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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 瑾玉張開嘴想要說什麼,可是穿着紅衣的劊子手,明晃晃的屠刀落下。
瑾玉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人群中傳來一陣歡呼。一名穿着白衣的絕美女子,伸出手,接住了那個頭顱,潔白的衣衫上染上了鮮紅的血,也許憤怒的人群被這位女子的容貌驚呆了,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這位女子從懷中拿出來針線,為張御良縫上頭顱,然hou用手絹仔細的將臉上的鮮血擦掉,抱着張御良的身軀,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止,或許是這名女子太過美麗,又或許是這一幕太過驚異。瑾玉看向那名女子,開口問道:「你是誰?」
「一個仰慕公子已久的青樓女子。」
那名女子沒有在看瑾玉一眼,而是離開了人群,消失在了遠處。瑾玉有些恍恍惚惚,似乎i不敢相信張御良就這樣死了,此時他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支有力的臂膀,攬着瑾玉的肩膀開口說道:「沒事了,我們回去了,回去洗個澡,好好吃個飯,然hou在睡一覺,打起精神來,你畢竟已經是一個母親了。」瑾玉轉身抱着趙恪,瑾玉一陣濕潤,開口說道:「他就這麼死了,我有事去了一個親人,總覺得,他不應該死,不應該有這樣的命運,到最後,我這個做妹妹的連替他收屍都做不到。」
「這不怪你,這都是命,也許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是個解脫也不一定,畢竟他的身份確實是一種無法擺脫的命運。」趙恪這樣說道,瑾玉有些奇怪,便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多管了,這幾****都瘦了。」趙恪摸了摸瑾玉的臉頰。此時空氣中的血腥味還未散去,瑾玉感覺到一陣不舒服,便歲趙恪走了,此時原本熱鬧無比的廣場上,就只剩下那一片殷紅的血跡。
瑾玉回到家的時候,青雀抱着圓兒來到瑾玉身邊,開口說道:「王妃才出去了一小會兒,小世子就開始想您了。」瑾玉笑了笑,去內室洗了個澡,然hou抱過小圓兒。
她現在要做的是做好一個母親的本分。
這幾日天氣似乎涼爽了不少,前幾日下了一場雨,空氣中到處都是雨水的味道,小圓兒在瑾玉的懷中睜着眼睛四處亂看,似乎對於一切都充滿了好奇,瑾玉不禁有些好笑,那伸出一根手指,小傢伙軟軟的手握住了瑾玉的那根手指,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縈繞在瑾玉心頭。只是此時瑾玉突然感覺到腿上一陣毛絨絨的,一低頭便看見小東西長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她。
「這小傢伙看見王妃整天抱着小世子,估計是吃醋了。」青雀抱着小東西,開口說道,瑾玉頓時感覺到一陣好笑,開口說道:「這小東西到還會吃醋。」
此時外院的管家派了清秋送來一個帖子,瑾玉一看上miàn鮮艷的大紅喜字,頓時心中一陣明了,開口說道:「我倒是要想想該送什麼禮物好。」
「王妃說的可是結婚禮物?」青雀開口問道,瑾玉點了點頭說道:「畢竟何家表哥幫了我那麼多,我確實是要表達一番的。」
小東西湊到坐在椅子上的瑾玉旁邊,十分好奇的看着小圓兒。
大江上,一艘遊船隨波逐流。
顏易看着此時一臉淡漠的張紹宣,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可是依舊是如此的冷漠淡然,好像那個他曾經說過最為喜愛的弟子的死根本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可是張紹宣卻不能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因為那個叫做張御良的傢伙,同樣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真的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知己,擁有同樣的身世和同樣的命運,可是這個人此時已經化為一具屍首,承shou着無法訴說的痛苦,或許這樣的結局和他最終所設想的一般無二,可是張紹宣依舊覺得十分的痛苦,因為他好像覺得自己結局大概也是如此,畢竟沒有人可以阻擋歷史的車輪。
「荒草何茫茫,白楊亦蕭蕭。嚴霜九月中,送我出遠郊。四面無人居,高墳正蕉?i。馬為仰天鳴,風為自蕭條。幽室一已閉,千年不復朝。千年不復朝,賢達無奈何。向lái相送人,各自還其家。親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荏苒冬春謝,寒暑忽流易。之子歸窮泉,重壤永幽隔。私懷誰克從?淹留亦何益。黽勉恭朝命,回心反初役。望廬思其人,入室想所歷。幃屏無仿佛,翰墨有餘跡。流芳未及歇,遺掛猶在壁。悵恍如或存,回遑忡驚惕。如彼翰林鳥,雙棲一朝只。如彼游川魚,比目中路析。春風緣隙來,晨溜承檐滴。寢息何時忘,沉憂日盈積。庶幾有時衰,莊缶猶可擊。」
「這有什麼用呢?」張紹宣開口說道。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隱隱約約帶着一絲怨氣,似乎是埋怨顏易這般對待張御良,可是這又能怎麼樣呢?他畢竟已經死了,死者長已矣。說的就是無法挽回,能如何呢?
「至少,他為了我們共同的理想奉獻了自己,或許你覺得這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可是只要我們走上了這條道路,我們就必須明白這是沒有回頭路的,就算死無葬身之地,我也不會後悔。」此時張紹宣問道:「值得嗎?」顏易笑了笑說道:「這真的是一個很沒有價值的問題,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是我們所不能掌握的,所以值得不值得,根本就是一個不值得問的問題。」
張紹宣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船外的江水,默然無語。
「鮮血早就的前路才是成功的道路,如果你沒有這個覺悟的覺悟的話,根本就不配走上這條道路,那他的犧牲,就沒有了任何意義,如果你真的是從心裏敬佩他你就應該明白。對於張御良最好的答謝不是愧疚,而是眼前的萬里江山。」
張紹宣沒有說話,他此時能夠說什麼呢,親手把自己的朋友送上了斷頭台,這是怎樣的感受,或許沒有人能夠理解那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感覺。
「你總是這個樣子,太過心軟,婦人之仁成不了大事。」
顏易嘆了口氣,他的此時或許連自己的說服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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