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萱聽着顧渚之言微蹙眉間,「五爺這麼一大早前來蕭蕪院有什麼事情?」
顧渚道:「我來是勸你莫要天天出府,丟我侯府顏面。」
謝知萱不解地看了一眼顧渚,今日的顧渚甚是奇怪。
她都未出院落,他就來告誡自個兒?
怕去書院太遲,在先生跟前失了禮數,謝知萱也沒多去管,便福身離去。
顧凌看着顧渚的眼神,想要將顧渚的眼珠子給挖出來,他的阿萱,也是顧渚配這般盯着看的?!
謝知萱的馬車到了仁元藥坊時,謝鳴已等在仁元藥坊大門口。
謝鳴見侯府的馬車停下,謝鳴上前隔着帘子道:「阿姐?」
謝知萱掀開了帘子道:「上來吧。」
謝知萱的馬車甚是寬敞,再容納一個謝鳴也是可以的。
謝鳴掀開帘子,就見到了坐在旁側的美貌少年郎,「阿姐,這位是?」
顧凌不等謝知萱開口,他便拱手道:「我是顧凌。」
謝鳴也跟着拱手道:「顧世子。」
謝知萱對着謝鳴道:「阿鳴,日後你在書院有什麼事盡可尋世子相助。」
顧凌也笑着道:「你姐姐說的是,鳴弟若有什麼事儘管開口來尋我。」
謝鳴看向對面的顧凌,似乎跟前的顧世子還要比他小上半歲,怎麼一開口便是稱呼他為鳴弟呢?
謝鳴道:「多謝世子了。」
顧凌看向了謝知萱輕笑道:「我與你姐姐是自家人,不必客氣。」
謝知萱聽着顧凌模稜兩可的話語,暗瞪了一眼顧凌。
顧凌倒是收斂了笑意,看向謝鳴道:「有準備你所寫的文章嗎?」
謝鳴從一旁的書盒之中掏出來了幾張紙,雙手恭敬地遞給了顧凌,「還望世子多多指教。」
顧凌接過謝鳴所寫的文章,細細閱過後道:「不錯。」
謝知萱聽到顧凌所言不錯二字便鬆了一口氣,望向謝鳴道:「娘親在信中說你念書向來用功,在萬柳書院之中好好學一年,明年開春就去試試春闈,這樣妹妹的婚事能選擇的餘地也更多些。」
顧凌皺眉問道道:「你要等他春闈之後,才給你妹妹選夫婿?」
謝鳴望着顧凌,不知顧凌為何要有此一問。
好在馬車已到了書院門口,謝知萱也沒有回答顧凌,便下了馬車。
謝知萱早早就備好了送給書院先生的禮,她下了馬車後,便去了後邊丫鬟所坐的馬車裏,拿了禮給謝鳴。
謝知萱從裏面的長條木盒子裏取出來一個畫軸。
謝知萱將畫軸打開後檢查了一遍,確保畫作無礙。
顧凌看着謝知萱手上的畫,詫異道:「這不是弘韻先生所畫的山水圖嗎?你從何處來的?弘韻先生的真跡一畫難求,陛下也才得了兩副而已,寶貝得跟什麼似的,連太子都是借出去兩日就要歸還。」
謝知萱道:「弘韻先生乃是我外祖父。」
顧凌一愣,「什麼?」
弘韻先生已故二十四年,他流傳在世的畫作都乃是無價之寶。
因着陛下喜歡弘韻先生的畫作,弘韻先生的畫切切實實是一畫難求,卻沒想到謝知萱竟然是弘韻先生的外孫女。
顧凌:「你為何從不提及過你外祖父?」
謝知萱道:「我外祖父在我出生前就已去世了,我娘也甚少提及……
還是我出嫁的時候,我娘給了我幾幅畫為嫁妝,說都是我外祖父生前所作,可將來留給我的孩兒。」
謝知萱提及孩兒兩字,只剩無奈輕笑。
謝鳴道:「阿姐,這一次我們來長安,娘親特意叮囑過讓我別說外祖父是弘韻先生。」
謝知萱看向顧凌,顧凌淡笑道:「我不會對外說的。」
謝知萱不知娘親為何要讓謝鳴瞞着此事,不過想來定有娘親的用意。
謝知萱將畫捲起來,去了書院裏面,隨着顧凌前去拜會柳先生。
柳先生見着顧凌前來道:「凌兒,你已經好久沒來書院了,你這孩子哪裏都好,就是心性不定,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顧凌輕笑道:「師父,那是太子那邊有事,日後我定會日日來書院的。」
謝鳴初來萬柳書院,謝知萱定是心中不放心的,且顧凌也想着要討好討好謝鳴這位小舅子,讓小舅子幫忙勸說和離,必定能事半功倍,這幾日得多來書院裏。
「柳先生。」
謝知萱與謝鳴二人行禮。
柳先生見着謝鳴的容貌,眼眸一眯,「你們是?」
謝知萱道:「我是永嘉侯府的五爺的夫人,此乃我弟弟。」
顧凌聽着謝知萱的稱謂,多少有些不虞,「師父,這就是我與你提及過要來書院的謝鳴,這是他所寫的文章,我剛看過,寫得不錯,不知師父你能不能格外開恩,收他為您的弟子?」
柳先生摸着花白鬍鬚道:「老夫年紀大了,教你這一個都已是累了。」
「那讓他在我邊上旁聽可好?」顧凌問道,「我欠他姐姐一個人情。」
柳先生對顧凌倒是寵溺,「那就讓他在你邊上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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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師父。」顧凌拱手行禮。
謝知萱送上了畫軸,「柳先生,區區小禮一點心意,還望您收下。」
柳先生拿過畫軸,將畫卷緩緩打開,望着畫作,感慨道:「是弘韻的畫,一眨眼,他也已經走了二十多年了,這世間也只剩我一個老不死的了。」
顧凌在一旁道:「師父可莫要胡說,您還年輕着呢,我還等着日後您可以教我的孩兒念書呢。」
柳先生不由輕笑,「你的孩兒?還不知何時能有呢,你家中可給你定親了?」
顧凌道:「家中還尚未定親,但日後孩兒他娘親我已尋到了,要不了多久,您許就有徒孫了。」
柳先生摸着鬍鬚輕笑了一聲,「好。」
柳先生又望向了謝鳴道:「你先去天字班之中,等我給凌兒授課時,讓凌兒叫你前來旁聽。」
謝鳴拱手道:「多謝先生。」
謝知萱陪着謝鳴去了天字班,給天字班的先生送了禮之後,謝鳴今日就留在書院裏念書,謝知萱便先行離開書院。
謝鳴到了馬車旁送着謝知萱,「姐姐路上小心。」
謝知萱輕笑道:「阿鳴,你記得在書院裏多多討好顧凌。」
聽顧芷柔的話而言,顧凌日後能夠權傾朝野,弟弟討好終歸沒什麼壞處。
「是,阿姐。」
書房之中。
柳先生望着跟前的山水畫,側眸看着顧凌道:「方才那謝家的兩姐弟娘親是誰?」
顧凌道:「不知他們娘親是誰,只知他們的爹爹就是十年前名滿長安的謝氏藥坊的謝神針。」
柳先生將畫作給卷了起來,贈給了顧凌道:「給你了,這幅畫可別拿着去顯擺,尤其是不能讓陛下知曉。」
顧凌微蹙眉,「為何?」
「小孩子別打聽這麼多事。」
顧凌不解道:「我也不小了,都可以娶妻生子了。」
柳先生道:「此畫事關太子生母,你將此畫藏好就是。」
喜歡顧世子天天盼着我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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