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我轉投劉備,老曹你哭什麼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毛不拔,君子之交

    若說曹操和劉備最著名的一次會面,那無異於演義之中青梅煮酒一場。

    看似一場會面,卻是殺機四伏,是妥妥的鴻門宴。

    但在這個世界,並不會出現青梅煮酒這種場面。

    因為在演義之中,劉備居於許昌,生死皆由曹操所控。

    曹操一喚,自然要屁顛屁顛的前去。

    可現在不同,隨着秦瑱的出現,劉備已然從寄人籬下的狀態,一躍成為割據一方的諸侯之一。

    看似曹操大軍於此,兵力遠勝劉備,實則真打起來,曹操未必能拿下劉備。

    而且,現在兩家的都是奉朝廷之詔而來,曹操也沒理由進攻劉備。

    所以這一次,曹操之所以要在新蔡等待劉備,只有兩個目的。

    第一,是想見見自己心心念念的謀士秦瑱;

    第二,是想通過政治手段,看看能不能扳回一局!

    在這種兩家都不想打的情況下,只有通過談判,才能解決現在的一些事情!

    不過雖然是談判,但老曹對劉備的敵意卻是依舊存在的。

    故而在與劉備、徐璆等人一陣寒暄之後,老曹就端起了杯盞微微一笑道:

    「說來此次征戰袁術,吾尚有一事不明,還需玄德解惑!」

    劉備見狀,自然知曉曹操要發難,不由回道:

    「不知司空有何惑不解?」

    曹操一聽,便即撫須一笑道:

    「乃聞此次孫策、呂布與玄德攻取壽春,此亦吾之本意!」

    「本欲使爾等同心協力,共取城池。」

    「但後聞爾等奪取壽春之後,又與孫策交戰,不知何故也?」

    他問出此言,自是從朝廷角度準備問責,只要劉備一個答不好,他回去就有話要說了。

    因而他一說完,徐璆等人便都看向了劉備。

    可曹操並不知道,這個問題遠在成德就被劉曄提出過一次。

    之前劉曄以此責難劉備,就是想看看劉備會如何回復,以此試探劉備度量。

    可陰差陽錯之下,卻是給劉備預演了一遍。

    此時見曹操問起,劉備便是起身一嘆,將之前秦瑱回復劉曄的標準答案抄了一遍。

    不過其中自然是略去了最後一部分。

    只是給曹操表達了惋惜,明確表示他也不知道孫策因為什麼主動進攻!

    這件事他們有錯,不該打孫策打得那麼狠。

    但你要是因此怪罪,那你得先怪罪孫策,是孫策先動的手!

    聽得劉備之言,曹操自是一異,他自然沒準備通過這件事把劉備怎麼樣,不過劉備這番回話倒是讓他有些驚訝。

    因為這番話說得密不透風,他還真的難以責怪。

    下意識的,他就看了秦瑱一眼,知道這話多半又是秦瑱教劉備所說,要不然劉備這種老實人可說不出這種話來。

    而他正疑思之間,便見徐璆舉杯一笑道:

    「如此說來,定是孫策存心不良,與玄德無關,司空不當以此為怪!」

    見徐璆給劉備說話,曹操自是心裏一堵,索性將酒一飲而盡,點頭道:

    「若是如此,自是孫策有過在先,與玄德無關!」

    輕輕將事情略過之後,他令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道:

    「然則我聽玄德此次得了袁術所匿之寶傳國玉璽,不知此物何在?」

    話語之間,他看似渾然不在意,實則話里暗藏玄機。

    不問這件事是真是假,只問現在在哪兒,劉備沒辦法推辭,只能把東西乖乖交給他,要是敢說不,那他同樣可以發難。

    不過在來之前,劉備就已經受了秦瑱暗示。

    玉璽給誰都行,就是不能交給曹操!

    因為他們親自獻玉璽,和讓曹操獻玉璽,是兩回事!

