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他的一聲高喊,周圍瞬間呼啦圍過來三四個叼着煙、凶神惡煞般的男人。
他們一個個長得五大三粗,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勁,
仿佛能瞬間將人凍結,讓人不寒而慄。
看到這一幕,附近幾個飯館的老闆和員工都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他們在這地界做生意多年,這種事早已屢見不鮮。
這些人是附近臭名昭著的詐騙團伙,整天沒事就在這一帶晃悠,
專門尋找那些穿着體面、看起來有錢的外地人下手。
他們的詐騙手法簡單卻屢試不爽:
先在古玩市場買些廢棄破碎、一文不值的文物,塞進皮包里,
然後上街尋找合適的「獵物」。
一旦找到合適的對象,就故意撞上去,讓皮包落地,隨後拉着對方索要賠償。
由於附近沒有監控,皮包里的「文物」又「貨真價實」,
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一旦被盯上,往往很難脫身。
眾人的臉上都帶着幾分無奈和習以為常的冷漠。
「什麼意思?訛人?」
李超冷冷地看着那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語氣平靜,
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誰會沒事拎着幾千萬的古董滿大街走?
這明顯是個圈套。
旁邊一個叼着煙的傢伙囂張地喊道:
「什麼叫訛人?我親眼看到你撞他了!」
他的表情飛揚跋扈,仿佛自己說的就是不容置疑的真理。
另一個人則蹲在地上,裝模作樣地擺弄着那些碎瓷片:
「看到沒?這是明代永樂年間標準的單色釉雙耳瓶,古董!你說值多少錢?」
他一邊擺弄一邊試圖用誇張的表情和語氣增加事情的可信度。
鴨舌帽男人也在旁邊嚷嚷起來:
「我剛找專家鑑定過,七千萬!」
說完,他又惡狠狠地盯着李超:
「現在碎了,你說咋辦?」
他的聲音尖銳刺耳,充滿了逼迫的意味。
然而,面對這一切,李超卻只是眯起眼睛,饒有興致地看着他們。
說真的,這還是他頭一回碰到這種事。
他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像個局外人似的,覺得這一切都挺新鮮。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在看一場滑稽至極的表演。
其他人見狀,繼續賣力地「表演」。
這時,一個自稱中間人的傢伙站了出來,故作平和地說道:
「走路碰到這事,誰也想不到。要我說,你們倆都有責任。這麼多錢,誰也不能隨便拿出來。」
他的語氣看似平和,實則暗藏玄機,試圖在雙方之間製造矛盾。
鴨舌帽男人一聽這話,頓時急了:
「你啥意思?」
中間人卻不慌不忙地說:
「我說差不多得了。大家各退一步,讓他賠三千五百萬。」
說完,他又看着李超:
「兄弟,這可是真古董。我看你不容易,幫你一把。趕緊給錢私了。不然鬧到執法局,你肯定得原價賠。」
他說得大義凜然,仿佛自己是個大善人。
李超看着他們的表演,嘴角上揚得更高了。
呼!
這幾位演技真是一流,奧斯卡都該給他們頒個小金人。
李超的臉上掛着戲謔的笑容,心中對這些人的行徑感到既好氣又好笑。
他仿佛在看一場拙劣卻自以為精妙的表演,
而他自己,則是那個最冷靜的觀眾。
「這麼熟練,你們平時沒少坑人吧?」
李超笑着問,語氣輕鬆得仿佛在和老朋友閒聊一般。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玩味,仿佛在欣賞一場精心編排的戲劇。
「肯定沒少」
充當中間人的男子下意識開口,話沒說完就意識到自己失言,趕緊改口:
「胡扯啥?我們啥時候坑人了?」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試圖掩飾自己的失態。
然而,這一切都被李超盡收眼底。
李超笑笑,然後說:
「行!沒坑就沒坑。三千五百萬是吧?好,我給!」
他的回答乾脆利落,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愣。
他們沒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
竟然會如此爽快地答應他們的要求。
嘶!
聽他這麼說,周圍幾個人眼睛一下亮了。
這次釣到條大魚?
