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映照着整個西方都是火焰奔騰的氣息,原來夕陽也可以美得如此驚心動魄。
郝俊第一次對他的重生產生一點點淡淡的期許和寄望,蝸居於一隅的他正用着他一個初中生的身份改變着原本屬於他的人生軌跡,雖然還無法太過震撼地撬動這一箭之地,但他已初具備勇氣、果斷和堅持,以及老天賜予他的最大的底牌。
從教學樓走向實驗室的四樓的過道,是去食堂的必經之路,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停車棚附近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郝俊的嘴角微微一翹,本來大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邁着悠閒的步伐繼續前行。
歷史終究還是忠實地遵循着他的軌跡,記憶就如同破碎的殘片一樣開始湧進他的大腦,那一次也正是江老師的「傳喚」,才使得郝俊脫離了大部隊,被朱俊傑有機可趁,堵在無人的小道里,慘遭一頓狠揍。
此刻事情的軌跡就像是一隻扔出去的飛碟,朝着外邊瘋狂地旋轉了一圈,卻又重新回到了始作俑者的手中一樣,儘管中間的過程已經出現了些許差別,但郝俊與朱俊傑的碰撞還是如期而至。
縱使懷揣着對未來的敬畏和美妙期許,郝俊在這件事的處理上更多的選擇了這個年紀男孩該有的熱血與驕傲,即使那顆沉澱的心早已歷經三十載年華,可他還是能夠感受到那越來越澎湃的心跳和手中漸漸集聚的力量。
青春,不就是熱血與激情的代名詞,不就是屬於年輕人的驕傲和自豪嗎?
那麼面對着**裸地壓迫,不就該毫不猶豫地反擊,釋放自己心中此刻的壓抑,朱俊傑不過是一塊又臭又硬的踏腳石而已。
朱俊傑跳躍而至,依舊像在那個紅霞漫天的傍晚一樣,猖狂地攔住了郝俊的去路。
他狂亂的頭隨風搖擺,風騷的厚根皮鞋與堅實的水泥地面踩出讓人厭煩的節奏,就像是一個睥睨天下的帝王俯視着他的臣民一般看着眼前的郝俊,更形象的說是斜視。
朱俊傑沒有理由不驕傲,他早已忘記了這個自己曾經的手下敗將,只是從昨天下午那**挑釁開始,眼前這個人就註定了悲劇的下場,他要讓全校知道,得罪他的下場,他還要讓俞嵐兒知道,那個向她表白的傢伙已經被他清理了出去,只有他才是最適合她的男人。
郝俊一直眯着眼睛,他突然間現這個姿勢興許很有一種舊上海老流氓的氣質和狡詐,看着眼前似乎陷入幻想之中的朱俊傑,他反倒問道:「請問這位同學,有事嗎?」仿佛眼前的這個人曾經從未出現在他的記憶里一樣,這是蔑視,**裸的蔑視!
郝俊的健忘很快讓朱俊傑惱火,作為自認為學校中最為風騷的一個男人,他的傳奇早已遍佈學校的每個角落,甚至包括那陰暗疙瘩地,居然還有不認識他的人存在,而更讓他無法解氣的是,這個人還是昨天嚴重挑釁他的人。
天雷勾動了他的邪火,騰騰的往上冒……
郝俊想撥開朱駿傑的肩膀,卻現紋絲不動,而後一臉疑惑的望着朱俊傑,由此可再次證明郝俊是個極其悶騷的傢伙。
郝俊當然不想與匆匆過客般地與朱俊傑生衝突,奈何昨日的挑釁並未授自於現在這個三十歲的靈魂,但他卻無法推卸責任,這又的確是他幹的,很矛盾,也很現實,就像他的重生一樣,不過,不就是應該勇敢地面對嗎?
儘管他努力要為他的人生做出一些改變,但他的內心一直始終保存着一分敬畏,不惹事也不會怕事,如果朱俊傑放棄找他麻煩,那麼就是最好的結局,但估計這樣的可能性很小。如果朱俊傑還是像他以往的作風一樣,那麼對不住了,郝俊認為十分有必要將新仇舊怨一起清算乾淨,當然也包括他前世本應該在此時遭遇的那場悲慘洗禮。
朱俊傑顯然不會想到此刻郝俊的內心會經歷如此一場糾葛。
嘴皮子上功夫是他最為欠缺的,他尊崇的還是以武力來解決問題,在初中這個算不上理性也算不上感性的年紀,的確,興許武力一途更能讓人來得害怕和有效一些,同樣也是他這種不依靠智慧卻能贏得敬畏的有效武器。
郝俊很快就感受到了朱俊傑的氣急敗壞,很無害地悄悄躲到一邊,瞧着自己還不到一米六五的身子和細胳膊細腿,郝俊很是懊惱在這種即將彰顯男子氣概的時候,不能打着赤膊,掄着拳頭真刀真槍地上陣,卻只能藉助一些道具
第 10 章 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