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政聞言看向楊章道:「大哥,你的意思?」
楊章道:「顧凌這小子最好識趣點,否則光就殺了五叔就這一條罪名,足以讓他身敗名裂!」
楊政道:「可是也沒有證據說是顧凌放火燒死的顧渚」
楊章笑了笑:「何須這麼多的證據?顧渚的死,顧凌本就是值得懷疑的,只要顧凌拿不出來證據證明不是他放的火,世人只會以為是他動手,一個人的運氣可不會一直這麼好。」
謝知萱從皇莊之中回公主府時,在路上喝茶暫歇。
路邊的茶鋪之中,有兩個穿着補丁衣裳的男子在高談闊論。
「顧家千金本該是鳳命,現如今就嫁得這麼一個人家。」
謝知萱聽着他們的議論聲,緊皺眉頭,看向了一旁的木星。
木星走到了那兩個男子跟前厲聲道:「好大的膽子,皇家的事情你們竟也敢編排?」
兩個男子看到木星的穿戴,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丫鬟,嚇得連連噤聲逃走。
溫語在謝知萱身邊道:「公主,近日裏的確是有這麼一種傳言,說是顧家大小姐本該是鳳命,是被有心的惡人給擋了路」
謝知萱想到了先前顧芷柔所說的話語,不由得輕聲一笑:「誰擋路?這如今在宮中的皇后娘娘擋路?」
難怪娘親不將顧芷柔放在眼裏,這顧芷柔也真夠蠢笨的。
她為了來對付自己,殊不知她得罪的會是誰。
真若是讓宮中人得知了此事,必定會徹查。
連着顧侯爺,想必也會徹查此事,畢竟於顧家而言,與衛家本就是姻親,這傳言出來也算是在挑撥顧家與衛家。
謝知萱喝了一口茶後道:「走吧,該回公主府里去了。」
謝知萱回到公主府,恰巧碰上了回來的顧凌。
謝知萱一接觸到顧凌就聞到了他身上沾染的一股臭味:「你去了何處?身上怎麼這麼重的一股味道?」
顧凌道:「刑部出了一樁大案,便去了一趟刑部,見了三具被折磨至死的女屍沾染了味道吧,自從半年多前被發現無名女屍以來,這已經第九具了。」
謝知萱後退了兩步:「我記得上回我去刑部之中給女屍剖腹,那具女屍也是尋不到家屬?可破了案子?」
顧凌搖頭道:「還沒有破,說來也奇怪,死了這麼多具女屍,卻從來沒有家屬來報過家中女兒失蹤。」
謝知萱覺得有些心裏發慌,「我可得囑咐着蓉兒一點,讓她出去務必帶上侍衛與丫鬟。」
顧凌道:「嗯,你最近幾日出去也是小心為妙,這三具屍首是被上山打獵的獵戶所養的獵犬發現的,死的時日都不長久,陛下已命刑部盡力破案,省得鬧得全長安城人心惶惶。」
謝知萱道:「是該早日將兇手抓住,省得再有妙齡女子遇害。」
謝知萱不由想到她先前剖腹的那具女屍,瞧着年歲好似也不大,本該也是當娘親了,卻與懷中孩兒一屍兩命,着實是可憐,只是未曾想至今還未曾破案。
也未曾想還有女子在遇害,不知兇手可否是同一個人。
顧凌嗅了下身上沾染的氣味,「我先去沐浴一番。」
謝知萱道:「去吧。」
也不知是不是聽顧凌講了近來常有女子遇害,夜裏,謝知萱隱隱約約聽到了一陣喊冤聲。
睡夢之中的自個兒身處月季花叢之中,鮮紅色的月季似在流血一般。
月季上的刺割傷了她的手腳,她想跑都邁不開腿來。
「救救我!」
「我冤枉吶!」
謝知萱見到了跟前穿着白袍抱着一個嬰兒的女子,她的臉上毫無血色,連着嬰兒也是渾身僵硬,毫無血色。
謝知萱只覺恐懼至極
從睡夢之中驚醒時,直喘着粗氣。
一旁的顧凌揉了揉眼睛,見着謝知萱驚醒問道:「做噩夢了嗎?」
謝知萱撲入了顧凌的懷中。
顧凌輕輕拍着謝知萱的背部道:「可是我白日裏與你說了那些女屍遇害之事,害得你夜裏做夢了?沒事的,別怕,刑部與大理寺會儘快破案的。」
謝知萱道:「我想喝水。」
外邊守夜的丫鬟聽到了屋內的動靜,入內給謝知萱倒着茶水。
顧凌從丫鬟手中接過茶水,先嘗了一口確定了溫度適宜才餵給了謝知萱喝着。
謝知萱喝了水之後,才壓下了害怕的情緒。
