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深夜。
通往文覺寺山路的草叢裏,隨風隱約傳來幾聲隱忍的悶哼。
謝南枝狠狠咬住男人的手臂,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身下雜草刺痛皮膚的焦灼感,嘴裏的血腥味,還有那撕裂般的疼痛,無一不提醒她:她的清白沒了,還是被一個老禿驢!
男人吃痛,大掌狠掐住她的脖子,嘶啞着聲音威脅道:「你最好乖一點,否則」
謝南枝只感覺一陣劇痛襲來,喉嚨像是要被捏碎,呼吸被剝奪,她使出全身力氣想要扯開鉗制自己的那雙手,可卻不能撼動分毫。
就在她快要窒息時,忽然,鉗制消失,嗓子裏湧進一股新鮮空氣,謝南枝不由得嗆了幾聲。
黑暗裏,男人身形一頓,再次動作起來。
謝南枝死死咬住唇,忍住疼,狠狠的瞪着黑暗中的人影。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於停了下來。
謝南枝瞅准機會,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石塊,使出全身力氣朝着男人的頭砸去。
男人悶哼一聲,頓了幾秒倒在了地上。
謝南枝鬆了口氣,抹乾眼淚,艱難的爬起來穿好衣服,狠狠踹了男人幾腳,猶不過癮,臨走前把男人扒光,把他的衣服團成一團帶着離開。
煙雨樓。
謝南枝坐在浴桶里,冷着臉使勁搓洗着身上的皮膚,手腕上、腰間全是男人的手印,深紅的顏色讓腰間那蓮花胎記都有些黯然,更觸目驚心的是脖子上那一道發青的手印。
謝南枝發狠的磨蹉着皮膚,仿佛感覺不到疼。
老禿驢,總有一天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沐浴完,謝南枝剛遮好脖子上的痕跡,門忽然被敲響。
花媽媽扭着腰肢,直接推門走進來,笑道:「婉兒啊,你這以後可有福了,國公府三公子派人來遞話,過兩天就來給你贖身,以後你可就進官家了。」
國公府三公子?
滿京都的人都知道三公子吳謙囂張跋扈,之前樓里議論最多的就是他當街縱馬打了多少人,他院子裏又納了多少房小妾。
謝南枝眉頭輕蹙:「媽媽,我沒有想過要贖身。」
就算要贖身,也絕不是靠男人!
花媽媽笑容一滯:「怎麼,你不會真的能憑一支舞穩坐煙雨樓花魁一輩子吧?國公府公子啊,那可是天邊上的人物,現下趁着他還對你有幾分情誼,趕緊抓住了,要不然等以後年老色衰了,那些暗窯子可就是你的歸宿。」
謝南枝繼續不為所動,且不說謝家女永不為妾,就說進了那國公府與跳火坑又有何異?
花媽媽見狀猛地拍了下桌子,氣憤道:「我這煙雨樓可拗不過國公府的權勢,給你三天考慮,要你還是固執,那可就別怪媽媽了,賞雅宴的人選可還沒定下來!」
謝南枝心中一凜,賞雅宴叫法好聽,其實就是花魁初夜爭奪,到時候只要出的起價錢,那
花媽媽察覺到她眼神變化,嘆了口氣:「賣藝不賣身到底不是長久之計,再者你不想想你弟弟?看看你這紅眼眶,昨日去文覺寺回來又哭了一宿吧,你一個人勢單力薄,但國公府不一樣,要是能扒上三公子,求求他比你一個人扒瞎強,你好好想想吧。」
待花媽媽離開,謝南枝腰背一下子塌了下來,面如死灰。
不會的。
不會到絕路的!
一定會有辦法的!
忽然,她的目光定在了角落裏的那團衣服上,裏面露出一塊碧色玉佩,下面墜着青色流蘇。
極品玉質!
謝南枝看着玉佩驚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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