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桉拿出一把小刀,上前割開了羌疑的手腕,烏金色的鮮血瞬間涓涓流下,被楚傾桉裝進了一個瓷瓶之中。楚傾桉分析了一下血中成分,羌疑的呼吸便越發微弱了。她只扔了一顆丹藥進入他口中。
後手中長針驟然飛向他的神門,天樞,章門,鳩尾
二十六根長針在各處穴位四處變換着位置,每出一次,針中便刺着一點黑氣出來。
剜骨之感攀岩着羌疑的骨血,像是要將他的骨頭一刀一刀剜成粉末,他死死咬着牙,牙齒間也流下絲絲鮮血。
「砰!」羌疑直接從床上倒在了地上,整個人都痛得蜷縮起來,「嗯啊——!」
「二哥!」
「別過!來!」
楚傾桉就這般就着羌疑的動作繼續扎針,這個過程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楚傾桉才面色蒼白的收了針,整個人都搖搖欲墜,「咳咳咳」
「你怎麼樣?」聞人玉上前將手心中的暖氣覆在女子身後,「先休息一下吧。」
楚傾桉搖了搖頭,她強撐着身子,掌中暈着透明的魔炁隔空從羌疑的下首向天突穴,向上暈開。
「噗」羌疑驟然吐出一口黑血,血中有什麼東西蠕動着,像是在黑色的泥沼中裹了一層痰。
楚傾桉拿出數瓶藥粉混在一起,抬手灑在了羌疑的上半身,又將剩下的藥放桌上,「下半身自己上。」
她話剛落,整個人便暈了過去,即刻被聞人玉快速扶住。
「池離仙醫!」羌疑渾身都被冷汗打濕,無力的靠在床榻邊,此刻的摩擦之痛已無關痛癢了。他半虛着眼,冰藍的瞳孔映照着倒下的女子,「大哥我感覺自己身上已停止腐爛了,你們快將池離仙醫送去房間好生休息」
闕凝上前,將他扶起來到床榻上,「你好生歇着,我會安排好這一切。」
羌疑冰藍的雙眸盯着闕凝,嗓音乾澀難出,「大哥池離仙醫吃軟不吃硬,她來了無盡谷卻還能使用力量便足以見得其不凡你若要強取,定然自受其噬不要動她」
「行了,我明白。」闕凝嘶啞的嗓音落在船艙中,「我會以貴客之禮相待。」
「池離池離」聞人玉守在楚傾桉身邊守了兩天兩夜才見人醒來,「你終於醒了。」
「我睡了幾天?」
「不過兩天。」
楚傾桉聞言,吐出一口氣,掀開被子下床道:「帶我去見船主。」
「臭池離,你這身體還怎麼救人啊?」聞人玉蹙眉,「你氣虛不足,筋脈逆行,要多修養才行。」
「我有事要問。」楚傾桉看了看窗外,船帆還在漫無目的的漂流着。
「仙醫既醒了,差這位小兄弟喚我便是。怎可麻煩你親自下來。」闕凝剛想走上前,想到自己身上的氣味,卻又止步了。
「我是想問船主,這船會駛向何方?」楚傾桉被聞人玉扶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面白如雪。
「海上無界。——所以才說仙醫是好運氣。」
「無盡谷不止於海吧。」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們還從來沒有見過島嶼與陸地,這般久了。」闕凝道。
「怎麼可能,那你們的船是從哪來的?」聞人玉點出問題。
「從無盡谷外帶來的。」闕凝似乎在想很久以前的事,沉默了良久,「我們從一域到二域,從二域群海進了無盡谷,但這只是一個意外。本是探尋天府遺蹟,竟在無聲無息間便進了無盡谷。我們也是因為無法使用靈力,才猜到此處是無盡谷。也多虧了三弟會困靈縛淵圖才讓我們苟活到如今。」
「你們來這多久了?」
「五年了。」
「你們如今沒有靈力,不過凡人之軀,不吃不喝,又怎麼能到五年。」聞人玉看了看貧瘠的周遭。
「他們吃了詭影。」楚傾桉淡淡道:「不過另外兩個沒吃吧?」
闕凝聞言,眸中閃過驚詫之色,「沒想到這都被仙醫猜出來了。」
聞人玉想起前去月湖前,楚傾桉關在屋裏研究了不過三天便將克制詭影的解藥研製出來了。
獨眼進來低頭自責道:「我和三哥吃的是儲物空間的食物,只夠兩人吃,這才讓大哥二哥淪落至此!」
「還求仙醫能救救大哥,在下感激不盡。」說着獨眼便要跪下,「今後便是當牛做馬」
「不必下跪。」楚傾桉淡淡道:「我如今炁體耗盡,短時間內不可能再救第二個人。」
「不過可以緩解。」楚傾桉拿出一瓶丹藥給闕凝,「以後每天都吃一顆這個,不能再吃詭影了。只是吃下去,你一個時辰內必然抓心撓肺,有寸膚盡裂之感。」
「只要不再變成這不人不鬼的模樣,大爺們兒痛點沒什麼。」闕凝收下,感激道:「不過兩日,二弟如今的皮膚已在結痂了,多謝仙醫!」
「我這有幾瓶辟穀丹,你們拿去吧。」楚傾桉從空元中拿出辟穀丹給兩人。
給完後,她想起灼望的狀況,平靜的雙眸不由閃過幾絲漣漪,她耗不起。
「謝仙醫賜藥!若仙醫有辦法離開無盡谷,往後有事,儘管去天一堂。」說着,闕凝將堂主令拿出來交給楚傾桉。
「竟然是天一堂!」聞人玉清泓的雙眸中閃過震驚之色。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5s 3.91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