    他們自己獻,那功勞就全是他們的,若是交給了曹操,那功勞就得分給曹操。

    甚至再過分點,曹操或許可能直接給一個虛職。

    因而在赴宴之前,秦瑱就特意給劉備囑咐過,若曹操問起此事,就言說已經派遣使者送交了朝廷。

    所以此時見曹操問起,劉備再度笑道:

    「敢叫司空知曉,遠在當日雲長取回玉璽之時,便早已傳信與我!」

    「備思慮此物為國之重寶,不可有失,故回信令雲長將此物收好,遣使上交朝廷!」

    「如今使者已然啟程,未教曹公知曉,還望恕罪!」

    而曹操一聽劉備已經將玉璽上交,不由眉頭一皺道:

    「玄德何以如此急躁?須知玉璽為重,如今兵荒馬亂,又往何處送去!」

    「不如召回使者,由我帶回朝廷,豈不更好?」

    劉備聞言,自是言語一止,秦瑱卻起身笑道:

    「曹公此言差矣,彼時我軍送出玉璽之時,袁術與曹公尚在平輿交戰,哪裏知曉曹公會率兵至此!」

    「本想將玉璽放在此處,又懼袁術前來。」

    「故遣使沿沛國北上,經陳國上交天子!」

    「眼下袁術雖去,卻仍有反覆之危,不然曹公也不會駐軍於此多日。」

    「既是曹公要防備袁術,上交玉璽之事便由我軍代勞,何須再勞煩曹公與之?」

    說到這裏,他便看向徐璆道:

    「徐公說說,在下之言可有道理?」

    徐璆見其將話頭引向自己,不由微微一愣,他自然能看出兩家明爭暗鬥,但他不想過多插手,只在乎玉璽能不能回到朝廷!

    以此為底線,哪一家將玉璽送回都沒問題。

    但聽秦瑱提起袁術,他便點了點頭道:

    「有幾分道理,如今袁術方去,尚有反覆之危,不可不防。」

    這話自是推了一手太極,沒有明確表示。

    但還是助劉備奪取了話語權。

    曹操聞此,自是深深看了秦瑱一眼道:

    「若依子瑄此言,那吾也不好再言!」

    「最後只有一事,聽聞此番玄德在新蔡收穫甚多。」

    「吾慮當今天子在許縣修建宮殿尚需錢糧,欲求玄德借我一半,回去修建宮室,不知玄德可願為天子進貢?」

    他想着,城池你不給我,玉璽也不給我,總得給點錢糧吧?

    現在他連天子都搬出來了,你還有什麼理由藏私?

    然則他話語一出,秦瑱便是搖頭一笑道:

    「敢叫曹公知曉,此議亦不可行。」

    「須知府內錢糧皆為民脂民膏,乃袁術搜刮而來!」


    「如今大旱如此,淮南黎民百姓陷於水深火熱之中,正等錢糧救命!」

    「若是我軍有錢糧,自當與天子進貢。」

    「奈何如今府庫之內錢糧,皆非我軍所有,乃淮南萬民性命寄於我軍之手,豈可與之曹公?」

    「先賢有云: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乃為君之道!」

    「使君身為牧使,乃代天子而牧民,想來若是陛下有知,也不會責怪我軍失禮之罪!」

    說到這裏,他又看向了曹操笑道:

    「但不知曹公可欲以此問我軍之罪?」

    曹操敢以此問罪麼?當然不敢!

    秦瑱一口一個百姓性命,要是他敢以此責難,別說朝廷,就連徐璆都不會給他好臉色。

    畢竟對於士大夫階級來說,對百姓可以動手,但不能動口。

    誰要是真敢說自己不把百姓當一回事,絕對會遭到士人階級口誅筆伐。

    再者淮南現在的局面是真的慘,老曹自也沒那個臉皮再度開口。

    當下,思考了片刻之後,曹操撫須一笑道:

    「不料許久未見,子瑄辯才仍舊如此了得!」

    「也罷,不與便不與吧,操自從別處尋錢建造宮室去!」

    如此說了一番之後,曹操便不再多言,安心與眾人飲宴。

    因為他知道,有秦瑱在,從口頭上恐怕也討不了什麼好處。

    這貨就是鐵公雞,想在這傢伙身上拔毛,顯然不現實。

    可以說,這一次他算是白來了!

