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猝不及防地來了一番刻意顯擺,讓眾人皆大為震驚。
聽聽這像話嗎?我們方才剛剛確立了拼搏的方向,我們僅僅是期望擺脫掉紈絝子弟的名號,你這突如其來的一個夢想,竟將我們狠狠踩入了塵埃之中。
令人望塵莫及!令人望塵莫及!!
大家瞬間喪失了逛街的興致,感覺逛街簡直就是對生命的褻瀆。
劉欣瞧着眾人都沒了那份熱情,滿心好奇地問道:「兄弟們,我覓得了自己的夢想,你們咋都悶悶不樂呀,難道你們不該為我感到欣喜嗎?」
「欣喜,自然欣喜,走,咱們回去吧,今兒個不逛街了,回家幫你達成夢想去。」
劉欣再度被拉扯着往回走,這究竟算怎麼一回事呀,提出要出來逛街的是你們,嚷着要回去的還是你們。
不多時,一群人便又回到了平安縣伯府,劉欣還未來得及開口,就又被拽進了書房,原本還算寬闊的書房,剎那間變得有些侷促了。
劉欣被強行按到書桌跟前。
「小欣子,讀書,這裏頭可全是聖人的高深學問,我們盯着你。」
「兄弟,你們這是逗我玩兒呢,這麼多雙眼睛直勾勾地瞧着,我哪還有心思讀書呀,況且讀書又並非一朝一夕之事。」
「.......」
「好了,兄弟們,別這般一本正經嘛!放鬆些,自在些。」
「.......」
「對了,我想起一件事情要做。」
說着,劉欣從書桌那精緻的抽屜里拿出了一把摺扇,這把摺扇正是今早房遺愛帶來的那一把,被管家放置在了書房。
大家依舊沉默不語,目不轉睛地盯着劉欣,這讓劉欣都快被看得心裏發毛了。
「處默,笑一個!」
還朝着大家做了一個滑稽的鬼臉,瞬間把大家都給逗得哈哈大笑,氛圍又變得輕鬆歡快起來。
「小欣子,你拿這把摺扇作甚?」
「這不是遺愛帶來的嘛,受房相囑託,想要我給題一首詩。」
這下子大家全都圍攏了過來,而且興趣盎然,雖說他們的文學功底糟糕透頂,但是這絲毫不妨礙大家對美的欣賞與追求。
房遺愛趕忙上前為劉欣研磨,沒錯,平日裏都是給他老爹研磨的。
劉欣拿起了那支毛筆,已然知曉要寫些什麼了,不再猶豫,即刻寫道:
「
人皆因祿富,
我獨以官貧。
佩父清白訓,
為唐第一人。
」
劉欣剛寫完就懊悔不已,這一波吹噓得太過了,會不會有些不妥呀。
劉欣心中暗想:「不管了,往後絕對不承認這首詩是自己寫的。」
「小欣子,這字是好字,詩也是好詩,就是會不會有點太那個......」
「我不管了,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等到筆跡乾涸了以後,劉欣又把扇子翻轉到了正面,寫下了四個端正的楷體大字:
「憂國憂民」
「小欣子,你還別說,我這個對書法一竅不通的人看着都覺得精美絕倫,你這書法着實精妙極了。」
房遺愛還沒等字跡晾乾就把摺扇給搶了過去,一邊使勁兒吹着,盼着能早點晾乾。
小愛愛呀,你這般急切是為何?讓咱們再好好欣賞欣賞嘛。
你們可懂得書法之妙?這把扇子上的題詩乃是我父親交付於我的重任,總算大功告成了,我必須速速歸家。
房遺愛與劉欣打了個招呼,行色匆匆地便離開了。
其餘眾人望着房遺愛離去,也都接連不斷地離開了。
房遺愛一經離開平安縣伯府,便馬不停蹄地直奔房府而去。以前的房遺愛向來未曾辦理過一件正經事務,此次老爹交代給他的事情,終究得以完成,因而急着回去復命交差。
一返回府邸,房遺愛就徑直朝着老爹的書房奔去。房玄齡每日上完早朝,倘若不當值,回到家中通常都會待在書房閱讀書籍或者處理些許公務。
恰好,今日房玄齡未曾當值,正巧在家。房遺愛望見書房內有人,內心異常激動,輕輕敲了敲門。
「老爹可在?我要進來啦。」「你這小子何時變得如此彬彬有禮了,以往來我書房哪次不是直接橫衝直撞進來的。」
房遺愛聽聞老爹的話語,緩緩打開門走了進去,面帶赧然之色道:「老爹,您交付給我的任務已然完成。」
「任務?何種任務?」
「您忘了,就是那把摺扇的題詩呀。」
「什麼,如此之快就完成了,你這小子莫不是糊弄老爹吧,你該不會是隨意找個人題了一首詩吧,你要是膽敢糊弄為父,小心家法重重伺候。」
房遺愛聽到家法,整個身軀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實在是記憶深刻呀。
「趕快拿出來,讓老爹瞧瞧。」
房遺愛謹小慎微地從懷中掏了出來,遞予了房玄齡。
房玄齡接過之後謹小慎微地展開觀看起來,初看一眼,房玄齡就深深喜愛上了這把扇子,並非由於它的珍稀貴重,而是因為扇子上的字跡,「憂國憂民」這四個大字,這四個字着實深刻地抒發了他這位大唐宰相的內心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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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大唐宰相,為了大唐的繁榮昌盛,為了大唐百姓的幸福安康,他可以說是煞費苦心,憂國憂民。
這四個字強烈地觸動了房玄齡的內心深處。
不經意間翻至扇子的背面,當瞧見背面那首詩,房玄齡雙手一抖險些將扇子給拋了出去。
「劉欣這小子實在是能言善道,這是要把我給捧到九霄雲外呀,不過我為何感覺這般良好呀,怎會萌生出一種知己的感受。」
「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平安縣伯呀!知己絕對的知己。
不難推測出房玄齡會萌生出知己的感受,房玄齡稱得上是最早追隨李二陛下的那一批人士,而且房玄齡為了助推李二陛下登上九五至尊之位,功勳卓着,可以說是居功至偉,稱其為第一人也絲毫不為過。
自古以來,文人之間相互輕視的現象屢見不鮮,房玄齡也偶爾會進行比較,內心偶爾也會思索,如果並非長孫無忌是皇后的嫡親兄長,那麼大唐文官的首位必定會是自己。
還有就是,房玄齡擔任宰相一職之後,真的是愈發貧困潦倒了。房玄齡所獲取的俸祿着實是頗為豐厚的,李二陛下又向來不吝嗇給予賞賜,照理來說,他這位宰相理應不會陷入貧窮之境。
然而,房玄齡卻是個特殊的例外,他不像長孫無忌那般操持鹽鐵買賣,又未曾結黨營私以及收受賄賂,還時常慷慨地接濟家族之人和貧困的百姓,正因如此才致使了自身的困窘。
這點房遺愛有着深切的感受,誰讓房遺愛是長安城中最為貧困的官宦子弟呢,也正因如此和眾多人都難以玩到一塊兒。
「老爹,怎麼樣,這詩還行吧」
「好,非常好,我已然決定了,這把扇子今後就是咱們老房家的傳家珍寶了」
「啥!老爹您莫不是老糊塗了吧,拿把扇子當作傳家寶?」
「你懂個啥,這把扇子不單是一件具有特殊意義的物件,更是為父對你們這些子孫的一種殷切期望呀,也是一則家規家訓,期望後世子孫中為官之人,能夠心懷國家、憂慮百姓。」
就這樣,房家擁有了一件傳家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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