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東廠後,李順立即取出一張紙平放在桌上。
稍頃,一雙高跟鞋與環形絲巾躍然紙上。
李順慶幸自己幼年時練習過書法與繪畫,不然還需要花時間來描述。
將其放到一邊晾乾,李順又開始了自己地『創作』。
伴隨一陣敲門聲響起,小圓子步入辦公室:
「奴才小圓子,拜見大人!」
李順直接將圖紙和《溫侯破曹》交給他。
現在賣話本雖然沒有開青樓掙錢,但積少成多,依舊是一筆可觀的收入。
「遵命,大人!」
小圓子恭敬地接過兩樣物品。
見小圓子沒有其他要稟報的,李順揮手讓他出去。
他拿起手邊的一張信箋,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由於始終未能尋得關於二皇子行刺太子事件的確鑿證據。
二皇子江旭光將於九月十五日解除禁足。
而那一天恰巧是先皇下葬之日,皇宮內各項事務已經籌備妥當,只待江旭光重獲自由之後,不知又會引發何等波瀾。
近來,東廠正在積極招攬一批年輕力壯的男子,每日進行嚴格訓練。
對於訓練之事李順並不精通,但他根據藍星的訓練之法與大乾的相結合,再加上每天三餐,兩餐有肉。
而且在休息時間還會教他們讀書寫字,灌輸一些現代科學,相信他們必定能超越禁軍的水平。
然而,目前招募的人數尚且有限,僅有二十餘人。
並非李順不願擴大規模,而是現階段仍處於實驗階段。
未來,李順計劃組建一支由太監組成的軍隊,命名為「無垢軍」。
此事需先行告知皇后,以免背上謀反之名。
正當李順深思熟慮之時,門外傳來了通報聲:
「大人,二皇子府管家林芷兒,前來求見。」
「領進來。」
隨着大門關閉,林芷兒款步走向李順:
「李總管,你是不是把我忘卻於腦後。」
面對這位容貌秀美的女子,李順暗自思忖:自己似乎確實疏忽了她。
儘管她身為二皇子府的管家,但日常工作主要是處理瑣碎事務,並非二皇子的心腹。
她更像是二皇子府對外展示的一枚棋子。
自從上次一問三不知,李順就慢慢將她忘記,她雖美艷動人,但李順並未將其放在心上。
然而,李順臉上依然掛着微笑:
「芷兒姑娘美麗動人,只需一眼便足以令人難以忘懷,在下怎會輕易忘記姑娘呢?」
聽聞李順的讚美,林芷兒拉緊衣角,滿臉嬌羞:
「我哪有你說的那麼漂亮。」
我只是客氣一下,你怎麼還當真了呢,雖然你確實漂亮,但不至於被人夸一句就變成這副模樣。
李順在內心無奈地嘆息,但還是打斷了她的遐想:
「請問姑娘今日造訪,究竟所為何事?」
見李順一臉嚴肅,林芷兒恢復了常態,低聲說道:
「昨日我得知一樁驚天秘聞!」
李順饒有興致地注視着她,示意她繼續講述。
林芷兒環視四周,悄然靠近李順,謹慎地低語道:
「二皇子欲派遣手下前往宿北府,清風城。」
「挖掘河堤,引洪水淹沒整個宿北府,使宿北府民眾流離失所。」
此言一出,李順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這江旭光竟如此狠毒,如今北方大赤國鐵騎入侵,被大乾拒之門外,正值舉國歡慶之時,後方防守必然鬆懈。
若河堤被毀,洪水倒灌,整個宿北府將有一半土地淪為澤國。
在大乾歷史上,曾發生過多場洪災,少則數萬人喪生,多則數十萬人遇難,成千上萬人流離失所。
李順沒有去懷疑林芷兒這話的真實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你有證據嗎?」
林芷兒略帶遲疑地搖了搖頭:
「這是我在整理二皇子書房時看見的,當我反應過來準備去拿的時候,紙條已經不見了。」
李順低頭陷入深思,此事件過於離奇,如此重大之事怎會輕易被她察覺。
然而既然已得知此事,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二皇子蟄伏良久,難道竟是等待雨季來臨,以便實施掘堤放水之計嗎?
李順眉宇間露出一絲憂慮,輕聲詢問道:
「除此之外,是否還有其他線索提供?」
林芷兒再次搖頭:
「我昨晚看到這個消息一夜沒睡,我不敢找林皇妃,我怕她和二皇子是一夥的。」
「也不敢去找皇后」
若向皇后稟報,恐怕此刻你早已身陷囹圄,李順在心底默默補充道。
他繼續追問:
「那紙條上是否提及具體行動時間?」
「據稱待宿北府降雨之際便是行動之時。」
聽聞林芷兒的答覆,李順微微頷首,與他先前的推測相吻合。
李順雙眼緊緊地盯着林芷兒。
林芷兒被他盯得有些局促不安,忍不住開口打斷:
「大人為何如此注視於我?莫非是對我的話有所質疑?」
李順輕輕搖頭否認:
「並非如此,倘若不信賴姑娘,如今你恐怕已不在此地。」
未待林芷兒回應,李順緊接着說道:
「此事我已知曉,不知姑娘是打算留在總管府,還是返回二皇子府?」
林芷兒沉吟片刻後低聲說道:
「等會我就回去了,今天我照例拜見林皇妃,順道來你這。」
「不過你這官升的真快,我在總管府都找不到你人。」
見林芷兒決定回歸二皇子府,李順便不再挽留,微笑着說道:
「僅是辦公場所更換而已。」
林芷兒含笑望向李順身後:
「洞察天下風雲事,廠衛江山社稷安。這可不是簡單的換個地方哦!」
李順轉頭看向身後的門楹,只見上面懸掛着林芷兒口中的那副對聯。
這是他在東廠初創之際親自撰寫的,只是眼下這幅對聯並不適宜公開展示,因此一直保存在書房之中。
李順並未對此作出任何解釋,反而叮囑道:
「回到二皇子府之後,姑娘務必謹慎行事,確保自身安全。」
林芷兒詫異地看着李順,這根木頭還知道關心她。
上次兩人見面,他可是將自己的屁股打開花,三天都不能坐,每天都是趴着睡覺,每晚胸口都悶得慌。
她並未再多說什麼,只是深深地瞥了李順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不久之後,小圓子走進房間:「大人,您喚小人前來。」
李順指向靠在牆壁上的門楹:
「將其銷毀,目前尚不適宜對外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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