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這樣?高小姐怎能隨意誣賴他人?當時難道沒有人看到嗎?」七娘雖然慌了神,卻仍舊保持冷靜的問道。在大街上怎麼可能會沒有人看到?來來往往的街道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必定會有人看到。
陳若風搖頭,「就算有人看到,也怕得罪了高副將早就跑的沒有人影了,我試着找人來作證,可沒有人願意作證。那些該死的人,鄭大哥以前還給他們看過病呢!分文不取。結果今天鄭大哥出了事兒,竟然多躲得遠遠的,實在是讓人氣憤!」
&在該怎麼辦?快帶我去見王爺,我要跪求他查明真相。」七娘面色慘白慘白的,如今好不容易生活好了,可沒想到,突然昊兒又出了事兒。
陳若風苦着臉搖着頭,「高副將是王爺最重視的手下,他義正言辭的說鄭大哥調戲高小姐,因為沒有證據,王爺對鄭大哥本就不了解,自然相信高副將的話。在邊境還沒有幾個人不是巴結着高副將的,所以那知縣大人也是斷定了鄭大哥調戲高小姐。現在是沒有物證,也沒有人證,就怕牢房的獄卒給鄭大哥上刑,到時候屈打成招。」
聞言,七娘徹底慌了神,她一輩子就沒經歷過太過殘忍和悲慘的事情,如今遇見了這種事情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她只知道不能讓昊兒蒙受冤屈,一定要救昊兒出來。
&娘!我要去救大哥!我要去打壞人!」鄭青剛才一直乖乖的站在旁邊聽着陳若風的話,然後又見到七娘臉色慘白慘白的,他就算是年紀小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剛想要落淚哭喊,又想起了陌兒姐姐對他說的話,男子漢要頂天立地,不能輕易哭泣!他要去救大哥!
七娘抓住鄭青,紅着眼睛道:「你大哥會知道你心意的,你還小,莫要去鬧。在家照顧陌兒姑娘,等娘和大哥回來。」青兒年紀雖小,卻很懂事,與昊兒兄弟情深,只是這畢竟是大事。到了現在,她仍舊是慌亂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昊兒一向善良,知道邊境很多人都是無銀子看大夫的,所以一般都不收取銀子,即使收也是手富貴人家的,可如今昊兒出了事兒,他們曾經受過昊兒恩惠的卻躲的如此之遠,她心中沒有怨氣怎麼可能。
&娘,我們現在就走!」陳若風立即點頭,「現在時間耽擱不得,我們先去衙門見知縣大人。」
&現在就走!」七娘應道,回過頭來想要去對房間裏的蘇陌囑咐兩句,這兩日怕是她不能在家中給她做飯了,也不能給她送行了。
但是,七娘一回頭,結果就見到蘇陌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陌兒姑娘?」
蘇陌輕輕的點了下頭,然後看向了陳若風,「你是否會趕馬車?」
陳若風愣了一年,他沒見過蘇陌,只不過見到蘇陌清冷的臉容時,他看的眼睛直,怔楞的點了下頭。
&你負責趕馬車。」蘇陌立即說道。然後又對七娘道:「大娘,在路上將青兒交由學堂的父子暫時看管幾日,我們三人一同前去。」
&兒姑娘,你……你現在傷勢還未痊癒,不能舟車勞頓。還有你也是一個姑娘家,與我前去又能做什麼呢?陌兒姑娘,你的心意我領了,我不能讓你冒險與我前去,況且過兩日你便要離開,此事顯然不是一兩日就能解決的。陌兒姑娘,安心在家再修養幾日吧。你的身子虛弱,舟車勞頓太傷身。」七娘緊緊握住蘇陌的手,眼淚已經止不住的留下來了,想不到這個時候陌兒姑娘會挺身而出。
