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維文對於文科的東西不是太了解,可是得益於無聊的大學生活,他接觸了許多的東西方大家關於哲學的書,雖然沒有到達精通的地步,可是通過大規模的閱讀,他還是發現了很多可以拿出來討論一番的東西。
眾人看向張維文手中的那本書,那本書上面只寫了兩個字。
&物?」蘇延沉吟道,眾人紛紛疑問。
&唯物,便是唯有見物,方為真嗎?」蘇覓開口問道,張維文沉吟片刻,開口說道:「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只不過,在下的這些言論,並非是憑空想像出來的,也不是從先聖典籍中感悟出來的,而是從實踐中一點點感悟出來的。
張維文此番話一出,眾人四下無言,自古以來開宗立派,似乎還從未有人像張維文這般,此時蘇覓開口說道:「重言這又怎麼不是從先聖典籍中獲得的理論。」
&謂格物致知,不就是如是所言?」蘇延開口說道,此時張維文笑了笑,看了看蘇延,正經的看着所有人,十分正式的說道:「在下的言論不是通過看書得到的,是通過實踐得到的,這就好像我因為吃飽了而覺得不餓了,可是有一個人卻說我是因為知道書中說了吃飽了不餓,才不餓的,這不是謬論嗎,在下認為先聖所言確實是經過了實踐了,可是實踐卻還有一定的基礎的,先聖所生活的年代同我們十分不同,實踐條件的變化也就會帶來最終結果的改變,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真理,只有絕對的改變,所以我們在這個世界上確實要有一種敢於探索和質疑的精神,只有這樣我們的文化才會長久的發展,說的太過嗨皮的張維文一不小心掌握了政教主任的精髓,說的讓人覺得有幾分官員的味道。
可是底下這群人哪裏聽過這樣話,頓時覺得張維文真是一個思維清奇的人才,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實在是聞所未聞。此時蘇覓開口說道:「既然重言如此自信,不妨把你這本書詳細的說上一番,也好讓我們大家看一看,這建立在如此龐大學說上的著作,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神奇。」蘇覓特地用了神奇二字,倒是讓張維文有些無奈,自古以來,文人間自古相輕,這也確實一件非常令人無奈的事情,可是此時張維文確實要硬着頭皮上了,張維文拿起自己的那本書,十分鄭重的打開,這個時候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第一次被老師叫上台做數學題一樣。
十分緊張,可是卻又隱隱期待。
&下不才,古往今來所有大能的學說都統稱為哲學。」此時蘇延開口說道:「哲理之學這個名字倒是很好。」張維文聽到之後頓時覺得有些汗顏,只是此時他還是硬着頭皮說道:「先生謬讚了,在下只是拾人牙慧罷了,先人早就以哲學二字引用,只不過沒有傳用而來而已。」蘇延摸了摸自己雪白的鬍鬚,開口說道:「重言還真是一個博學多才的人啊。」
&下又不才將先聖的哲學分為兩大類,唯物與唯心。那現下我身邊兩位大師的言論作為例子,龍場悟道,花樹理論的蘇延先生就是唯心陣營的,而溫老的學以致用,考究派學風便是唯物陣營的。」張維文說完此話之後,人群中立刻有人說道:「難道張大人是在判定這兩位大師的高低嗎?大人之前所說自己的哲學便是唯物,是否就是要向延先生的心學發起挑戰。」說話的這個人一看就是十分激進的心學分子,張維文頓時喲徐誒無奈,他最不擅長的事情就是和這些人爭論了,此時顏路開口說道:「這位兄台嚴重了,重言只是在闡述自己的哲學,並沒有攀比之意,況且這夏末文會的本來目的不就是為了讓眾人暢所欲言嗎?若是因此責怪了重言,那麼這場文會卻也沒有什麼舉辦的必要了。」張維文一直以為顏路是位謙謙君子,卻沒有想到竟然口齒如此了得。溫均呵呵一笑,拉着顏路的手說道:「子路兄不必如此,這為小兄弟年紀傷小,自然是說話有些欠妥,只是他所言也不差,畢竟我也想知道重言對於在自己所說的這兩大陣營,是否有所思呢?」此時在眾人聽聞這位乃是大名鼎鼎的顏路頓時有些驚訝。張維文開口說道:「在下沒有任何想要一較高下的意思,雖然我是一名堅定的唯物者,可是在下曾經聽過一句話,十分的粗俗,可是在下卻認為十分的正確。」
&知道是什麼話?」溫均問道,張維文自然知道溫均的意思,於是開口說道:「我不同意你說的話,但是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蘇延突然一笑,而後開口說道:「這句話到像是山野村夫所說的一般。」只是這位蘇延話風一轉開口說道:「只是卻真的非常有道理,我建立這個文會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大家暢所欲言,如果沒有了當初的初衷,自然也就沒有了意義。」
眾人紛紛非常給面子的鼓掌,此時張維文頭上的一層薄汗終於算是落了下了,此時蘇延開口說道:「重言繼續說。」
&在下粗淺的理論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哲學。」張維文等着人提問,果然,還是那位十分激進的少年開口問道:「大人這句話的意思是就算是那些販夫走卒,也會有自己的哲學,這倒是有些難以理解了,我朝百姓大多不識字,又怎會有大人所說的哲學二字呢?」張維文笑了笑開口說道:「這兄台問的十分好,在下確實也想要回答這個問題,我之前說過哲學有人生觀和世界觀,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觀和價值觀,販夫走卒的人生觀是生存下去,並且把生活過的越來越好,這就是他們的人生觀,而他們的世界觀則是因人而異,所以麼個人都有自己的哲學。」張維文以前上學的時候所學到的是只有那些系統的人生觀和世界觀才被稱作哲學,可是張維文卻始終不這麼認為。
&麼重言,按照你的說法,囚犯是否也有自己的哲學?」
蘇覓問道,張維文開口說道:「在下之前就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哲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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