要知道他們平時能訛個三五百萬就算大收穫,可這人居然直接答應給三千多萬!
媽呀!
要是到手,每人最起碼能分好幾百萬!
幾個人臉上都露出了貪婪的神色,仿佛已經看到了大把的鈔票在向自己招手。
中間人甚至激動地拍拍李超的肩膀:
「還是兄弟爽快!只要給錢,以後咱們就是朋」
他興奮得有些忘乎所以,話都說不利索了。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李超身子一抖,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接着聽到李超艱難地說:
「你你把我打傷了!賠賠醫藥費!最少四千萬!」
他的表演誇張而逼真,讓人一時分不清真假。
「」
中間人愣住了。
「」
其他人也愣住了。
尤其是中間人,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表情既憤怒又驚愕。
他都想罵人了。
臥槽!我就輕輕碰一下,你就倒了?
還有,你這演技能不能別這麼浮誇?
最重要的是,明明我們在訛人,咋最後反被你訛了?
這算啥?
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可關鍵是誰給你的膽子反過來訛我們?
「小子,你耍我們是吧?」
中間人冷笑,臉色陰沉下來,眼神中充滿了威脅。
李超聳聳肩,笑說:
「這不是你們先耍我的嗎?拿那點破爛就想訛我幾千萬?欺負人?」
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鴨舌帽男人在旁邊說:
「哥幾個,別跟他囉嗦!我看這傢伙就是欠揍!」
說完,他揮拳朝李超面門砸去。
他惱羞成怒,動作兇狠而粗暴。
小樣,一個外地人還這麼囂張?
先揍一頓,不信他不給錢!
但是,下一秒,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
只見李超嘴角微微上揚,隨手一拍。
「啪!」
一股不可名狀的強大力量,宛如沉睡的巨龍猛然覺醒,自李超體內洶湧澎湃地湧出。
那鴨舌帽男子,尚未觸及李超衣角半分,
便被這股力量無情地掀翻在地,臉頰瞬間被鮮血染紅,
痛苦的哀嚎如同夜幕下野狼的悲鳴,悽厲而絕望,
迴蕩在這片被夕陽餘暉染紅的天空下。
他狼狽地蜷縮着,臉上的血跡斑駁,宛如一幅殘酷的戰爭畫卷,令人不忍直視。
「哇塞!」
周遭的幾人,眼見同伴受辱,怒火中燒,紛紛怒吼,聲如驚雷,震顫着空氣:
「膽敢動我們東子!」
「活膩了?」
「給我上!」
他們的聲音,混雜着憤怒與野性的呼喚,
猶如被獵人圍捕的猛獸,不顧一切地想要撕裂眼前的敵人。
這群人,皆是附近聲名狼藉的地痞流氓,平日裏橫行霸道,習慣了以眾欺寡。
此刻,他們仗着人多勢眾,哪裏將李超放在眼裏?
有的揮舞着砂鍋大的拳頭,有的撿起路邊的碎石磚塊,惡狠狠地朝着李超逼近,
猶如一群嗜血的烏鴉,企圖將李超吞噬於黑暗之中。
就連先前那個試圖勸和的「中間人」,也撕下了偽裝,露出了猙獰的面目,加入了這場不公的戰鬥。
他們的動作粗魯而野蠻,每一擊都帶着要將李超徹底摧毀的決心。
路人們見狀,嚇得四散奔逃,仿佛遇見了瘟疫。
幾家飯館的老闆,一邊搖頭嘆息,一邊暗自為李超惋惜。
在他們看來,李超太過衝動,這一場爭鬥,
不僅免不了一頓毒打,恐怕還要賠償不菲的醫藥費,真是得不償失。
行人們的臉上寫滿了驚恐與憂慮,而飯館老闆們則是無奈地搖頭,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同情。
然而,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李超卻如同磐石般屹立不動,面色淡然如水,
只是隨意地拍了兩下手掌,那姿態,輕鬆得仿佛在驅散身邊的蚊蟲蒼蠅。
緊接着,沖在最前方的兩人,竟如同被高速行駛的列車迎面撞擊,
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動彈不得。
另一人試圖從背後偷襲,卻被李超輕輕一腳,踢中了腹部,
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翻滾着遠去,骨骼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慘狀令人觸目驚心。
