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就接!
「時泱,你他麼在哪兒呢?」
電話一接通,就聽到賀祈年火氣十足,「趕緊過來給老子開門,搞這個破指紋鎖,害老子進不了家。」
我在心頭冷哼,那天讓他錄指紋是他自己嫌麻煩。
等等——
他已經在別墅門口了?
我猛地打了一個激靈,低頭看向自己。
應該是昏睡時厲南馳給我沖了個澡並換上了乾淨的睡衣,倒也還算齊整。
忽的腰間一陣酸爽,驚得我差點叫出聲音。
厲南馳的大手肆無忌憚地在我的後背遊走,他身上就圍了條我洗澡時用的大浴巾。
我頓時眼前發黑,忙去抓他惡劣的大手。
他卻揉捏得更加起勁,還溫存地沖我做了個口型:幫你揉揉。
我氣得想捶死他!
手機那頭的賀祈年等不到我的回應,又開始吼:
「趕緊給老子滾出來,我剛剛聽到你手機響了,我知道你在家!」
這次的吼聲極大,我在臥室都聽到了。
照這個趨勢下去,我再不去開門的話,他就要鬧得左鄰右舍人盡皆知了。
我沒好氣地回了句「等着」,掛斷了電話。
顧不得腰酸背痛下了床,給自己找了件嚴實的外套包裹在睡衣外面,又一遍遍去撥玉紅的號碼。
厲南馳卻跟個大爺似的躺在床上,只手撐頭,冷颼颼的嘲笑我:
「現在才想起來跟女傭串供?」
我急得不行,又得罪不起這尊大佛,只有耐着性子哄他:「能委屈您穿好衣服,藏一藏嗎?」
「這委屈,遭不住。」他將自己裹進我的被子裏,身體力行地拒絕。
我已經快要吐血了,賀祈年又在樓下咣咣砸門,「時泱!你給我開門!」
頭痛欲裂!
我火速去陽台抱上康康下了樓,「一會兒看到門外的男人就咬他,聽到了嗎?」
康康一下子來了精神,兇巴巴地「汪」了一聲。
然而等我打開了門,一身酒氣的賀祈年把康康嚇得直往沙發底下鑽。
「怎麼這麼久才開門?你下午和晚上都幹什麼去了?」
一個濃烈的酒嗝打到我臉上,我噁心得差點吐出來。
捂着鼻子退開兩步。
賀祈年更加不滿,「你還敢躲?」
上手一把扣住我的手腕,「說!你是不是背着我找男人去了?表姐都打電話告訴我了。」
「表姐?你是說殷小柔嗎?」
提起這個名字,我的胸腔都快要炸了,「這麼說你看到了我給你發的信息?」
我發信息是乞求他去救命的。
他倒好,輕飄飄的給殷小柔打個電話,然後就被人家打發了。他是真不知道殷澤是什麼人嗎?
我的心底生出一股惡寒!
他卻還在糾結殷小柔跟他說的話。
「你少東拉西扯,你說!你今天是不是去——」
「是!」我大怒着甩開他的手,反手就是一個耳光!
我顫抖着手指指着他,「但凡你還是個人,你就該看到我額頭上受了多重的傷。」
他氣勢洶洶地想要打回來,目光觸及我額頭上的傷口,這才暫時忍住了。
但還是狠推了我一把。
我渾身軟綿沒勁,被這麼一推,踉蹌着後退,小腿撞到茶几上,疼得淚花直冒。
賀祈年卻以為我是裝的:
「我不就推了你一下嗎?你少在那裏矯情,底層爬上來的草根不應該最皮實的嗎?」
砰!
樓上突然傳出一聲巨響。
賀祈年立即意識到樓上有人,他目眥欲裂地瞪了我一眼,三步並作兩步地往樓上沖。
我急忙去阻攔。
我敢跟厲南馳好,就不怕被渣夫知道。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但我這具承受了過度歡愉的身體實在不爭氣,等我哼哧哼哧地爬上二樓時,賀祈年已經把我的臥室檢查了個遍。
別說浴室和陽台,就連衣櫃和床底都檢查過了。
「人呢?那個男人呢?」賀祈年氣急敗壞。
我還是頭回見一個男人沒戴成綠帽子,氣成這樣的。
「在你表姐的嘴裏,在你這豬頭的想像里!」
我拖着發疼的腿去關陽台的門,再把仿佛被風吹倒的一盞落地燈給扶了起來。
「我表姐怎麼可能騙我?」賀祈年並不死心。
「那你打個電話給她,讓她來跟我對質吧!」我厭惡地瞪向賀祈年,「現在可以離開我房間了嗎?」
渣夫一屁股坐了下來,「這是我家。」
但他沒敢坐床,只是坐到了牆邊的單人沙發上,似乎是怕我拍照發給紀言姈。
打了幾遍,殷小柔的電話都沒打通。
他又打給殷澤,同樣也打不通。
最後是殷澤的父親殷老大接了電話。
他這才從自己大舅嘴裏得知殷澤和殷小柔撐着最後一口氣躺在醫院裏。
「什…什麼?」手機差點從他手裏滑落,看樣子他已經被嚇得酒醒了。
忽然,他把手機遞給我,「大舅有話要問你。」
我一怔,目光冷寒地盯着他。
今天我差點死在殷家兄妹手上,我才是受害者,就因為我沒按他們的意願去死,就變成被審問的對象了是嗎?
我抓過手機,抬手就給他扔到了門外,「他有事就去問警方!」
然後瞥向賀祈年,「你也給我滾!」
「你!你給我等着!」賀祈年撂下狠話,不甘不願地離開。
我將房門狠狠一關,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到床上。
默念着「渣夫是豬不是人,人不能跟豬一般見識」,終於把快要氣炸的心臟給緩了過來。
趕緊起身去看厲南馳去哪兒了,別是什麼危險的地方。
我正在陽台上找着,樓下賀祈年又罵開了,「時泱!你給我滾下來,看看這是什麼?」
我捏緊拳頭下樓,廚房裏的賀祈年直接將垃圾桶朝我踢過來。
垃圾桶毫無章法地在地上打了個滾,裏面掉出幾個用過的tt來。
我腦子裏嗡的一下!
開門前,我已經大概掃視了一圈,我和厲南馳脫下來的衣服他都已經收拾過了。
客廳餐廳都看不出什麼痕跡。
沒想到還是漏了東西在廚房。我有點懷疑厲南馳到底是疏忽,還是故意的了。
「什麼『什麼』?」反正賀祈年沒有抓到人,我抵死不認。
「你跟那野男人都搞到家裏來了,你還在這裏裝?」
「你和那野.雞不也天天在家裏搞嗎?我有這麼氣急敗壞的罵過你嗎?」
「你!你!」賀祈年氣得跳腳,最後掏出手機威脅我,「這就是奶奶給我選的好媳婦,我打電話問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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