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你想什麼了,我為什麼要精神折磨你,我只是太久沒見我爸媽,在家裏住得習慣,就多住了兩天。」
她不緩不急,帶着一慣的安撫和平和,叫言澈的不滿不由自主淡化。
但他下意識掙扎着,不想被她輕易糊弄過去。
聲音不自覺壓低,帶了點咬牙切齒,「你不要說得那麼好聽,我知道你是故意讓我不舒服。」
「你哪裏不舒服?」她溫柔地問。
言澈仿佛看到她唇角的笑意,頓時氣緊。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沒那麼大度。你表面上周周到到,無懈可擊,所有人都覺得你對我沒話可說,實際上你趁機冷暴力我。」
言澈惱怒道,「你不要把我當傻子!」
蘇染:「嗯,冷暴力你難過麼?」
言澈:「」
「難過。」他冷冷說,「而且很氣憤。」
蘇染輕笑出聲,「事實上,如果你哄哄我,你就會發現你不生氣了。」
言澈頓住,「什麼道理?」
蘇染忍笑,「你哄哄,比如說,姐姐我錯了,下次我再也不這樣了。你試試。」
言澈:「你又來pua我。」
蘇染溫柔帶笑,「沒有pua,你試試。」
言澈默了默。大概是喝多了,他的心情跟腦子像在水面上晃蕩。
「姐姐我錯了,櫻桃我再也不理她了。」他面無表情。
蘇染輕笑,「那我相信你了哦。」
言澈又靜了靜。
沒錯,這樣瘋一下,他突然就不生氣了,就是心裏蕩漾得厲害。
「你不要相信我,明天你不回來,我媽還嘮叨我的話,我就去找玫瑰,玫瑰比櫻桃要甜美性感多了。」
蘇染笑,然後嘆氣:「那你下午來接姐姐。」
「不接。」
「不接那你就去找玫瑰吧。」
言澈:「」
掛了電話,翻來覆去很久都沒睡着。
第二天早上醒來,回想昨晚跟蘇染的聊天,他的表情有點木。
罷了,被她pua一下總好過前幾天一直生悶氣還找不到出口。
下午,言澈衣着筆挺妥貼,帶着禮物過去蘇家。
岳父母十分客氣,仿佛一點也不介意他前幾天既不跟蘇染一起過來,也沒打個電話問候。
蘇染在自己家裏很自在,家居服是她以前在家常穿的,是件粉色的草莓圖案的寬鬆裙子。
面料柔軟,顏色淺淡溫馨,有一個可愛的圓角花邊大口袋。
她趿着偏大的白色露腳趾布拖鞋,長發柔順地垂着,懶懶散散,過去餐廳拿了杯溫過的牛奶,喝了兩口,又晃悠着走回來。
不去注意她肚子凸起的弧度,言澈恍惚看到她還是青春靈動的女孩時的樣子。
以前他對她真夠刻板印象的,一直以為她就是個只會微笑的,循規蹈矩的乖姐姐。
這時一個俊美稚氣的少年跑進來,看到言澈停下腳步,露出燦爛又溫順的笑容。
蘇染看過去,寵溺地笑着:「蘇晏輕,喊人哦。」
男孩精緻美好的眉眼彎了彎,嗓音清澈:「姐夫。」
十來歲的男孩子有這般清風霽月的,言澈也就見過小舅子一個。
蘇染就蘇晏輕一個弟弟,兩人相差十六歲之多,全家都很疼愛這個弟弟,不過教養得當,而且孩子秉性也好,性格既開朗又溫柔,完全沒有一點紈絝習性,真正的人見人愛。
這樣的孩子就連紈絝本絝言澈看了都心軟,他對蘇晏輕點點頭,從衣兜里摸出一個紅包,走過去遞給他。
言澈第一次感覺到母親在人情上細緻周到的好處,遇到這樣乾淨懂事的孩子,不給點什麼不合適。
蘇晏輕雙手接了紅包,又咧嘴一笑,開心的樣子分外討人喜歡,「謝謝姐夫。」
言澈說:「不客氣。」
吃過晚飯,兩人回去。
言澈也算是知道蘇染為什麼喜歡呆在娘家了,她在家裏很自在,父母溫和,弟弟喜歡她,愛跟她說各種趣事。
離開溫馨的娘家氣氛,路上言澈沉默無話。
蘇染唇角微揚,故意說:「阿澈,謝謝你不去找玫瑰而是來接我。」
他瞥她一眼,「我想去找她的。」
蘇染笑,「哎,你這麼說我會傷心的。」
回到家上了樓,言澈將蘇染推進她房間,壁咚到牆上,冷冷地盯着她,線條好看的薄唇輕啟:「我很不高興。」
蘇染眼角嫵媚地彎了彎,瀲灩的眸子對上他黑沉的目光,「昨晚我教過你的呀,舉一反三,這個時候你可以這樣說:姐姐,我心情不好。」
言澈盯了她好一晌,胸口那脹得有點疼,沒有表情地說:「姐姐,我心情不好。」
蘇染仰着頭,一隻手落到他稜角分明的下頷上,微溫的觸感像小火苗,不着痕跡地點燃旖旎的氣氛。
「你可以親我。」她勾着唇,誘惑的氣聲撩撥着他的耳廓。
他抱住她,一隻手扶向她的後腦勺,低頭狠狠吻上去。
氣喘吁吁,惱恨道:「你就是知道我抵抗不了」
蘇染被他吻得差點窒息,換氣的間隙說:「你別煩惱了,櫻桃的事姐姐原諒你。」
她這麼說又戳了言澈的蜜蜂窩,他兇狠地又吻住她,用力吮噬,恨不得把她吃了似的。
「誰要你原諒!」
「哦,那不原諒了。」
「可惡。」
親了很久,蘇染的唇都紅腫了。
言澈發現他變了,之前很容易滿足的欲望,現在張開了口子,想要更多。
他的手試探地梭巡,蘇染的呼吸變得不穩,啪地抓住他的手。
他黑幽幽地盯着她。
她微微一笑,「要愛護姐姐。」
他眸色越發深暗,「我已經很愛護了。」
「嗯,要繼續發揚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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