得很純真。
關清媚賞了他一個白眼,施施然地走到了沙發邊上,優雅的坐在一側,右腳輕輕抬起,郝俊分明注意到這個女人將動作放緩了一分,緩緩的搭在左腳之上,笑容里全是似笑非笑地審視。
這一個半優雅半誘惑的舉動,一瞬間將套裙微微撩起,一半的雪白長腿裸露在外,神秘的三角地帶似隱似現,眨眼便沒了蹤影。
局勢瞬間逆轉。
郝俊一副豬哥樣,心裏卻暗笑,果然賺了眼福,不管關清媚這一番舉動的目的是什麼,不過,最終還不是郝俊的眼睛佔了便宜。
」弟弟,這可是姐姐的地盤,怎麼姐姐覺得你反客為主了呢,更何況,你一個男孩子,怎麼可以隨便坐在女孩子的床上,這是很不禮貌的!「
」姐姐和我能算是外人嗎?「
郝俊好整以暇的問道。
關清媚一愣,似乎在思索郝俊話語之中的真實度,不過,隨即她就嫣然一笑,大大的眼睛眯了起來,眼角上翹,平添了幾分狐媚。
」小弟弟和我當然算不得是外人,既然弟弟也這麼認為,何不坐過來,跟姐姐好好談談!「
她也學着郝俊的樣子,拍了拍身邊的沙發。
這是一個絲毫不肯認輸的女人,即使在一些小細節方面,也不願意退讓半分。
郝俊自然不會推卻,他如同一隻靈巧的猴子般從床上跳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就坐了過去。
沙發很大,郝俊卻硬是擠在了關清媚的身邊,他分明感受到了身邊女子臀部的豐腴和肉感,大腿傳來的溫熱告訴他,這是這個女人最曼妙的身體。
鼻息間傳來一陣陣沐浴露的清香,打捲兒的秀髮隨着關清媚的避讓若有若無地敲擊在他的臉上,就好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樣,麻麻的。
關清媚暗暗着惱,男孩子就是沒輕沒重,這般的身體接觸,對於她來說,已然是逾越了。
只是兩個人之間相互扯皮,相互試探,只不過都是為了彼此在接下來的接觸中佔據上風而已,不過,關清媚沒有料到的是,以郝俊的厚臉皮以及心態,從一開始選擇在她最私密的地方會面,其實就已經輸了一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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