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低喝,江伯再動。
此時速度,比剛才還快,動身留殘影,如分身。
李超覺周圍虛空被無形力量桎梏,如關玻璃牢籠,憋悶難受。
唰!
殺機閃,
恐怖力量遠超剛才攻擊,十幾步外羅虎和美蠍女都覺殺氣划過臉頰疼。
兩人此時皆笑。
江伯久,這個名字在江湖中如同死神的低語,讓人聞風喪膽。
他的絕殺,據說連宗師級別的高手都要退避三舍。
這是他最引以為傲的技藝,也是他行走江湖的底氣。
然而,
這樣的技藝,平日裏卻鮮少有機會展現,今日,眾人終於有幸一睹其風采。
江伯臉上掛着一抹自信的微笑,
儘管他知道施展絕殺之後,自己會陷入短暫的虛弱,
甚至指甲都可能崩斷,
但只要能擊殺李超,這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
他的雙手如同黑鐵鑄就,橫掃而過,指甲鋒利如絕世匕首,
似乎要將虛空都刺穿,將天地都分裂。
李超的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知道今日之戰,非同小可。
他的手掌向前一推,短刃與江伯的指甲碰撞,卻被撞出了缺口,報廢。
這短刃,乃是高盧隨身的利器,
卻傷不了江伯的指甲分毫,這讓李超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絕望。
「今天,我要你的命!」
江伯擊壞了李超的武器,笑意更濃,出手間雙臂衣袖炸開,露出了玄鐵般的皮膚。
排山倒海的力量橫壓而來,
李超耳邊仿佛響起了海嘯聲,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乘着小船捲入了狂風駭浪之中,無邊的力量淹沒了他。
周圍的人都在笑,他們認為李超死定了。
但下一秒,
每個人的心頭都湧起了一股莫名的心悸,
仿佛天地間突然多出了幾股不同卻凌駕於諸氣之上的力量。
突兀、強大、無法形容!
江伯出手的面色驟變,他發現不知何時李超手中多了一張符紙,符紙上繪製着小劍。
李超催動修為,符紙爆發出恐怖的劍意,半透明的劍芒瀰漫而出,虛空中跳躍閃爍,極快斬去!
劍芒無形,卻似能破碎虛空,斬殺萬物!
這是李超在古塔三層第一個寶箱中得到的劍意靈符。
面對江伯堪比地境宗師的攻擊力,
李超決定祭出劍符,試一試它是否真如箱中所說,連宗師都能斬。
見到這劍光,江伯的面色瞬間變得驚恐。
劍意靈符?
這種東西不是早已消失在世間了嗎?
為何會在李超手中?
但李超沒有時間解釋,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江伯,手中的劍意靈符如同死神的鐮刀,隨時準備收割生命。
「啊!」
江伯嘶吼着,渾身的氣息外噴,指甲上的烏青氣濃到了極點。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兩者撞在了一起。
幾乎沒有任何詞彙能夠形容這劍芒的驚艷!
劍光與江伯的手掌相撞,堅韌的指甲全部裂開,堅如磐石的雙手被這劍氣斬斷。
江伯的眼眸中,周圍的環境盡數消失,只剩下這貫徹天地的殺伐之氣!
「不!」
他驚恐地慘叫,不及退避,被劍氣追上。
噗呲一聲,劍氣從他的胸膛貫入,後背貫出。
巨大的血痕顯現,鮮血噴濺。
江伯的身體呆滯,
他低頭看着自己的傷口,眼中帶着驚恐,
然後身體晃了幾下,栽倒在地,雙眼大睜,死不瞑目!
全場寂靜至極,所有人看着江伯的屍體,呆若木雞。
沒人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要知道,
江伯是溫家頂尖的高手,號稱遇到宗師都能一戰的強者。
現在,
就在他即將獲勝的時候,卻被反殺。
無法置信!
難以接受!
這傢伙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強大?
李超看着江伯的屍體,心中湧起一絲惋惜。
他不為江伯的死感到惋惜,而是為自己的劍意靈符。
要知道,
他自己手中僅有三張。
據說催動靈符可以斬殺宗師,為了試威力,他用掉了一張。
雖然好用,但真心覺得浪費,
就像是花了百萬買了一輛五菱宏光,太奢侈,太浪費了!