蘇陌輕輕的拍了下七娘一雙佈滿老繭的手,眼前的婦人一生善良,為她的夫君,她的兩個兒子活着,就連現在遇到困難時還在為她着想,只是七娘畢竟是普通婦人,「大娘,我無礙。走吧!」七娘一家對她有救命之恩,她怎能在此事袖手旁觀?她向來恩怨分明,對她有恩之人,她會牢記於心,一聲感恩。於她有仇之人,她永記於心,絕不放過。
&兒姑娘,你……」七娘見蘇陌堅決要去,一時也不知該怎樣勸說。
見七娘仍舊是有所疑惑,蘇陌溫聲道:「我來想辦法救鄭昊。」此時本就不是難事,但也不是易事,難是難在官官相護,小老百姓胳膊細扭不過大腿。對待什麼人就要用什麼樣的辦法。
&位陌兒姑娘,怕是你現在還不了解情況,咱們現在要趕去官府,你一個姑娘家怕是多有不便,況且若是殃及到你,你後悔也來不及。」陳若風此時緩過神來,連忙提醒蘇陌,莫要失了理智。
蘇陌輕輕搖頭,「我已決定,斷然不會後悔,走吧。」
陳若風看了看時間,現在需要立即啟程,要不然等天黑了才到衙門的話怕是想要見到鄭大哥也見不到,便不再多言。七娘也不再多言,簡單的拿了點兒乾糧後,就一同坐上馬車上了路。在半路的時候將鄭青託付給學堂的夫子暫時看管幾日,接着一路趕往邊境。
一路上,陳若風得知蘇陌受了傷,不能太過舟車勞頓,便走的是平坦的官路。
馬車上,七娘紅着雙眼,焦急的坐立難安。
蘇陌沉思了片刻後,柔聲勸道:「大娘,莫要擔憂。有我在,我會幫你,等到鄭昊出來後,我再離開。」一兩個月的相處,蘇陌對於七娘一家人都極為的信賴,也頗有感情,此刻自然不想見到七娘憂愁焦急。
雖然馬車很平穩,但是速度快起來時也會顛簸,傷口處傳來陣陣的疼痛,蘇陌微微斂起雙眸,暗自忍耐,對於她而言,這點兒痛不算什麼。
七娘慌亂的點頭,有些失魂落魄,「陌兒姑娘,謝謝你。」
蘇陌握住七娘的時候,她的手略微冰涼,讓七娘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去監牢探望昊兒,然後我想去見高二小姐,我想求求她放過昊兒,他們是權貴之人,想要放了昊兒也不過就是言語兩句。」七娘想了想,然後將自己的想法對蘇陌說道。她其實也心中沒有底,那高二小姐早就有所耳聞,是個驕縱跋扈的,或許會胡攪蠻纏,繼續冤枉昊兒。
蘇陌斂目深思,輕點了下頭,「也好。」
兩個時辰後。
縣衙內牢房。
一路趕來,正好趕在了黃昏之前,陳若風是鎮南王府管家的兒子,一提起鎮南王府四個字,牢頭就不會多加阻攔,立即放行,讓他們幾人進去探望鄭昊。
七娘忐忑不安的一路走進牢房,當她看到牢房內的惡劣環境,鼻子發酸,卻又忍着別再流淚。
蘇陌跟在七娘的身後,對於牢房的陰冷潮濕的惡劣環境蘇陌很熟悉,只不過這裏的環境相比較天子腳下的盛京監牢要差上一些。
牢房內關滿了人,十分吵鬧。
府衙內的牢房畢竟很小,所以牢房少,關着的人多,自然又吵,又熱。
一路走過去,七娘顧不上擦頭上的汗,焦急的看着每個牢房,尋找着鄭昊的身影,她怕獄卒給昊兒上刑屈打成招。
&兒姑娘,你小心一些。」陳若風輕聲提醒道。
蘇陌點頭,跟着七娘的身後一同走過去。
其實在他們前面有獄卒帶路,無需去在各牢房中尋找,只是七娘掛心鄭昊,想要急於找到鄭昊。
走過幾個牢房後,獄卒停下來,對着一個十幾人的牢房內揚聲道:「鄭昊,有人來看你了。」
本來牢房內聲響還挺大,在見到獄卒後,牢房內安靜了些。
在角落處,鄭昊雖然努力偽裝着,可仍舊是有些走路不穩的走了過來,當他見到七娘和蘇陌的時候愣住了,他嘴角發青,在牢房幾日時常被審訊,自然沒有怎麼休息,眼睛裏充滿了血絲,「娘,陌兒姑娘,你們怎麼來了?」原本以為只要知縣查清真相就會放了他,卻沒有想到,高二小姐栽贓於他,知縣大人根本就不相信他的措辭!將他關到今日就等着定罪。如今,還要勞煩娘為他操心,他實在是於心不忍!
