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師妹,你操控那龜殼法寶護住眾人,我等在前護衛。」陳踏法這般安排也是看重了蘇薇手上那個龜殼法寶,在楚天瑤斬破符咒護罩後,蘇薇第一反應是換了這東西出來,自然是對法寶的防禦力極為信任。
而劉雨燕與長孫平俱是上清宗修士,就算不是劍修,在法修之中攻擊力也是翹楚,自己樓觀道的秘法多是趨吉避凶,跟在這兩人身後做個引路之人便是。陳踏法打的一手好算盤,可惜眼下四人各有各的打算,他一番好意卻化為流水。
四人先是按照陳踏法所言,踏入陣中,很快眼中一片黃沙滾滾,稍不注意便陷了進去,陳踏法心中一動,覺得南方是出路,當下喊道:「朝南方走,堅持一下便是出口。」劉雨燕第一個應是,蘇薇瞪了劉雨燕一眼,沒有做聲,她撐着護罩,乃是殿後的,只管跟着前面的人走便是。
長孫平雖是被安排在最前方,但他心中也不是那沒成算的,蘇薇本來就對他有意見,更是不忿他在外面巴了上來,若是遇到危險,自己定然不會被照顧到,所以他是第一個按照陳踏法所言動作的,不管怎樣陳踏法才是他如今的倚仗。
也不知走了多久,陳踏法聽見前面悉悉索索的聲音不斷響起,他知道這是陣法的殺招來了。佈置這陣法的人又不是傻的,單單拿出一片沙海又阻止不了眾人,只有在裏面另行安排才是。他招呼一聲,示意眾人停了下來,手中變出三枚銅錢。
蘇薇一時忘記了自己還在操控法寶,當下叫了出來,「陳師兄這是要算什麼?」不是她不識趣,而是這法寶操控的久了,她的靈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而其他幾人都是沒有遇上事的,這難免讓她覺得不安全。
念了幾句禱詞。將手上銅錢一擲,陳踏法一下皺起了眉頭,此乃大凶之卦,不過剛剛開始進入陣法就得了這麼個凶兆。當真是讓人膈應,因此他沒有說什麼,指了指前方道:「這陣法殺招定是馬上過來的東西,我們休息一下,準備全力應戰吧。」
天無絕人之路。不管如何兇險,總是有一線生機,而狹路相逢勇者勝,陳踏法此時暗暗在心中告誡自己,等下一定要全力以赴,否則損失了道友是小事,自己陷在此地才是大事。
蘇薇聽了當即收了那龜殼法寶,只是在自己身上拍了張符咒,看到身邊撐起厚厚的護罩,她這才笑嘻嘻地看着陳踏法說道:「陳師兄。一會我也出手吧,要不然我準備了這麼多符咒可不是白費了?」她手中又冒出一把符咒,隨意看下,全是火球術,陳踏法不免也為她的大手筆震驚了下。
略一細想,陳踏法看了看劉雨燕和長孫平,知道他們大概也不會放心把後背留給蘇薇,當下點了點頭道:「現在就準備準備吧,前方只怕是一場苦戰,大家都要小心。」說完也不去看低頭泫然欲泣的劉雨燕。更沒想理一下喜笑顏開的蘇薇,至於默默在一旁打坐的長孫平,簡直是被人遺忘了。
嗡嗡地聲音越來越近了,不祥的感覺一下籠罩了四人。陳踏法苦笑一聲,果然是大凶之兆,這麼一片行軍蟻衝過來,哪裏還能容得下人。原來這沙漠的殺招便是這行軍蟻,自己果然是小看了佈陣之人,既然有寶要守護。他又怎會輕易放過。
楚天瑤心中也開始擔憂起來,她固然是希望長孫平躺在這片沙漠之下,可是劉雨燕與她無冤無仇,更別說陳踏法還幫她說了話,這兩人要是活生生被行軍蟻推過,她當真是要做噩夢的。好在敢進青羊秘境的大多是有本事的,就連劉雨燕也肯定有什麼絕招,否則以她上次進秘境的修為又怎麼能平平安安出來。
四人聽了聲音,原以為不過是一片蟲子,一開始想着殺了便是,沒想到等那蟲子衝到面前時,卻發現這片行軍蟻有些無窮無盡。長孫平一直用的劍招是上清四劍,不過一刻鐘功夫,他就發現自己有點抵擋不住了。
看了看劉雨燕那邊,她用的多是法術,有常見的火球術,也有些他認不出的招式,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蘇薇那邊太輕鬆了。在這片行軍蟻過來之時,她給陳踏法也拍了張符咒護身,兩人站在一塊,一個不停丟火球符,另外一個則是用樓觀道的秘法斗轉星移將行軍蟻推出眼前這條道。
長孫平不太懂樓觀道與清微派的法術,不過他也知道在這樣下去,先累壞出事的肯定是他和劉雨燕,這樣肯定不行,他眯了眯眼,閃過一道寒光,揮舞着手中長劍,慢慢地向後退去,他退的很慢,又裝了吃不住行軍蟻攻擊的樣子,也沒有被陳踏法注意,不知不覺就到了蘇薇身後。
楚天瑤看到這裏心中瞭然,看來長孫平是要害蘇薇了,可是他不懂行軍蟻的習性,這種生物名叫行軍蟻,自然也是按照軍法行路的,它們認準了一個方向就是不停地朝前堆去,哪會管地上留下的屍體,只要整個大部隊沒有過完,管你死幾個人都會繼續往這邊走。
長孫平又堅持了幾下,趁人不備之下,對着蘇薇後心就是一掌,狠狠將她推到了最前方。長孫平自然不是想靠自己的力量去滅殺蘇薇,而是想她去吸引那行軍蟻的注意,好給自己留下那麼一線生機,陳踏法說南方是生路的話,他又沒忘。
楚天瑤長嘆一聲,這長孫平心機是有,可惜眼界低了,哪像劉雨燕,人家趁了這變卦,忙扯了陳踏法,更是將人纏得緊了,而蘇薇身上有護罩,不過一開始手忙腳亂了下,很快就又掌握了主動,慢慢又退了回來。
反觀長孫平,他既然出了手,這人群之中是待不了了,因此他朝了南方架劍沖了過去,可惜行軍蟻密密麻麻,單憑口中噴出的酸液就將他留在了百米之外,陳踏法閉了眼睛,有些不忍去看,卻沒有發現外層密密麻麻爬滿行軍蟻的長孫平屍身,心口還在微微起伏。
劉雨燕含了淚水,趁着施法的空隙,望着陳踏法說道:「大概是長孫師兄心懷怨憤,好在蘇道友並沒有出事,還請陳師兄原諒則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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