最後一人,手裏緊握着一塊板磚,剛剛靠近李超,
手臂便僵在了半空,臉上的恐懼如同潮水般湧現,
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仿佛看到了地獄的入口。
「我的天!這這也太猛了吧?」
周圍的人群,目睹了這一幕,無不瞠目結舌,嘴巴張成了「O」型,
仿佛被李超的強大實力徹底震撼,連呼吸都忘記了。
李超緩緩踱步至這群地痞面前,眼神冷冽如冰,聲音低沉而有力:
「還敢訛詐他人錢財嗎?」
幾人聞言,如同秋風中的落葉,顫抖着搖頭,聲音里滿是恐懼與悔恨:
「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李超冷哼一聲,語氣中滿是不屑:
「滾吧!若再讓我看到你們為非作歹,見一次打一次!」
他的聲音,如同寒冬臘月里的冷風,穿透了每個人的心房,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群地痞,如同喪家之犬,連滾帶爬,互相攙扶着逃離了現場,連一句完整的求饒都不敢多說。
李超輕輕抖了抖身上的塵土,雙手插兜,朝古玩市場大步走去,留給眾人一個神秘莫測的背影,
仿佛一位行走於世俗之外的俠客,超凡脫俗,不拘一格。
「我輕輕地走,正如我輕輕地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李超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漸行漸遠,卻在每個人的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
他用自己的方式,詮釋了何為正義,何為勇氣,讓人們在敬畏之餘,也感受到了一絲溫暖與希望。
走進古玩市場,只見裏面空間廣闊,人聲鼎沸,各式各樣的攤位錯落有致,
琳琅滿目的古董珍品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散發出歷史的沉澱與歲月的芬芳。
在一片開闊的空地上,被精心劃分成了數個區域,各式小販或坐或站,各自佔據一方。
他們之中,有的形似落魄的書生,有的則裝扮樸素,宛如憨厚的莊稼漢。
每個人的攤位前,都擺放着幾件看似年代久遠的物件。
空氣中不時迴蕩起陣陣叫賣聲:
「家中急事,祖傳珍寶低價轉讓!」
「精品難遇,切勿錯過!」
「有緣人請進,無緣千金難換!」
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仿佛擁有一種難以抗拒的魔力。
李超漫步其間,臉上掛着淡淡的搖頭苦笑。
他深知此地真假混雜,稍有不慎便可能落入陷阱。
懷揣着尋寶夢想的人,往往在這裏栽了大跟頭。
他繼續向市場深處行進,目光銳利而警覺,逐一掃過那些攤位。
市場的外圍,多為零散的小販;
而深入其中,則可見到一些頗具規模和實力的古玩店鋪。
古玩交易本就是一場豪賭,能在這片市場站穩腳跟的店家,無一不是行家裏手。
那些老店的門面裝飾古色古香,透露出一種歷史的沉澱與厚重。
李超最終駐足在一家名為「一世緣」的古玩店前。
這家店規模宏大,內部裝修典雅,各類古玩字畫琳琅滿目。
角落裏,一縷輕煙裊裊升起,伴隨着淡淡的薰香氣息,讓整個店內充滿了寧靜與雅致。
這正是文化局的小吳所提及的,修建古塔後人的店鋪——曹自由的店。
踏入店內,只見一位身着旗袍的女子正專注地插花。
她約莫三十出頭,秀髮用玉簪輕輕挽起,眉眼如畫,淡妝相宜。
她的舉手投足間,盡顯溫婉與知性,身材高挑,衣裳合體,勾勒出完美的曲線。
在這古色古香的環境中,她宛如從畫中走出的江南佳人,每一個動作都散發着無盡的魅力。
李超雖閱人無數,但此刻也不禁為眼前的女子所傾倒。
古人云:「秀色可餐」,此刻他深有體會。
他在心中暗暗讚嘆,世間竟有如此佳人。
女子的聲音輕柔而悅耳,如同山間清泉,
她一邊擺弄着手中的花朵,一邊淡淡地說道:
「請隨意觀賞,若有心儀之物,告知我便可。」
她的態度既不熱情也不冷淡,沒有絲毫商人的俗氣。
李超微笑着回應:
「我其實是來找人的。」
「請問,曹自由先生在嗎?」
他的語氣禮貌且溫和。
女子聞言,抬起頭,仔細打量了李超一番,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戒備:
「你找我父親何事?」
原來,這便是曹自由的女兒?
