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慶偉眸子裏的不安和傷感一閃而過,隨即便警惕地盯着郝俊三人,透露出濃濃的敵視。
「你們是什麼人?」
「聽說這一片養殖場還是在黃海明的名下?」郝俊饒有興致地觀察着養殖場,卻並不直接回答黃慶偉的話。
「綁架殺人,而現在你卻在幫着黃海明打理養殖場,你是傻呢,還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郝俊的問話句句誅心,黃慶偉臉色變了幾變,便收拾起東西來,準備離開。
郝俊並不着急,依舊慢條斯理地道:「據我所知,黃海明的妻子似乎前不久患上了某種惡疾,光手術費就要花一大筆錢,這陣子可是已經在醫院了?」
黃慶偉的手明顯地哆嗦了一下,他冷着臉,努力地控制着內心的某種情緒,「你們究竟是誰?」
「我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以為你們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還是你認為一個指使他人綁架的犯罪能夠躲避法律的制裁?」
黃慶偉憋着不說話。
「你們知道幾個綁匪綁的是什麼人嗎?別跟我說他媽的綁錯了這回事,我不信!」郝俊踏步上前,雙眼直視着這個黑瘦的中年男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黃慶偉噔噔噔地退了好幾步,故作鎮定地說道,此刻卻是想着要急步離去。
郝俊輕笑一聲,「你不用明白我的意思,我只要查查你們挽救這養殖場的這筆錢從何而來就知道了,當然,興許也可以去看看黃海明的妻子!」
黃慶偉離去的腳步一滯,瞬間就轉過身子,一臉怒容地朝着郝俊沖了過來,「你到底是誰,你究竟想幹什麼?」
郝俊不避不閃,「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們才對,你們究竟想要幹什麼?你們真的以為事情就會這樣簡單的過去了,你們能夠安然無恙?黃海明即使能夠從裏面出來,我第一個就不放過他!」
黃慶偉的臉色陰晴不定,這時候顧欣已經搶在了郝俊的面前,冷酷的眸子裏不曾有一絲情感。
郝俊嘆了一口氣,他已然從掌握的一些資料和黃慶偉的反應上看出些東西了,而他也逐漸利用這點,以言語步步緊逼着他,「你們這是助紂為虐,你們知道那幾個綁架的人想要做什麼嗎,他們要殺人,殺人你知不知道?」
「若是事情真的發生了,你和黃海明就是幫凶,罪犯!不過,如今那黃海明也跑不了,你知道他們綁的是誰嗎,是鳳塘區的郝區長,這是公然和症府作對,槍斃黃海明都不過分!」
「不,他們說了,海明最多是坐個一兩年牢,怎麼可能……」
黃慶偉臉色姬扁,不敢置信地質問着郝俊。
「他們是誰?」郝俊冷笑一聲,「他們說了不算!」
郝俊雖然不屑用一些骯髒的下作的手段,但他並不介懷以言語來威脅和恐嚇這個中年男子,身後的孫老三更是行家裏手,幾句話下來,黃慶偉的情緒就有點崩潰的跡象,尤其是當他清楚了郝俊和孫老三的身份之後。
無非是金錢的誘惑!可能也是苦衷,但這並不是這黃海明和黃慶偉兩個人助紂為虐的藉口!
打開了黃慶偉的心理防線,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利多了,只是讓這個知情的人開口而已。
原來黃慶偉和黃海明兩人還真是被拉過來做替罪羊的,至於損失的船隻,的確是有這一回事,這兩個鄰居,往上數八代還是親戚的兩個弟兄當時也吵過,但很快就沉下心來找尋解決的辦法。
但無巧不巧的是,黃海明的妻子這時候又在滬城的醫院裏查出來患了惡疾,急需用錢,眼看着養殖場若是起死回生的話,勉強能夠維持妻子在醫院裏昂貴的花銷,到處籌借無果,走投無路之下,黃海明正好認識了在醫院裏養傷的一個人。
通過這個人,他認識了田喜干,就是那個綁架的帶頭人、
了解了黃海面的情況之後,田喜干就計上心來,安排黃海明和黃慶偉兩人來了這麼一出,以此來讓他們幾個人逃過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綁架罪也是分輕重的。
指使者要承擔絕大部分的責任,而那黃海明倒也乾脆,立刻就點頭同意,大不了在牢裏待幾年,外面的事情自有黃慶偉這個弟兄幫襯。
以此才有了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