&兒,有沒有哪裏受傷了?」七娘焦急的問道,上下的打量着鄭昊,見鄭昊衣服全是髒污,頭髮凌亂,臉色蠟黃,唇角眼角還有淤青,特別是眼睛裏都是血絲,便知道這幾日他在牢房裏受了不少的苦,當心就眼淚直流。
鄭昊不斷搖頭,勸慰七娘,「娘,我沒事的。這件事知縣大人一定能夠還給我公道的。你看我現在不是沒事嗎?趁着現在天還沒黑,娘儘快回家吧。還有陌兒姑娘,你傷勢未愈莫要在外行走,否則再次傷了身子。」接着他看向陳若風,「陳若風,若你將我真的當成大哥,那麼現在就送她們二人回去。這是我的事情,我一人便可解決。」娘和陌兒姑娘是一介女流,就算是想要救他也只能是於事無補,又何必連累她們。
往日裏陳若風最聽鄭昊的話,現在聽到鄭昊一番話,便立即對七娘和蘇陌說道:「在天黑之前我先送你們回去吧。」
蘇陌走上前來,看向鄭昊,沉聲問道:「可否告知我,你與高二小姐是否曾有交集過?」
鄭昊愣了片刻,意外蘇陌會突然問他。
&間有限,若你不想讓大娘擔憂,不想日後無人照顧大娘,便現在快速回答我的問題。」蘇陌緊接着又道。她神情冷冽,眸光深沉。
鄭昊瞧見蘇陌的眸光,不由的回道:「是,我曾見過高二小姐。」
&何處相見?又發生何事?」蘇陌緊接着又問。
鄭昊有些為難,卻在蘇陌凜冽的目光下低聲道:「高二小姐有隱疾,請我前去府上診脈。」
隱疾?蘇陌眸光微動,察覺到鄭昊有難言之隱,她便對七娘和陳若風道:「你們先在一側等一下,我再問一個問題就離開。」
七娘和陳若風微微退後。
蘇陌又走近鄭昊,其實幾個牢房之間都很近,在剛才獄卒退後站在一側後,牢房內的人又開始互相聊天,所以此時只要壓低聲音說話是不會有人聽見的。她壓低聲音問道:「是何隱疾?」
鄭昊沒想到蘇陌會追問,他之所以說是隱疾就是這個隱疾實在是難以說出口,他猶豫半天,畢竟蘇陌是個姑娘家,他還是個男人,實在是難以出口。
&可知如若你被定罪,調戲良家婦女之罪雖不至死,卻會監牢幾年,幾年的時間裏七娘和青兒該如何活下去?同時,你認為不開口說出高二小姐的事情,就能保住性命?高二小姐不會追究?鄭昊,在你被捲入高二小姐的馬車底下時,你便已經沒有退路。」蘇陌沉聲道,
見蘇陌神色冷沉,且所說的話的確很對,他知道不該顧忌太多,他便低聲道:「高二小姐是石女。」
石女?蘇陌心思微動,對鄭昊道:「若獄卒欲要對你嚴刑逼供,你無需反抗,只需言一句話便可。」
&話?」
蘇陌淡笑道:「你可說,鎮南王的病只有你能醫治,雖然現在已經好了一些,但是若沒有你繼續醫治一個月內必定暴斃。如若想要屈打成招,你會有幾百種方法讓自己死去。臨死還有鎮南王作陪,也算是上輩子修來的福。」
&麼?這……」這不是騙人嗎?鎮南王的病其實已經好了多半,只要繼續調養一兩月就會大好,假話說出去有人信嗎?