    是夜,待眾人去後,曹操又令人搬來酒罈,一人在帳內自飲自酌。

    郭嘉見之,不由前來問道:

    「今天色已晚,公不去安睡,何故在此飲酒?」

    曹操見得郭嘉,不由一嘆道:

    「因今見子瑄,方知不復往日,其言談舉止,皆向劉備,故思往日之時,瑱亦如此待吾!」

    「何以易主之後,人心就變於此?」

    郭嘉聞言,便即搖頭一笑道:

    「子瑄何人,明公何不知也?彼人歷來盡其責,忠其事!」

    「以往仕於我軍,便當心向主公!」

    「如今仕於劉備,自當心向劉備!」

    「至於今日,非人心之變,乃其勢異也,子瑄如此,方是君子之道!」

    曹操聽罷此言,自是感慨道:

    「虧吾以為子瑄尚論舊情,必不苛責,如今見之,吾不如奉孝遠矣!」

    說着這話,他又抬起頭看向了郭嘉笑道:

    「奉孝與子瑄亦為友,何故今日不見之?」

    「便因我與他為友,故不應相見!」

    郭嘉聽着,上前做到曹操身側,笑道:

    「昔日我等共仕一君,自可把酒言歡,然則如今各事其主,來日必然兵戎相見!」

    「子瑄此人歷來公私分明,見我定不容情!」

    「我見於他,自也不會留手。」

    「既是如此,如今又何必相見,多攀交情,反倒平添日後煩惱!」

    說到此處,他灑脫了的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看着郭嘉如此灑脫模樣,曹操砸吧了一下嘴道:

    「君等皆是曠世之才,獨操一人喜好俗物,有何顏面與爾等為友?」

    他是真的有點佩服郭嘉和秦瑱這種交情,看這模樣,二人再見之時,恐怕是要到祭拜對方的時候了。

    還真應了那一句君子之交淡淡如水。

    與郭嘉相比,他倒是俗了不少!

    可他話一說出,郭嘉便又給他倒滿了酒道:

    「主公無須如此,吾亦俗人,子瑄也不是什麼超脫之士,兩不相見,只是不知該如何辭別。」

    「與嘉相比,主公知難而見,尚能談笑風生,方為人中之傑!」

    曹操聽着,自是暈暈乎乎的端起酒來,指着郭嘉一陣笑道:

    「不知何時,奉孝也成了如此阿諛奉承之輩!」

    「汝只見我談笑,不知吾幾次欲拔劍將彼斬於此地!」

    郭嘉一聽,便即搖頭晃腦道:

    「不瞞主公,在下亦有此願!」

    「子瑄此人,為友可喜,為敵可憎,十分討嫌!」

    「正是,正是!」

    曹操笑了起來,與郭嘉碰了碰杯,君臣對視了一眼,大笑不止,隨之二人又將酒一飲而盡。

    這一夜,沒人知道郭嘉和曹操喝了多少酒,又說了一些什麼。

    但言語之間,卻都少不了一個人。

    好似那人與他們二人喝了整整一夜一般。

    直到第二天,許縣傳來了消息,言說在關中之地段煨殺了李傕,伍習殺了郭汜,將頭來獻。

    見得此信,曹操索性不再過多停留,直接令人入城與劉備辭別,準備即日班師回朝。

    只是臨行之時,又告誡劉備道:

    「今淮南大旱,切記好生安撫百姓,不可懈怠,勿致民亂,以免天子降罪!」

    劉備聞之,自是點頭應諾。

    說完了劉備,老曹又對秦瑱道:

    「君於許昌田莊,欲叫文若寄賣,我與汝收之,得錢千萬,望自取之!」

    「今日一別,不知何日再見,子瑄務必保重!」

    秦瑱見此,自是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老曹這般表現,是在表示他們恩義已絕,下次再見,多半就是敵人了。

    這種時候,再說什麼漂亮話,都顯得虛偽!

    因而沉默許久之後,他方才開口道:

    「多謝曹公掛懷,在下亦當以此為寄,還望曹公保重!」

    見得秦瑱如此,曹操方才撫須一笑,翻身上馬道:

    「此番不喜得勝,但喜得見故人,諸位,再會!」

    言罷,他便撥轉馬頭,朝着許昌的方向行了過去。

    至於他話語中的故人,就不知是劉備還是秦瑱了。

    而隨着曹操身影遠去,一輪新日緩緩升起,一如這個兩雄逐鹿的時代,正在徐徐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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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毛不拔,君子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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