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白芷忍不住抱怨道:「那個姓裴的狗屁公子,眼瞎心盲,居然那般袒護喬子溪!看來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只看重外表,根本不在乎懷裏的人是人是鬼!」
蘇穆兮好笑道:「你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男人不是,最起碼我看鐘斌就不錯,對你是真心的。」
白芷面上一紅,嬌嗔道:「小姐別胡說,我和鍾斌什麼都沒有!」
蘇穆兮笑笑不語,可想到躺在善慈堂的那名啞女,也不由將裴淵給記恨上了。
不辨是非,一味袒護。
若不是裴淵突然出現,她給喬子溪的教訓定然不會只有這些。
孫杉的死不了了之,最後判定為意外。
而徐三意圖放火殺人的事,因為沒有證據,也只能讓徐三一人擔責。
如今看來權勢還真是個好東西呢,不需要出面,便可將人的生死玩弄於手心。
呵!
可她偏不信這個邪!
她今日就是打了喬子溪,裴淵若是想要找她算賬,來便是了!
而實際上,裴淵早已將之前放的狠話忘在了腦後,眼下他最想搞清楚的是喬子溪到底是不是當初救他的那名女子。
「溪兒,昨日在護國寺繡有銅錢草的荷包可是你的?」
喬子溪看着裴淵嚴肅的神情,隱在袖中的手慢慢攥緊。
裴淵沒有關心她的傷勢,反倒是問起了荷包…
難道裴淵對她並不是一見傾心,之所以會來提親,只是因為蘇穆兮的那個丑荷包?
壓下心中的忐忑與不甘,喬子溪柔聲說道:「那荷包是我的,怎麼了?」
聽到這話,裴淵微微鬆了口氣,隨即繼續追問:「那溪兒可記得三年前在石柳巷那邊救過一名男子?」
饒是喬子溪再傻,也聽出來這是怎麼回事了。
蘇穆兮救過裴淵,而裴淵則是將蘇穆兮認做成了她!
「那年我確實救過一名男子,不過卻記不大清了,當時我很慌,怕娘親責怪,便一直沒有提起此事,時間久了,便也忘了。」
喬子溪違心地說着,隨即面露驚訝,「難道那日我救的那名公子是裴公子?」
裴淵懸着的一顆心,徹底放了下來,輕柔地拉起喬子溪的手,滿眼深情地說道:「不錯,那晚你救的人是我…溪兒,你都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好在最後我還是找到你了。」
喬子溪的面上雖然滿是驚喜,可心中卻越發的冷了。
一定不能讓裴淵知道真相。
不然她將會成為京中最大的笑話!
思來想去,喬子溪決定先聲奪人。
「裴公子,那日娘親讓人去給蘇穆兮送銀子,確實少送了八百多兩,不過卻帶去了許多金銀首飾,只是蘇穆兮並沒有收下那些首飾,沒想到事後卻在外編排我們侯府的不是。那些首飾加起來也值幾千兩的!」
裴淵緩緩點頭,別說是安陽侯府了,便是讓他家一口氣拿出那麼多現銀,也有些困難。
又聽喬子溪繼續說道:「昨日我去護國寺之前,在玄兔街上轉了轉,想着給郡主嫂嫂買些吃食,沒曾想卻突然竄出一名乞丐,那乞丐凶得很,若不是有下人保護,我怕是會直接被她推倒在地。
我本以為那乞丐是無意為之,沒曾想她還想偷我的荷包,保護我的侍衛見狀,忙上前將人攔下,沒想到侍衛下手沒個輕重,竟然不小心弄斷了那乞丐的腿。
哥哥之前便是摔斷的腿,是蘇穆兮治好的,我便想着讓人將那名乞丐送去蘇穆兮的藥鋪讓蘇穆兮幫着治療,沒曾想蘇穆兮卻認為我是在找她麻煩。」
喬子溪見裴淵皺眉,忙又補充道:「如今想來,卻讓我覺得細思極恐。乞丐偷我荷包,今日蘇穆兮當街攔下我的馬車,恰巧又遇見裴公子,拿出我以前用過的荷包…」
說話間,豆大的淚珠從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中低落,模樣楚楚可憐,不由讓裴淵有些心猿意馬。
「溪兒,怎麼突然哭了?」
喬子溪哽咽道:「我是怕裴公子聽信了那蘇穆兮的話,與我退婚…」
說完,竟然大膽地撲進裴淵的懷中,柔弱無骨的身子緊緊貼上了裴淵的胸膛。
「裴公子,溪兒昨日便對你一見傾心,你不知道,今日得知裴夫人上門提親,溪兒心中有多歡喜,如今溪兒卻是害怕了,害怕這份欣喜是鏡花水月,讓溪兒空歡喜一場。」
美人在懷,而且又已經定了親,裴淵也放下了顧忌,伸手抱住了喬子溪的身子。
聞着從喬子溪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感受着喬子溪身子的柔軟,裴淵不再懷疑,語氣堅定地說道:「溪兒放心,我不會相信外面的那些傳言,更不會信那蘇穆兮的鬼話,我只信你!」
喬子溪抬眸,桃花眼中風情流轉,嬌俏的臉蛋上還掛着淚珠,不由讓裴淵有些痴迷。
下意識的低頭,薄唇緩緩湊近那雙嬌艷欲滴的紅唇…
「唔~~」
聽到喬子溪的嬌呼,裴淵才反應過來他剛剛都做了什麼。
急忙鬆開喬子溪,「溪兒…對不起,我只是一時情不自禁,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喬子溪嬌羞一笑,點了點頭,「我信裴公子。」
…
裴淵回府的時候,整個人還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摸了摸自己的薄唇,笑得像個傻子。
沒想到剛進府,就聽下人說謝宣已在花廳等了許久。
大步走進花廳,看到正在喝茶的謝宣,忙拱手道歉:「今日真是對不住謝兄了,謝兄好意請客,沒曾想我卻半路離開,下次有我做東,回請謝兄。」
謝宣放下茶杯,起身說道:「誰跟你說吃飯的事了?!我和你說啊,趕緊去安陽侯府把你和喬子溪的親事給退了!」
緊接着便將乞丐的事說了出來。
「我還生怕冤枉了喬子溪,特意去了趟善慈堂,親眼看到那小乞丐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你若娶了如此惡婦,定然攪得家宅不寧!趁着天還沒黑,趕緊去把親給退了!兄弟我是不會坑你的!」
謝宣好不容易良心發現一次,沒想到裴淵不僅不領情,還非常氣憤地說道:「謝兄,我不希望從你的口中再聽到你說溪兒的不是,不然休怪我不念多年的同窗情誼與你絕交!」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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