蘇陌唇角微揚,淡笑道:「有時候假話才會令人相信。」鄭昊太過正直,就算是高二小姐如此對他,他仍舊沒有對人說出高二小姐是石女的秘密,到了現在仍舊相信知縣可以還他清白。他……太不懂得官場黑暗,人性黑暗。
獄卒一看時間差不多了,便上前來催促道:「時間到了,快走吧。」
蘇陌再次對鄭昊道:「記住我的話。」
鄭昊望着蘇陌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一絲曙光,緩緩應道:>
&神醫,我們都為你打抱不平,你為人善良,這兩年可是救了不少人啊,那高二小姐囂張跋扈慣了,害誰不行竟然害你!以後得有多少人看病找不到大夫的?」牢房裏有幾個人對鄭昊道。
鄭昊站在牢房門前失神,不知為何剛才見到蘇陌,聽到她所說的,和她那從容的神情時,他原本藏在內心深處的恐懼也消失了。
牢房裏的人紛紛都為鄭昊打抱不平,在這裏,很多人是罪有應得的,雖然也有像鄭昊一樣是受了冤枉的,但是卻鮮少有鄭昊這樣的大好人,這麼好的人都被人冤枉進了牢房,實在是令人嘆息!
衙門外。
陳若風對蘇陌和七娘說道:「大娘,陌兒姑娘,我為你們安排客棧,你們先休息一個晚上,我們明天再去想辦法。」
七娘現在心緒不寧,自然顧及不到太多,不管住在何處,她只想怎麼才能儘快的將昊兒救出來,她搖頭回道:「我要先去見高二小姐,求她放過昊兒。」
&娘,我們無需前去見高二小姐,用不了兩日她會主動前來見我們。」蘇陌攔住七娘,輕聲說道。來時她並未想到高二小姐竟然是個石女,如若早就知曉高二小姐是石女,那麼今日在黑夜來臨之前她就該做些什麼,而不是先來牢房探監。
他們現在要做的是化被動為主動,此刻坐立不安的同樣還有高二小姐。
&兒姑娘,此話何意?高二小姐怎會主動前來見我們?」陳若風不解。
蘇陌淡淡一笑,「走吧,先去客棧。」
七娘回頭看了眼府衙門,輕咬着唇瓣,她與無頭蒼蠅沒有兩樣,不知道該怎麼去做,現在仔細想想,即使去高府求見高二小姐,怕是高二小姐也不會見她。此刻再看蘇陌,似乎已有辦法。她緊咬着唇,問向蘇陌,「陌兒姑娘,真的有辦法救昊兒嗎?」
&放心,用不了幾日鄭昊會安全無恙的走出來。」蘇陌溫聲回道,她半眯着雙眸抬頭看了眼府衙門,或許可以通過這一次事情換來一些補償,正好給七娘一家用。
七娘眼中閃爍着希望的光芒,「真的嗎?」
蘇陌輕點了下頭,今夜會為此籌謀。想到這裏,蘇陌問向陳若風:「與高二小姐定親之人是誰?」
陳若風吃驚不已,「陌兒姑娘怎會知道高二小姐定親了?此事還未傳出去呢!只有高家人和鎮南王府的人知曉。」
聞言,蘇陌唇角的笑容加深,此事不難猜測,如若不是忽然定親,高二小姐又怎會突然想起曾經找過鄭昊看病?她怕鄭昊泄露她的秘密,毀了她的親事,所以才會尋找機會冤枉鄭昊,趁機除掉鄭昊。「與高二小姐定親之人是誰?」
&爺的義子。」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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