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裏,黎民醫院,昏暗的庫房。
一道黑影看着那些珍貴的藥材,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砰!」
爆炸聲打破了寧靜的黑夜,產生的餘波迅速蔓延至住院區,無數病人哭喊着哀嚎,拼命地向安全的地方奔跑着,爬行。
現場死傷一片,即便是留守的護衛也盡皆重傷,一時間整個黎民醫院哀嚎遍野。
……
黃長安趕到的時候,安平和陌上正坐在醫院的一處尚未被波及的角落。
安平起身,滿臉凝重的看了過來。
「抱歉長安,是我低估了這些人的瘋狂,沒有考慮到黎民醫院快速的發展所帶來的衝擊。」
「此事我一定會追究到底,並且不會再有下次了。」
黃長安擺了擺手,看向一旁的陌上。
此時的陌上正坐在醫院的長椅上,雙手無助的撐着額頭,青筋暴露。
他的身旁是一位面目全非的年輕人。
那是陌上看好的一個小助理,才剛大學畢業便來到了這裏實習。
一個花季少年,在漫漫人生路上才剛剛起步,卻突然遭受了如此慘劇。
昔日少年心心念念的母親此刻正躺在一旁的病房。
這位年邁的母親在看到自己引以為豪的孩子被炸的面目全非時,便直接失去了意識,倒地不起。
類似的慘劇在各個地方發生,無數親人的吶喊在此刻讓人感到絕望。
……
突然,黃長安眼疾手快,手向一旁探去,抓住一塊飛來的石塊。
「就是他,他就是這個醫院的院長,都怪他我們的親人才會死去!」
一道悽厲的嘶吼,無數道目光看向陌上,上百個病人家屬哭着喊着擠向前來索要說法。
「長安,別衝動,此事不能用武力處理。」
安平提醒道。
黃長安苦笑。
「我能不知道嗎?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死傷如何?兇手找到了沒有?」
一旁沒有受傷的安保人員拼命地阻攔着衝來的人群。
安平面露難色,搖了搖頭。
「情況很不妙,不是普通的爆炸,這股爆炸中蘊含着極其恐怖的靈力,那些死去的人基本上毫無救回的可能,更何況還有一些處於爆炸中心的,更是被炸的屍骨無存。」
「另外,我們要遇到麻煩了。」
安平話音剛落,人群中便緩緩讓出了一條道路。
一夥身着制服的人走上前來。
其中為首的男人掏出證件。
「安靜。」
洪亮的聲音讓人群瞬間沉靜下來。
「我們是省調查組的,接到舉報,黎民醫院涉嫌非法儲存危險物質罪、醫療事故罪、非法行醫罪等七項罪名,我們省調查組接受中央的指派,將對此案負責到底,誓必會給廣大人民群眾一個交代。」
人群中,熙熙攘攘的傳來了陣陣掌聲,男人轉過身,冷漠的看着黃長安三人。
「誰是院長?」
陌上沉默,起身看向男人。
「你是?」
男人點了點頭,接着又看向黃長安和安平。
「請你們兩位也和我們走一趟。」
說着就要拿出手銬。
黃長安皺眉,掏出國守令想要給男人看。
男人卻突然掏出手槍緊緊地對着黃長安,大聲叫喊着。
「你想幹什麼?無論你是什麼身份,請配合我們的調查,我們省調查組勢必要給百姓一個交代。」
「好!」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出了這一聲,周圍的受難群眾立刻附和起來。
「什麼意思啊,掏什麼東西,想搞特權嗎?」
「被省調查組調查,這黎民醫院犯的事不小,背後肯定有保護傘,現在國家注意到他們了,統統都要落馬!」
「大快人心,我就說這個醫院用的藥怎麼一直讓我感覺怪怪的,原來幹了這麼多壞事!」
「……」
人群中有人義憤填膺。
「打到黑惡勢力!揪出保護傘!」
「我們要一個交代!」
省調查組的男人收起手槍,雙手一抬示意眾人肅靜,隨後向着人群深深地鞠了一躬。
「請大家放心,我們一定會秉公辦理,無論他們背後是什麼勢力,一定將背後的保護傘連根拔起,還百姓朗朗乾坤。」
男人正義凜然,目光里似乎不包含一絲雜質。
「好!」
「……」
黃長安冷冷地看着周遭的一切,就在前天他來到這裏,看到的還都是病人們一致的叫好和稱讚。
接近成本價格卻遠超標準的珍貴藥材和無微不至的體貼服務,黎民醫院之所以爆火,靠的是陌上的絕世醫術和無數基層醫生護士日日夜夜辛勤勞動的成果。
許多網友甚至紛紛在黎民醫院官方聯繫賬號下留言點讚。
錦旗更是掛滿了陌上的辦公室。
被稱為醫療界最後的良心。
一時間風頭無兩。
可現在這份叫好卻反過來,將矛頭直直的刺向他們。
安平無奈。
「先跟着他們走吧,我們被人算計了。」
突然,一直沉默的陌上陡然轉過頭去,看向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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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馬彥俊與他對視,嘴角掛着得意的笑。