好吧,剩下的兩張靈符一定要保管好。
江伯的手掌防禦力極強,遇到劍意靈符卻如同豆腐一般脆弱。
這玩意握在手裏,就跟核武器一樣!
想到這,
李超不由得想起了古塔三層的另外兩個箱子。
第一個箱子裏的東西就這麼牛,剩下的箱子不知道裝着什麼寶貝。
當然,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李超的目光收回,停在了前方幾人的身上。
這幾人神色各異,羅虎憤怒,美蠍女畏懼震驚,
袁世陽老臉青白不定,眼珠轉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在昏暗的密林中,
羅虎眯着眼睛,目光如刀鋒般銳利,他的聲音低沉而決然,
仿佛從深淵中傳來的迴響:
「他剛才手段詭異,交戰許久未用,估計有限制!再說江伯已死,咱回溫家沒法交代,如今只有聯手搏殺,或有一絲機會!一起上!」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悲壯,
他知道,
面對李超這樣的強敵,單打獨鬥無異於自尋死路,唯有團結一致,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羅虎的右手緊握劍柄,他的手掌因緊張而微微出汗,劍身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他踏步向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命運的節拍上,他的劍光如同撕裂夜空的閃電,凌厲而致命。
他不是因與江伯感情深厚而戰,而是深知李超的實力逆天,他們無法逃脫。
幾人合力,或許還有勝算,
這是他唯一的選擇,也是他唯一的希望。
一劍橫空,玉石俱焚。
羅虎的劍法狠辣而直接,每一劍都帶着必殺的決心。
但在他出手的瞬間,
他的餘光瞥見了讓他心涼半截的一幕——本以為會與他並肩作戰的袁世陽和美蠍女,
卻沒有如預期般出手。
袁世陽站在原地,面無表情,仿佛一尊石像,
而美蠍女則是不進反退,她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朝遠處掠去。
她選擇了逃跑,對她來說,和溫家的交代無關緊要,保命才是首要。
情況驟變,原本氣勢如虹的羅虎心中一陣慌亂,他的攻擊露出了破綻。
他本就斷了一臂,修為不如從前,在大敵當前,心神不穩是大忌。
他的慌亂和破綻,都被李超看在眼裏。
李超的身體猛然動了起來,他像一條狡猾的蛇,輕鬆避過了羅虎的利劍。
他的手指屈成爪,直取羅虎的脖頸。
下一秒,
原本欲廝殺的羅虎呆滯了,他的劍停在了半空中,因為李超的五指緊緊扣住了他的脖頸。
咔嚓!
沒有多餘的廢話,李超的五指同時發力。
清脆的響聲中,
羅虎的脖頸扭曲變形,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超,滿是憤怒和不甘。
他沒想到,自己堂堂玄境強者,竟會被人像捏小雞般輕鬆捏死。
「沈海,此番替你報仇了!」
李超淡淡地說,他的聲音中沒有一絲波動,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李超鬆開了手,羅虎的身體癱軟在地。
此時,
李超反手奪過了羅虎的劍,他的胸中積氣,手臂上星光閃爍。
然後,
他低喝一聲,手臂用力,向前擲出了劍。
嗖!
劍如閃電般追向了美蠍女,速度極快。
此時美蠍女才逃出十幾步,
就感覺到了一股恐怖的力量鎖定了自己,那力量可怕得讓她的神魂顫抖。
她根本沒有時間轉身查看,只能拼盡全力向前逃去。
唯一能做的,
是揮掌,將身上藏的所有暗器都放出,只求擋或削弱身後殺機!
可惜,
她修為和李超差太多,又早被嚇破心神,倉促手段哪起作用?
美蠍女在這一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她的心跳如鼓,每一次跳動都似乎在提醒她死亡的臨近。
她的手顫抖着,從腰間摸出那些她平日裏引以為傲的暗器,此刻卻如同抓着救命稻草一般。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但更多的是不甘心,她不想就這樣死去,不想成為李超手下的又一亡魂。
噼里啪啦!
