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好看。」荼靈毫不避諱,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叫什麼?」
夜離聽到荼靈說因為他好看心情糟糕透了,果然雌性就是這麼膚淺,搞不懂為什麼這個世界憑什麼雌性生來就比雄性高等。
若是雄性天生比雌性低賤,那為什麼還要誕生雄性,全生雌性好了。
荼靈見他又不說話了,有些不高興:「我再問一遍,你叫什麼名字?」
夜離依舊不說話,臉上擺出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荼靈笑了,呵,她最喜歡的就是強迫良家婦男了,她湊近夜離,手放在夜離的腦袋上,逼迫他不能後退,此時兩人的鼻子只有一厘米的距離,荼靈視線往下,落在他的嘴唇上:「再不說,我就要吻你了。」
夜離聽到荼靈說要吻他絲毫不慌,甚至無所謂的閉上眼睛,他不信荼靈真的會吻他,誰不知道雌性最厭惡的就是流浪獸,她們認為流浪獸是骯髒的,低賤的,配不上她們高貴的地位,就連看到一眼都要噁心半天,所以流浪獸抓到雌性後,就會報復性的折辱雌性,再逼迫她們誕下後代,讓她們被最看不起的人踩在腳下侮辱。
正因如此,他當初才毅然叛逃部落,成為一個流浪獸,這樣雌性就會厭惡他,再不會想着玷污他。
荼靈看着閉上眼睛的夜離,心下有些奇怪,他閉上眼睛是怎麼個意思。她明明是要脅迫他,不應該暴怒掙扎嗎,怎麼他直接閉上眼跟等着讓我親似的,男的閉上眼不就是要女的親他嗎?算了,不親白不親,荼靈手掌微微用力,將男人拉近,輕輕吻了上去。
唇瓣相貼,雄性的嘴唇飽滿細嫩,味道有些甘甜,荼靈忍不住舔了一下,還想繼續深入就被夜離一臉驚恐的推開了。
「你怎麼可以吻我!」夜離美目怒睜,他不惜叛逃部落也要守護的東西就這麼沒了!
「啊——,我要殺了你。」
一身雪白的獸人發了狂往前一撲,將荼靈壓在了地上,掐住她的脖子。
銀痕紫夜想要衝過來,荼靈已經掰開夜離的手往後一折,翻身將紫夜反壓在身下。
雖然她現在很弱,但殘存的戰力打敗一個身受重傷的獸人還是沒啥大問題的。
其他人看夜離不是荼靈的對手,鬆了口氣:「雌主,流浪獸都是沒有理智的,還是把他交給部落吧。」
交給部落,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夜離氣的滿臉通紅,臉貼着地面,胳膊被折到身後,荼靈按着他胳膊坐在他背上,根本使不上力氣掙脫:「有本事就把我交出去!」
「別動了,你的傷口流血了。我也不會把你交出去。」荼靈看見有血跡從繃帶里滲出來了。
「從我身上下來!」夜離還在掙扎。
「你不動並且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放開你。」
夜離喘着粗氣,咬着牙說:「夜離。我已經說了,放開我。」
「哪個夜哪個離?」
「夜晚的夜,離開的離。」
回答的荼靈還算滿意,便放開了他的胳膊從他背上起來。
夜離把胳膊擺正,齜牙咧嘴的翻過身,剛才傷口一直壓在身下,疼死了。
「你的寶貝露出來了。」看到夜離這麼大剌剌的躺着,雖然裸體美男殘破的躺在地上喘粗氣很好看,但她比較善良,她覺得夜離好像格外注重私隱,剛剛才醒就一直護着他的寶貝,親他一下也跟要了他的命一般,所以還是好像提醒了他一下。
夜離聽到她的話,腦袋嗡的一下麻了,他生無可戀的望着山洞的頂部,想像了一下他現在的姿勢,兩行淚水就順着眼尾流了下來,沒入頭髮。
他不乾淨了,往日的記憶閃現。
夜離從剛化形就長得絕美,五歲的時候那些雌性就總是對他動手動腳,甚至當着他的面言語意淫他,他的阿母從不會因為那些雌性侮辱他生氣,更不會維護他,反而對雌性們的意淫感到驕傲。
她生了一個這麼美這麼受歡迎的幼崽,將來可以將他送去部落里最強的陣營,謀求庇護,他的阿父心中也許有些不忍,但也支持阿母的觀點,雌性是智慧的,不遵守雌性的命令只會被淘汰。
在母族的縱容下,隨着他的長大,那些雌性越發肆無忌憚,有天有個雌性居然乘他睡覺的時候想要強要他。
只是他反應快,在那個雌性摸上他腳的時候就醒了,利用體力優勢推開她沖了出去。
只是他用的力氣太大,把那個雌性推到了石壁上,擦破了皮,他因此被壓到部落中央接受審判。
面對審判,那時他的阿母是不舍的,畢竟這麼美的孩子打壞了就不好了,但阿母也是雌性,他這樣傷害另一個雌性,無疑是挑戰了她的權威,只能狠下心來,讓他接受審判。
那時是日炎,正午的太陽灼熱,空氣都熱的扭曲,剛十五的他跪在龜裂的地上。
被他推倒擦破了皮的雌性惡狠狠的抽他的臉,然後又妝模作樣的說:「若你加入我的陣營,我便不追究了。」
他低着頭,不說話,意味着他拒絕加入那個雌性的陣營,那他就要接受懲罰,在那裏跪三天三夜。
日炎的三天三夜,無疑是要他的命,即便他能熬過去,也擺脫不了那些雌性的騷擾,所以趁着夜晚,他叛逃了部落,成為了獸人口中的流浪獸。
他離開阿母,捨棄阿父想要保護的東西,今天就這麼被荼靈佔了去,他怎麼能不氣。
紫夜抱着胸,湊過來看熱鬧,發現夜離居然哭了,大驚:「雌主,他哭了!」
荼靈疑惑:「因為他大寶貝露出來了?」
夜離聽到對話,腦門上冒出黑線,氣的坐起身錘地,奔潰大叫:「不是!」
「那你哭什麼?」荼靈正在拿一塊肥腸逗銀吉。
「我要獸皮。」夜離冷靜下來。
荼靈無奈攤手:「沒有。」等下午去看看陷阱,說不定能給他搞塊獸皮。
夜離不說話了,找個角落蹲下抱住自己的身體。他知道他們不可能會給他,反正今晚他就跑了,到時候再自己弄塊獸皮。
荼靈逗銀吉的空隙看了一眼夜離,高挑的獸人蹲在地上,腿很長,折起來能到他的下巴,頭髮自然垂落到地面,完全蓋住了後背和兩瓣雪白,幾縷頭髮垂在胸前,可憐破碎。這讓荼靈想到扶祥,她招手讓扶祥看:「你看,之前你也那樣。像個小可憐。」
扶祥噘嘴:「才沒有。」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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