充滿了不屑。
隨着黃長安等人被手銬銬上,馬彥俊便果斷的轉身離去。
至於那些悲慘的百姓,一眼都沒有再看。
……
「砰!」
房門關閉,黃長安等人被帶進了守護者大樓。
「你們不是省調查組吧。」
黃長安冷冷地說道。
「呵呵,是不是又有什麼關係呢?」
男人笑呵呵的將手槍從腰間放在桌上,點了一根煙,輕蔑的看着三人。
「我知道你們都是修煉者,所以那份手銬是專門針對修煉者所定製的,你們的靈氣現在一定都運轉不過來了吧。」
男人猛吸一口煙,輕飄飄的呼出,隨後嗤笑。
「敢和小馬公子做對,活膩了吧。」
「帶我們到守護者大樓,所以,你們是守護者?」
陌上聲音沙啞,馬彥俊淡漠的眼神一直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那是視人命為籌碼,為達目的不惜一切代價的眼神。
「呵呵,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
男人呼出一道煙圈,隨後用手直接將煙頭掐滅。
「好了,該送你們上路了。」
「我很好奇。」
黃長安看着手上的手銬自顧自的說道。
男人挑眉,本能的感覺有一絲不對勁。
面前的三個人雖然一直滿臉嚴峻,可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把他放在眼裏。
他們的肅穆,好像是針對其他事情。
「殺了我們,你要如何向外界的群眾交代呢?」
「噗嗤。」
男人嗤笑。
剛才的疑慮一閃而空,原來眼前的這三個人不過是未經社會毒打的小年輕罷了。
仗着家裏有點小錢就以為可以胡作非為,根本沒有見識過這個世界的陰暗面。
「哈哈哈,這個不用你們擔心,明天的報紙上將會出現頭條,黎民醫院院長和董事,在被看押途中企圖逃跑並且襲警,被當場擊斃。」
「你們會被釘在恥辱柱上,這輩子都將背着醫院那死去的上百條人命,人人喊打。」
「至於你們的背景,呵呵,沒用的,在省城,馬家就是天。」
男人饒有興趣地看着三人,想看出三人表現出驚慌失措的樣子。
然而等待他的卻是手銬碎裂的聲音。
「砰!」
陌上瞬間掙脫束縛,單手死死地掐住男人的脖子,雙目猩紅。
在男人驚恐的神情中大聲地質問着。
「為什麼?為什麼要傷害那麼多平民百姓?你們不是守護者嗎?你守護的到底是什麼!?」
男人神情痛苦,陌上的手似鉗子一般死死的將他鎖住,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的一切力量在眼前這個看似溫文爾雅的男人面前,竟然是那麼的不值一提。
房門瞬間被打開,方才跟隨在男人身後的幾個人頓時沖了進來。
黃長安只一道眼神便讓他們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出來吧,你們應該早知道我擁有國守令了吧。」
黃長安看向空蕩蕩的門外,冷漠的說道。
掌聲傳來,一個中年人出現在了黃長安眼中。
陌上雙目陡睜,衝動下差點將手中的男人失手殺死。
「是你!」
「好久不見啊,言少爺。」
男人眼睛只在陌上身上停留了一秒便看向黃長安。
「屬下給黃國守見禮了。」
如果是章太炎在場,便會立刻認出,眼前的中年人,赫然是市級國守欒人中。
那位讓他監視陌上的言家走狗。
在當初,走投無路的陌上來到了那個,曾經被他視為聖土的守護者大樓。
他希望這裏可以幫助他和母親,還他們公道。
這是他最後的希望。
可看到的卻是面前的人,正和他的父親把酒言歡。
那譏諷的眼神令他終生難忘。
「既然知道是我,為什麼還敢助紂為虐?」
黃長安看着眼前的男人,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男人呵呵一笑。
「小國守啊,你不會還以為是在長安城吧。」
「這裏可由不得你一個小孩子放肆,他田白首鬥不過你,可不代表我省城攔不住你。」
「在這裏,你是龍也得給我臥着。」
「不過,你說我們助紂為虐?」
男人笑着搖了搖頭。
「你錯了,我們是替天行道。」
「畢竟堂堂一國守護,居然是個邪修,如果讓世人知曉,你猜,他們會作何感想啊?」
黃長安緊緊地看着男人,若有所思。
自己入魔那段時間,守護者派了人前來探查,是諸葛云為自己扛下了。
而他作為最年輕的國守,一直招來了許多類似于田白首一樣,老資歷的不滿。
如今他們找到了理由,終於可以藉機發難。
而眼前的欒人中,不過是個棋子,用來試探自己的。
如果這次的麻煩處理不當,很有可能會連累到諸葛雲!
一時間,黃長安進退兩難。
喜歡我被秦始皇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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