擲來的利劍撞暗器,火光起,破開一切,追到美蠍女後方。
「啊!」
覺可怕力量無可擋,美蠍女驚恐慘叫。
利劍帶殺氣刺入她後心,劍鋒穿透身體。
她整個人在巨大衝擊力下,又前沖幾步,狠狠跌倒。
誘人身體在血泊掙扎幾十秒,停了。
辣手摧花!
至此,
溫家四大金剛,全死,一個不剩!
李超的目光投向面色煞白的袁世陽,笑:
「袁族長,現在還設宴殺我?」
李超的笑容中充滿了嘲諷。
咕嘟!
袁世陽喉結動,看滿地屍體,聽重傷者慘叫,身體發抖。
袁世陽的內心此刻如同翻江倒海,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如此下場。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悔恨,一絲恐懼,更多的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知道,
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面前的李超,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讓他感到絕望。
猶豫幾秒,
袁世陽咬牙,丟拐杖,「噗通」跪李超面前,五體投地道:
「老朽利慾薰心,冒犯先生,恕罪!以後袁家莊全族願做牛做馬,為先生」
袁世陽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哀求。
他的額頭緊貼着冰冷的地面,身體不住地顫抖。
他知道,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他必須抓住,
否則,他和他的家族都將不復存在。
砰!
話沒完,一隻腳掌踩下。
袁世陽頭顱瞬間爆。
然後,
冷漠聲音來:
「我身邊不需要兩面三刀之徒!」
殺人的是李超。
李超的語氣冰冷至極。
袁世陽頭顱炸開,屍體伏地,還保持跪拜姿勢。
估計他到死都不信,有人會放棄他效忠。
畢竟袁家莊煉器聞名,在中州省是有實力的隱門家族。
袁山、袁重河等人沒死時,袁家莊有不少強者,想拉攏的勢力不少,袁世陽都沒應。
現在他主動跪地求饒,願袁家莊歸順李超,他想李超會收。
沒想到,對方殺伐果斷。
其實正常。
李超缺幫手,但要靠譜忠誠的。
袁世陽幾次交往,態度多變。
收了也不安心,不如殺了乾淨。
轉眼,在場強者都死李超手。
被殺破膽的袁家莊族人和溫家護衛,沒鬥志,紛紛放下武器,四面奔逃。
煉器袁家,自此徹底被抹除。
袁世陽要知這結果,打死不敢對李超動手。
利慾薰心,一失足成千古恨!
可惜晚了。
大戰暫結束,李超輕出口氣,要坐下休息。
此時,
幾個身影遠處飛掠來,氣息強勁,為首的散發讓李超心悸的氣息。
臥槽!
還有人?
剛鬆口氣的李超驟起,望遠處,警覺。
見其中一人,心情才平復。
看來,來的是友軍,起碼目前看是。
確實,
來的幾人是龍組中州分堂主付定憲和段天他們三個小隊長。
身影不遠處停下。
望滿地死屍,尤其江伯和羅虎幾人屍體,段天等小隊長,連付定憲都滿是駭然難以置信。
「李老弟,你一人把他們都殺了?」
段天上前兩步,問李超。
段天的臉上充滿了驚訝。
李超點頭。
段天嘴角抽幾下,憋出兩字:
「牛逼!」
段天的語氣中充滿了敬佩。
發自內心感慨。
他們隊長都不敢和溫家硬碰,江伯更讓付定憲忌憚,不然不會忍溫家那麼久。
誰想溫家四大金剛死李超手,且李超好像沒傷。
要不要這麼變態?
