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飛被薛凝說得,頓時面紅耳赤,他當然記得,當時是薛凝幫他走的關係,他還圍着薛凝說了好幾遍,『五姐對我最好了』。
可此刻他依然惱火,跟薛凝怒目而視。
薛凝說,「要不是因為謝安姐姐幫了你,你是不可能從武如此順利的,你眼下不但不感激她,反而人云亦云,說出這般難聽的話!」
薛凝眸光冷然,「你記着,謝安姐姐不是那樣的人,我了解她,我也感激她,你薛昭飛承了她的人情,更是應該維護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給她潑污水。
你若是真的半點瞧不上謝姐姐,那就辭了教場的官職罷了,如此也能跟她徹底撇清關係!」
謝安出身武將世家,在京中教場,還有往日裏的不少叔伯在,即使門楣凋零,後面他們跟她淡了關係。
但謝安當初因為薛凝,還是硬着頭皮去開口求人了,這份恩情,薛凝感激,可薛昭飛卻如此白眼狼,讓薛凝寒心。
「我......」
薛昭飛惱火,「薛凝,你是我親姐姐,你怎麼能不把我的前途當回事!我這就去找父親跟母親說理,讓他們好好管管你,讓你也少跟她聯繫,免得牽連薛家!」
薛昭飛氣得轉身跑了,薛凝拉不住他。
薛凝深呼吸一口氣,情緒平靜下來之後,她回到院子裏,將之前從薛玉朗那裏要回來的玲瓏灸針,找了出來。
忍冬欲言又止,「姑娘?」
薛凝捏緊袋子,到底還是帶着忍冬,走向了二哥薛玉朗的院子。
如果帶一個合適的人進將軍府,給謝姐姐看病,她思來想去,眼下沒有比薛玉朗更合適的人選。
因為太醫院的其他人,她不認識,別人也未必給她臉面。
但是薛玉朗背後是薛家,如今在太醫院有了官職,不像她只是不受寵的嫡女,將軍府多少還是會給些臉面。
薛凝走到院子門口,剛好看見了薛玉朗的小廝。
「五小姐,您來了?」
小廝一臉高興,連忙說道,「二少爺昨日才回府,眼下正好在院子裏喝茶呢,您跟我來。」
薛玉朗聽見動靜,抬頭看了過去,在看見走進院子裏的人是薛凝的時候,他眸底先是驚訝,隨後唇角翹了翹。
自從那日,薛凝跟他斷了關係之後,薛玉朗這些時日,總覺得日子過得不對勁,往日裏薛凝總是過來煩着他,給他噓寒問暖送東西。
現在他倒是清淨了,可是一想到薛凝對他的冷漠,薛玉朗就有些煩躁不習慣。
而現在,薛凝的出現,讓他多日來的焦躁心慌,終於平靜了下來。
「薛凝,你怎麼來了?」
薛玉朗挑眉看了她一眼,語調戲謔,「不是不認我這個二哥嗎?怎麼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來我院子作何?」
他嘴上這樣說,但是心裏卻舒坦,一直等着薛凝跟自己服軟,終於等到了。
昨日他歸家,薛明珠還有母親圍着他轉,往日他會高興,但是他卻一直在等薛凝。
薛凝五指緊了緊,隨後從袖中拿出了裝着玲瓏灸針的錦袋。
薛玉朗看見玲瓏灸針的瞬間,唇角的上揚止不住,他就知道,薛凝不可能不認他這個二哥!
「薛凝,你知道錯了?這麼長時間,才來跟我道歉,也虧的我寬宏大量,要是大哥,可不會輕易原諒你。」
薛凝接下來說的話,卻讓薛玉朗頓住。
「此次前來,有個交易想要跟你談。」
薛玉朗蹙眉,「交易?薛凝,你什麼意思?你不是來跟我道歉的?」
薛凝面色冷淡,薛玉朗這才察覺,她進門這麼久,怎麼對自己一個笑臉都沒有?
薛凝說,「你明日可否跟我出府,去盧遠將軍府給謝安縣主診病,只要你治好她,這玲瓏灸針我就作為診金,給你報酬。」
薛玉朗聽完之後,眉心更是緊蹙了,氣急指着她,音調拔高。
「這玲瓏灸針,本就是你送給我的,如今你倒是又拿過來跟我談條件?薛凝,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二哥當回事?
你如今不跟我道歉也就罷了,還用這灸針威脅我,給那麼一個人盡可夫的女子看病!你是想讓全京城都笑話我嗎?難道你不知道,如今跟謝安傳姦情的,就是之前的府醫!」
薛玉朗就快氣笑了,「這樣的人,你有什麼可結交的,倒是還真掏心掏肺。薛凝,你對自家人,怎麼不見這般真誠!」
薛凝不想辯駁浪費時間,只看着他說。
「薛玉朗,這玲瓏灸針的珍貴,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這比交易,你絕對不虧。你若是還想要這灸針,明日就跟我去將軍府。
你若是不去,我現在就用這灸針,去太醫院找別的太醫,跟我做這筆交易。我想,總歸是有人願意的!」
薛凝話落,轉身離開。
薛玉朗見薛凝已經走到了門口,他咬牙喊住她,「薛凝,你站住!」
薛凝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平靜冷淡的看向他。
薛玉朗怒極反笑,「好,交易!那就交易!明日我幫你看診,然後你就將灸針給我,日後也不必再用灸針來威脅我,讓我記得你的恩情!
薛凝,你不是要談交易嗎?那以後我與你之間,也不必再談親情,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你沒有我這個二哥了。」
薛玉朗以為這樣說,會看見薛凝臉色發白,解釋一二。
薛凝不但沒有,反而贊同,「如此甚好。」
薛凝離開,薛玉朗盯着她的背影,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他直接氣笑了,真的想敲她的腦袋問問她,到底怎麼想的,放着他這個二哥不要,反而去幫一個外人!
她若是乖順一些,像以前一樣,好好求自己,他也不一定拒絕她!
不管怎麼說,薛玉朗絕對不能讓玲瓏灸針,落入外人手裏,那他以後在太醫院如何立足!
有一句話薛凝是說對了,那就是這段時間,他沒少找其他辦法,復刻一副玲瓏灸針,但越是找人,越是發現,當初薛凝製作這幅灸針,確實是用了心思的,很難再做出第二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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