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阿傑慌張地丟掉斧頭,連滾帶爬地想要逃走。
不料,被重新纏上來的舌頭絆倒。
「大哥哥,你有見到我的寵物小青蛙嗎?它不見了,我怎麼也找不到它......」小瓜天真爛漫地問道,一字一句刺激着阿傑的理智。
「你別過來!我不知道!」
「你已經死了!我早就把你的屍體丟進井裏了!」
「滾開啊!!」
小瓜滿臉委屈,緩緩低下頭,陰惻惻地繼續問道:「大哥哥,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小蛙在哪裏嘛?」
「可是......我聽到它的叫聲了。」
「咯咯咯,讓我看看,它在哪兒呢?」
她的舌頭頂端生出了尖刺,捅進了阿傑的腹部!
「小蛙~小蛙~躲哪裏去了呀~」
「不在桂姨那,一定在她兒子這~」
舌頭開始在他的體內攪動,阿傑生不如死,眼睜睜看着被她扯出血淋淋的腸子,他的視線漸漸模糊,在徹底渙散前,他的耳邊傳來一陣清脆的蛙叫。
「找到了,原來在這裏呀~」
下一秒,他的心臟被刺穿,血柱噴涌而出,村長見狀,慘叫一聲,兩腿一軟,只得狼狽地四肢並用爬了過來!
「兒啊!我的兒啊!!」
他顧不得顏面,撲倒在死狀慘烈的阿傑身旁,哭的肝腸寸斷。
小瓜嘴裏歡快地嚼着剛從阿傑體內掏出來的心臟,被螢澪捏了捏臉:「吐出來,不許吃這麼髒的東西。」
她只好聽話的照做,抬起頭眼巴巴望着螢澪:「姐姐,我要走了,對不起......剛見面那天騙了你,我並不是被村長夫人關到井裏的,其實我早就死了......」
「我明白的,不要道歉......」她抱住小瓜,「很幸運,不是嗎?你的小蛙替你延續了生命。人傷害你,人壞,小蛙保護你,蛙好。」
小瓜淚眼婆娑,依依不捨道:「姐姐,謝謝你,你和月兒姐姐一樣,是為數不多對我好的人。」
「我跟月兒姐姐說,我認識了一個和她一樣溫暖的大姐姐,所以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回來道別。」
「小瓜還想再吃一根那天姐姐給我吃的東西,當作最後的禮物,可以嘛?」
「那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啦。」
螢澪輕點了下她的額頭,從口袋裏掏出奶酪棒。
「真的是最後一根了哦。」
小瓜含進嘴裏,露出個甜甜的笑,朝她揮了揮手。
「再見了,姐姐,你一定要安全的離開這裏啊。」
小瓜轉過身,晚風吹過她的髮絲,地上砸落的幾滴淚印昭示着她來過的痕跡。
感受到同伴擔憂的眼神後,她嘆了口氣,走到村長身邊。
村長惡狠狠地辱罵:「你這個魔鬼,你跟那些惡鬼是一夥的!人模狗樣!」
「你的自我介紹我已經聽膩了,我也無話跟你講。」螢澪打斷,朝門口招了招手,「不過嘛,其他人倒是很想跟你說些心裏話。」
被他們解救的女孩們目光陰毒,蹣跚着向村長走來。
村長身子一僵,立刻想喊人幫忙,回頭一看,所有人都被制服。
他剛想起身逃跑,就被撲倒,女孩張開嘴,死死咬破他的喉嚨!
其餘女孩前仆後繼,分別撕咬着他的腳筋和手腕。
戴着草莓發卡的女孩怨毒的笑着,眼裏閃過一絲快意,她舉起阿傑掉落在一旁的斧頭,在村長驚恐求饒的神情中劈了下去!
今晚,村子裏家家戶戶緊閉窗門足不出戶,沒有誰敢出來瞎轉悠,聽到再大的動靜也不敢來村長家湊熱鬧。
螢澪將這方天地讓給那群肆意發泄恨意的女孩們,悄悄和眾人退了出去,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我還有事,你們先回去吧。」螢澪揉了揉太陽穴,脫離了大部隊。
眾人面面相覷,都沒有多嘴。
螢澪漫步在小路上,看見了關門的蔥油餅攤。
又走了幾步,推開了一扇門。
屋裏設施簡單,卻擺放的井然有序。
她盯着床上僵硬的面孔,默默無言。
一件略帶體溫的外套落在她的肩膀。
「別着涼了。」
螢澪回頭看向易應猗,沒有疑惑,也沒有責備,就這麼靜靜的。
「我實在不放心,就跟來了。」
「事情已經結束,可以離開了,但是,如果你還想再陪他待一會,我等你。」
少女眼眸幽深,安靜的有些可怕。
「我好像沒有說過,事情結束了吧?」
「什麼?」這回輪到易應猗不解了。
螢澪垂下眸子,辨不清她的情緒。
「我在山上的洞穴里見到了女鬼真身,與她糾纏了一番。」
「嗯,這些我都已經知曉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在她的手腕上發現了什麼?」
室內溫度似乎比室外還低,男人輕輕打了個冷顫。
「我看到她的手上戴着我從凌璐那搶來的鐲子。」女聲縹緲,被風一吹就散了。
易應猗瞳孔微縮,一臉詫異。
「那晚......我向陶蕊打招呼的那晚,悄悄把鐲子丟進了她的口袋裏......」
「真是不可思議,我也是後來才意識到,原來還有女鬼分身這種東西。」
「分身身上所有的變化,都會在本體上一五一十的展現。」
「那麼,我再問一遍,你還記不記得,進副本前的那個晚上,我對你說的話?」
易應猗表情凝重,不確定地答道:「被野獸......吃掉?」
「不,不是這句。」
「回去吧,我們......在村口等你。」
她目光灼灼,似乎要將他看穿。
半個時辰後,陶蕊驚訝地看着滿桌飯菜。
易應猗將最後一盤菜放於桌上,對她微微一笑:「快吃吧,這就當是......散夥飯了。」
陶蕊的臉上染上一層紅暈。
「你的那些夥伴呢?他們不來嗎?」
「嗯,他們還有些其他事要忙。」
「易先生,我倒是沒想到你做飯做的這麼好吃,這些菜都哪來的啊?」
「我朋友和你們村裏的大壯是朋友,從他家裏拿的。」
「哦哦哦,我有印象。」陶蕊舀起一勺湯細細品味,「易先生,你走了以後,我指不準會想你想成什麼樣呢。」
「啊,我冒昧了,我意思是......我很謝謝你這兩天對我的照顧。」
易應猗靜靜望着她,回以一個完美的微笑。
陶蕊被這張俊臉迷的不行,咬了咬牙毅然開口:「易先生,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啊?」
「可以。」
「啊?」她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話。
男人往少了大半的湯盆里又盛了些,眸光閃爍。
他重複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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