旁邊叫老關的小隊長打量一圈,試探問:
「所以我們來晚了?」
老關的臉上帶着一絲尷尬。
段天沒好氣:
「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把車開壞,咱們至於一路跑來?早幾分鐘,能趕上。」
段天的語氣中充滿了埋怨。
老關不樂意:
「什麼我開壞的?車早有問題好不!」
老關的臉上帶着一絲不服氣。
又望付定憲:
「堂主,下次多弄經費,買幾輛豪車,關鍵時不掉鏈子!」
老關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期待。
一身白衫,儒雅如教書先生的付定憲咳一聲,說:
「先忙正事。」
付定憲的臉上帶着一絲無奈。
段天低聲:
「我覺得買車也是正事。」
段天的臉上帶着一絲認真。
付定憲滿頭黑線。
奇怪自己怎忍這傢伙多年。
揮手讓段天三人去一旁,付定憲的動作簡潔而有力,透露出他作為龍組中州省分堂堂主的權威與決斷。
段天三人感受到付定憲的命令,他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敬畏,然後迅速退到一旁,為付定憲和李超的對話騰出空間。
付定憲的目光隨後轉向李超,他的眼神中帶着一絲審視和期待。
付定憲望李超說:
「自我介紹,龍組中州省分堂堂主付定憲。」
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威嚴,仿佛在宣告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李超心中一凜,他早已猜到付定憲的身份,整個中州龍組,能壓住段天的只有他。
李超拱手回禮,眼神中帶着警惕和尊敬,他知道眼前的人是地境宗師,是龍國中屈指可數的高手。
「李超見過程堂主。」
李超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警惕,他的身體微微緊繃,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一切。
他的餘光在付定憲身上打量,試圖從對方的舉止和表情中尋找線索。
李超心中暗自思忖:
「宗師級別的人物,每一個決定都可能改變整個中州的勢力格局。付定憲此行,究竟是何目的?」
付定憲感受到了李超的警惕,他微微一笑,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
「我們這次來本打算幫你,誰知道車壞半路,只能跑來,耽誤時間。」
他的臉上帶着一絲無奈,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神秘,似乎在暗示着更深層次的意圖。
李超的嘴角微微抽搐,他心中暗自思忖:
「虧我強,弱些等你們來就掛了!」
他知道龍組是隱門世界秩序的捍衛者,能這麼說不易,但他也不奢求。
他想了想,又說:「程堂主這麼幫我,不怕隱門的人誤解?」
李超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他試圖從付定憲的回答中尋找真相
。
付定憲搖頭:
「如今風向變了!做事手法也該變!」
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神秘,似乎在告訴李超,龍組的行動已經不再受到舊有規則的束縛。
李超的眉頭微微皺起,他感到了一絲不安。
他知道,
付定憲的話中隱藏着更深層次的含義,
但他也清楚,自己必須小心應對,因為龍組的介入可能會讓他陷入更加複雜的局勢中。
這時,
付定憲看四周,緩緩問:
「你和溫家不死不休,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付定憲的目光緊緊盯着李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李超計劃的關心和期待。
李超想了想,不確定說:
「其實我想斬草除根。只是不知可不可以?」
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猶豫。
他知道溫嘉誠和江伯不同,溫家是凡俗家族,
而自己是修煉者,對溫家出手,對龍組是犯規。
不料,付定憲回:
「沒什麼不可以,既然想除根,那就除。」
回答乾脆,讓李超覺得意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否認識了一個假的堂主。
他心中疑惑,龍組這組織,不該紀律嚴明?
怎到你這隨意?
見李超疑惑,付定憲繼續:
「當然,有條件限制。」
付定憲的臉上帶着一絲嚴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李超的期待和警告。
李超點頭,他知道這是正常的,他問:
「什麼條件?」
付定憲拿出刻「龍」字的令牌說:
「我再代表龍組,邀你加入。」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仿佛在等待着李超的肯定回答。
李超嘴角抽幾下,
他想起了段天也曾邀請過他,但他不喜歡被約束,所以他婉拒了:
「那個邢大哥邀過我,我不喜歡被約束,所以」
他的話未完,意思明顯。
付定憲似早料到李超拒絕,
他把令牌再展李超眼前,銀白色令牌在陽光下發光:
「這是龍組銀令!」
付定憲鄭重說。
李超懵了,
他仔細回想,段天當初給自己看的龍組令牌是黑色,和這不一樣,難道是等級區分?
付定憲再開口:
「這是我特意為你申請的銀令。這種令牌,只有各省分堂堂主才有資格持有。」
付定憲的語氣中充滿了誠懇,
他的眼神緊緊盯着李超,等待着他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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