李超將來意細細道來。
得知李超是為了李家堡的古塔而來,女子面露歉意:
「不巧得很,我父親因事外出,需過幾日方能歸來。」
難道不在此處嗎?
李超心中略感煩躁。
若事先有所聯絡,或許便能避免這份尷尬。
但轉念一想,自己本就計劃在省城逗留數日,也不必急於一時。
李超無奈地攤了攤手,暗自籌劃着接下來的行程。
既來之,則安之,李超遂與這位女子落座交談。
或許因她出身於李家堡的緣故,其言辭逐漸不再如初見時那般冷漠。
在對話中,李超得知她名為曹欣婉,
目前協助其父經營店鋪,且對古董有所涉獵,
只可惜對於古塔之事,她同樣一無所知。
兩人的交流尚算和諧,氛圍也漸趨輕鬆。
一番交談無果後,李超準備起身告辭。
他的臉上掛着一絲惋惜,起身向曹欣婉微微頷首致意。
恰在此時,一位身着酒紅色短衫、手中玩轉着一對玉球的老者,
在數名壯漢的簇擁下步入屋內。
甫一進門,他便朗聲大笑:
「侄女啊,我給你把寶貝帶來了!」
「快幫我瞧瞧!」
老者的嗓音洪亮,透露出一種豪邁的氣息。
曹欣婉見老者到來,原本冷淡的面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問道:
「徐伯伯所說的寶貝,可是從西北天音寺求得的靈珠?」
言語間帶着幾分敬畏與恭順,顯然對方的身份非同小可。
曹欣婉的笑容中透着幾分小心與謹慎。
徐姓老者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下,帶着些許草莽之氣說道:
「沒錯!都說這是天音寺高僧的隨身之物,能夠驅邪避禍、增強體質、加持運勢,功效諸多。為了這顆天珠,我往返西北四次。如今雖然到手,但心中卻惴惴不安,想請你們幫我辨辨真假,免得上了當!」
老者的語氣中既有期待也有憂慮。
言罷,他從懷中掏出一個掌心大小的錦盒,
置於桌上,舉止隨意,全然不顧在一旁的李超。
那錦盒看上去精美絕倫,令人不禁對盒中之物充滿好奇。
曹欣婉笑道:
「徐伯伯說笑了,以您的身份,誰敢欺騙您呢?除非他活膩了。」
曹欣婉的話語中帶着幾分恭維與奉承。
說罷,她瞥了眼桌上的錦盒,說道:
「我雖然也懂些鑒寶的門道,但與父親相比,那可是相差甚遠。要不等他回來再說?」
曹欣婉的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
徐姓老者擺手說道:
「無妨,你的水平也相當不錯,看看便是,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我也能安心。」
老者的態度堅決,顯然對曹欣婉的能力頗為信賴。
這見對方如此堅持,曹欣婉不好再行推辭,只能小心翼翼地拿起錦盒。
曹欣婉的動作輕柔而謹慎,仿佛手中握着的是絕世珍寶。
盒蓋一開,一片金色的光芒瞬間瀰漫開來。
連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多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
莊嚴而神聖,仿佛能夠淨化心靈。
那光芒耀眼奪目,令人不禁為之讚嘆。
原本並未留意的李超,被這靈珠的氣息所籠罩,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
凝視片刻後,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發現了什麼端倪。
李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與思索。
一旁的曹欣婉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她將靈珠拿在手中,仔細端詳了一番,然後放回錦盒,緩緩說道:
「這顆珠子上,確實有着聖僧的氣息。」
曹欣婉的聲音低沉而莊重,透露出她的謹慎與認真。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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