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的目光如同冬日裏凝結的冰凌,銳利而寒冷,她緊緊盯着眼前的陸塵,那份驚訝之情難以掩飾。在她的記憶中,陸塵幾個月前還只是搬山境六重而已,然而此刻,他卻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突破了填海境,這種速度簡直駭人聽聞。「你居然這麼快就突破到填海境了。」寒雪的話語中帶着一絲難以置信,她的語氣中既有驚喜,也有對陸塵潛力的震撼。
陸塵聞言,臉上露出了略顯尷尬的笑容,他撓了撓頭,似乎對這份突如其來的讚譽有些手足無措。「僥倖而已,其實我自己也沒想到會這麼快。話說回來,你怎麼會在這裏?」陸塵的話語中帶着幾分好奇,他隱約察覺到寒雪的出現並非偶然。
寒雪沉默了片刻,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着無盡的故事。最終,她輕輕嘆了口氣,聲音中帶着一絲疲憊與無奈。「我在追查一個人,他對我而言非常重要,我聽說他逃到了這裏。我必須找到他,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陸塵聞言,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看着寒雪略顯疲憊的面容,他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壓抑感。「原來是這樣啊,我看你也挺累的,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好好喝一杯,休息一下吧。」
寒雪聞言,目光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兩人一同穿過狹窄曲折的小巷子,陸塵一邊走,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四周的環境,確保沒有天寒宗的弟子跟蹤。確認安全後,他們走進了一家頗為高檔的酒樓,酒樓門口上掛着一副牌匾上面三個大字——神仙宴。
這家酒樓確實名不虛傳,金碧輝煌的裝飾無不彰顯着其豪華與尊貴。就連門口水池中遊動的魚,都散發出縷縷金光,那是修為深厚的龍魚,體內靈氣充沛,尋常人重金難求,但在這個酒樓里,它們卻只是供人品嘗的菜品。
陸塵落座後,毫不客氣地招呼着夥計。「夥計,給我上最好的酒菜!今天我要好好招待我的朋友。」他的語氣中帶着幾分豪邁,仿佛要將所有的煩惱都拋諸腦後。
不一會兒,侍者們便輪番端上幾道色香味俱佳的菜餚。那些菜餚居然每一道都散發着絲絲靈氣,還未開吃,就已經能感受到那靈氣順着呼吸進入肺腑之中,令人神清氣爽。
「大人好眼光,選了我們酒樓。我們酒樓的菜品在這方圓百里那可是獨一無二的啊。」夥計滿臉堆笑地介紹着,「光是這道龍魚,選用的可是豢養了五十年的龍魚,靈氣充沛,世間少有。您嘗嘗看,保證讓您回味無窮。」
緊接着,夥計又端上來一壺酒。那酒香隔着老遠就飄了出來,令人聞之便頓感神清氣爽,仿佛所有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兩位大人,這可是我這兒的一等好酒啊。用的是百年長成的靈藥醞釀而成的。這酒香啊光是聞一聞,就叫人陶醉啊。」夥計的話語中帶着幾分得意與自豪,仿佛這酒就是他親手釀造的一般。
然而,陸塵卻再也沒有耐心聽這個夥計囉嗦了。他趕緊甩出一袋錢,讓夥計下去了。看着夥計匆匆離去的背影,他轉頭對寒雪說道:「來我們干一杯!」
陸塵舉杯與寒雪對飲,他能感覺出寒雪像是遭受了什麼重大打擊,心情並不是很好。此刻,他希望通過飲酒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讓寒雪能夠暫時忘卻那些煩惱。
寒雪在飲下一杯酒後,仿佛找到了發泄的開關一般。她瘋狂地將酒杯一次次倒滿,再一次次飲盡,不斷重複着這個過程。
陸塵看着這一幕,內心頗有點感慨。天刑的死對他自己來說打擊不小,畢竟那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還能真心對他的人。然而,這麼多天過去了,陸塵也已經從痛苦中走了出來。他畢竟親手殺死了方乾,也算是為天刑報仇雪恨了。
「你知不知道,我失去了一個最親的人」微醺的寒雪終於吐露了心聲。此刻,她略微泛紅的俏臉上竟隱隱有淚珠滑落。「從小到大,有什麼好吃的他都會先讓給我,有什麼危險他都會第一個擋在我前面失去了他,我徹底淪為孤兒了,再也沒有任何一個親人存在於這世上了」
寒雪的話語中帶着無盡的哀傷與絕望,仿佛要將她心中的痛苦全部傾訴出來。陸塵聽着這些話,內心五味雜陳。他自然能體會到寒雪的痛苦,那種舉目無親的孤涼,他從小就是這麼一路過來的。在陸家,他遭受了數不清的折辱與打罵,早已經習以為常。然而,哪個孩子會喜歡這樣的成長環境呢?他也只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而已,誰又能體會到他的孤苦無依?那種寒冷冬夜只能自己在破舊的屋子裏靠着牆角取暖的卑微與無助,只有他自己知道。
兩人就這麼對飲了一會兒,可就在這時,風老的聲音突然在陸塵的腦海中響起。「小塵子,該走了。有天寒宗的弟子在附近,就快上樓來了!你不能再留在這裏了。」
陸塵聞言,心中頓時一緊。他原本還想好好與寒雪交心相談一番,但現在看來,時間已經不允許了。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對寒雪說道:「我先走了,有緣再會。」
說完,陸塵沒有停留,立刻翻身從窗台跳了出去。他的身影在夜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最終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看着陸塵這麼隨意地離去,寒雪並沒有說話。她依舊在自顧自地喝酒,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都淹沒在這無盡的酒海之中。不多時,一小隊人馬便跑了上來,開始逐個盤查。
「你有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比如畫像上的人!」就在這時,一名天寒宗弟子突然走到了寒雪面前,拿出一張畫像厲聲問道。
本就心情煩悶的寒雪眼神一冷,扭過頭來目光如劍般直視那個弟子。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寒意與憤怒,仿佛要將那個弟子徹底凍結一般。
那弟子原本還氣焰囂張,但在看到寒雪的容顏時,頓時被她的美貌所震撼,嚇得立刻跪倒在地上。「小小的不知是大人在此!請恕罪!」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顫抖與恐懼,顯然是被寒雪的氣勢所壓倒。
寒雪目光死死盯着那名弟子,冰冷的眸子中有可怕的寒意在凝聚。「殺死我哥的人你們找到了嗎?」她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帶着千鈞之力。
「報報告少宗主,還沒有找到。」那名弟子顫抖着回答,「但是我們已經根據幾個當時在場的人的記憶畫出了那個殺死方乾長老的人的模樣。那應該也是殺死韓楓大人的兇手。我們正在全力搜捕他。」
說着,那弟子將手中的畫像遞給了寒雪。寒雪接過畫像,當看到畫中那道熟悉的面孔時,頓時一驚,瞳孔皺縮。「怎麼會是你!」她的聲音中帶着難以置信與憤怒,仿佛要將那張畫像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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