顧凌將謝知萱摟在懷中,像哄孩子一般,輕拍着她的背,「萱萱莫怕。」
謝知萱不由得笑了笑,「我小時候做噩夢時,我娘就是這麼哄我的。」
顧凌輕輕拍着謝知萱的背道:「你做什麼噩夢了,嚇成這幅模樣?」
謝知萱道:「也沒有什麼噩夢,不過就是你與我說了上回那具剖腹取子的女屍還未曾尋到兇手,夜裏便就夢到了她,說來也是,她幫了我這般大的忙,我卻都沒有幫她報仇雪恨。」
顧凌摟着謝知萱道:「早知就不與你說這些。」
謝知萱道:「只盼着刑部與大理寺能儘快查到兇手吧。」
謝知萱在顧凌的柔聲安慰之中又睡了過去。
一大早,謝知萱聽着外邊的冬雨聲,睜開了眼眸。
房中燒着炭火甚是溫暖,尤其是顧凌似一個大火爐一般,謝知萱被顧凌緊緊擁着,她伸手點了點顧凌的側臉,「顧凌。」
「嗯?」顧凌未曾睜開眼眸,摟着謝知萱的腰輕聲道,「你昨夜做了噩夢,這會兒多睡一會兒。」
謝知萱道:「顧凌,我想要去一趟道觀之中。」
顧凌道:「昨夜的噩夢還是嚇着你了?」
謝知萱道:「我去道觀主要還是為了幾家鋪子開門挑選一個黃道吉日,順便着去為那些慘死的姑娘燒些紙錢,都是些苦命的女子。」
謝知萱無法做到知曉此事之後還無動於衷,只是她能做的也甚少,為她們找尋兇手,只有大理寺與刑部去管着,她所能做的也就是幫這些慘死的姑娘們,燒些紙錢,願她們來生能投一個好胎。
顧凌言道:「等過兩日吧,我休沐陪你一起去道觀裏邊。」
「好。」謝知萱應下道。
鳳儀宮之中。
顧芷雯一早就被宮中的人請來鳳儀宮,她也不知是為何,見着衛蘊她便甜甜一笑道:「表姐。」
顧芷雯走到了搖籃跟前,見着裏邊睡着的小太子,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小太子的臉,「太子長得可真像陛下。」
衛蘊淺笑着望着顧芷雯道:「聽說你定親了?是袁峰?」
顧芷雯羞赧一笑道:「是,表姐。」
「婚期可定了?」衛蘊問道。
顧芷雯道:「定於明年開春,其實娘親想要多留我兩年的,只不過我」
衛蘊就見着顧芷雯欲言又止輕輕一笑,「只不過你想早日出嫁?」
「哎呀,姐姐,您就不要逗我了。」
衛蘊笑言道:「芷雯,如今外邊有些傳言,你可有聽說?」
顧芷雯道:「姐姐,你不會也相信那些牛鼻子老道的假傳言吧?說我是什麼鳳命,我鳳命不了半點的,這定是有心人想要挑撥你我姐妹之情,我又不是不知姨母過得是什麼日子,寧可不嫁也不會做皇后的。」
衛蘊笑道:「你啊,都要成親的人了,說話怎麼還如此小孩子氣?這話你也該胡說。」
顧芷雯也是含笑道:「姐姐你又不是外人,且嫁給袁峰哥哥之後,我依舊可以做個孩子。」
衛蘊羨艷地望着顧芷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如今要衛蘊做抉擇,她也後悔讓顧芷雯入宮為後,芷雯她本就該是明媚幸福一生的,而不是困於深宮爭權奪勢與宮中一茬又一茬的女子相爭。
衛蘊拿出來一個錦盒,「怕你成親那時,我不好出宮給你送添妝,先將添妝送於你。」
顧芷雯打開來錦盒,見着裏面如同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張大了嘴巴,「姐姐,這實在是太貴重了。」
衛蘊淺笑道:「這夜明珠是西域進貢的,共有兩顆,一顆小的被你哥哥要去了,這顆大的陛下賞賜給了我,我平日裏也無用,索性賞給你,你可將夜明珠至於鳳冠之上,那日你必定會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顧芷雯跪下磕首道:「謝謝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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