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子小白告的再再次打賞!)
郝俊提着滿滿一水桶的收穫笑逐顏開地在前引路,海棠鎮距離他家有一段路程,但顯然席偉生並不在意,反而饒有興致地邊走邊看。
很大程度上,少年臉上真誠的熱情而好客的笑意讓兩位一方大佬仿佛感受到了瞬間發自內心的喜悅,於是這種欣然地接受邀請就顯得自然而然了。
余芳化肥廠的工作尚未落實下來,這一陣子都呆在家裏,頭上頂着個吉祥服裝生產顧問的頭銜,一方面是因為她在當初吉祥面臨困境時做出的舉動的回報,另一方面,自然是郝躍飛一躍而上成了鳳塘區的區長,余芳的身份地位水漲船高之下,這種突變也就變得理所當然了。
不過,這所謂的服裝生產顧問,自問在服裝企業里做了半輩子的余芳可是絲毫沒有聽說過這麼個職位,只是,隨着時日的推移,她也便欣然接受了。
注意力漸漸重新回到家**的余芳,此刻圍着圍裙,戴着袖套,正在廚房裏忙碌着,儘管手下是飛快高頻的菜刀,但她的注意力卻不在這上面,但這並不影響各色的蔬菜變成均勻有致地細條。
透過廚房的玻璃窗,余芳便看到手裏提這個水桶的郝俊,走路很是飛揚的少年。
余芳的臉上隨即露出一絲笑意,但很快就板起了面孔。
臭小子這一段日子裏也越發地不着家了,跟他父親郝躍飛一個模樣,上了暑假班姑且不論,即使到了休息日的時候,也經常跑個沒影沒蹤。
更可恨的是,她總覺得郝躍飛和郝俊這父子倆之間有着她所不知道的秘密,不知不覺之中,她倒好像成了一個局外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郝躍飛這呆頭呆腦的傢伙居然能夠和青春期的兒子打成一片?
余芳決定,乘着這一段時間在家,一定要打破這種堡壘。
今日許久不曾見過面的郝俊突然跑回了家,余芳也顧不得去計較為何明明是暑假班的上課時間,他卻跑了回來,剛開始準備豐盛的午餐的時候,轉眼,這臭小子又跑了個沒影。
余芳自是一心的不喜,這時候看見郝俊身後帶着的兩個老者,又眼見他提着的水桶,很恨地揚了揚菜刀,「臭小子,就知道玩,看老娘怎麼收拾你!」
這是個隨意邁幾步就會出汗的天氣,眼見離家已是不遠的郝俊正跟席偉生和嚴開順介紹着自己的家,卻冷不丁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他可不會料到在好久不見的母親一面,他怕是要吃些苦頭才能過關了。
「媽,我回來了,有客人來!」
郝俊剛跨進門口,就大聲衝着屋內叫嚷。
余芳抓着菜刀興沖沖地走了出來,把剛跨進門的席偉生和嚴開順嚇了一大跳,齊齊往後縮了一步。
「這兩位是?」
明晃晃的菜刀讓人瞧着不由心驚膽戰,郝俊忙道:「媽,這可是兩位稀客,我好不容易請來的,等會再給爸打個電話,讓他作陪的!」
余芳狐疑地看了席偉生和嚴開順一眼,怎麼也想不明白,郝俊這樣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怎麼就和兩個老者走到一塊去了。
看二老的打扮和氣質,自是有着一股子人上之人的感覺。
她可是不太清楚蓮花市的市長的模樣,更遑論席偉生這個新來的副省長了,即使難得在電視裏有幸見過,怕是也不會把這時候面前笑得很是和藹的兩位老者當成是位高權重的大佬。
郝俊將手裏的收穫交給余芳,便小大人似的招呼起席偉生和嚴開順。
余芳並沒有在意這些太過禮節的東西,只是一個勁的在廚房裏忙碌。
郝俊趁着空暇給郝躍飛打了個電話,他可不認為他這樣一個少年能夠真的跟席偉生和嚴開順坐下來聊天打屁,再怎麼着,先把郝躍飛給弄回來再說,儘管三人的身份也有個天差地別。
郝俊得空溜進了廚房,他可不想再看到母親提着菜刀出現在兩位老者的面前的場景了。
只是當他剛剛跨入廚房門口的時候,還未說話,便被余芳輕而易舉地扯住了耳朵,「臭小子,外面兩個老頭是誰?我怎麼都沒見過?一個倒是看起來蠻眼熟的!」
郝俊翻了翻白眼,對於官場一無所知的余芳來說,這嚴開順也只不過是在她眼前混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