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系統已激活。」
睡夢中的裴月被這突然的一聲給驚醒,腦袋昏昏沉沉的,正巧窗戶透進來一縷陽光,不偏不倚照在了她眼上。
裴月被晃了眼睛只得坐起身來,睜開眼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得說不出話。
入眼是光禿禿的土牆,地上也是褐色的泥土地,旁邊有張木桌子幾個小板凳和一個木櫃,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也變成了破舊的衣衫。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還穿越了???
裴月還來不及思考怎麼回事,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腦袋裏多出了好多不屬於她的記憶。
從記憶中得知,這個時代不是古代的哪個時期,而是架空的空間。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叫裴月之,和自己的名字只差了一個字。
原身今年二十五歲,有一兒一女兩個孩子,兒子叫范朝,女兒叫范暮。丈夫得了病,因為沒錢持續治療已經去世了,家裏的積蓄也因着治病所剩無幾。
丈夫去世後,養家的重擔一下落在了原身的肩上,上山拾柴時淋了大雨,回來便發了高燒一病不起。
這說穿越就穿越了,咋回去啊,家裏還有個大飯店和一個幾乎不能自理的冤種閨蜜,想想就愁挺。
剛醒來的時候,好像聽到了系統激活之類的話,難不成是什麼穿越的金手指嗎?
「系統?」裴月之在心裏喊了一聲。
「宿主你好。」一個聽起來就呆頭呆腦的電子音在腦海響起。
果然有系統,這下應該就能知道如何回去了。
「系統,我這看起來是魂穿,怎麼才能回去啊?」裴月之焦急的詢問。
「檢測不到宿主原身體的生命能量,找不到方法。」系統回答道。
檢....檢測不到生命能量?難不成自己已經死了嗎?這怎麼可能呢!
正當裴月之不知如何是好時,嘎吱的推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推開門的是一個八九歲的男孩,想必就是原身的兒子范朝,今年才八歲但身形高挑,因着缺乏營養很瘦削,容貌俊美,衣衫有些破了但是很乾淨。
裴月之微微有些發愣的看着他,心裏暗暗道:「原來小說沒有騙我,小小年紀就能長得這麼俊了。」
范朝看着裴月之發愣並沒有奇怪的神色,自從爹去世後,娘幾乎整日都不說話。平日裏除了幹活之外便是這樣呆呆的看着自己,或許是因為自己和爹長得很像吧。
「娘,該吃飯了,我煮了一些粥,趁熱喝吧。」范朝淡淡地開口,把碗放到了桌上就出去了。
他並不喜歡和娘說話,因為說什麼她都不理睬,除非她想開口才會說上幾句話。每天除了上山拾柴和搬一些他自己搬不動的重物之外,她只待在自己的房裏。
就連做飯都是他和妹妹來做,他們只會煮粥,就只能天天喝粥。
裴月之回想着記憶,也知道了原身平時的所作所為,想要在這裏生活下去這又是個難題,自己話比較多,怎麼才能不被發現異常呢,難不成憋着不說話嗎。
越想越餓,裴月之起身來到桌前準備喝點粥,碗裏只有些野菜、紅薯塊和一點米,其餘的都是米湯,還綠油油的,一點食慾都沒有。
「這家人也太窮了,這天天吃這些怎麼能飽啊,怪不得孩子都那麼瘦。」裴月之邊嘟囔着邊喝了粥。
喝完粥,裴月之準備出去洗碗,來到廚房後看到了另一個孩子,原身的小女兒范暮。
范朝應該是吃完出去了,范暮還在吃着,看到裴月之出來似乎很詫異,有些不知所措,直直的看着她,眼神還透露出一絲擔心。
范暮穿着素淨,身材也很纖瘦,頭髮扎了兩個小揪揪,小巧的臉蛋一臉稚氣,但五官很精緻,尤其是那雙大眼睛亮晶晶的,充滿靈氣。
看到裴月之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開口:「娘,碗放在這裏就行,您生病了要休息。」
看到萌萌的漂亮女兒,又這麼乖巧,裴月之整個人都要被融化了。
原身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怎麼能忍住不和這麼可愛的寶貝說話的啊。
裴月之冷靜了一下說道:「娘不難受了,你慢慢吃,吃完我來洗碗就好,我先出去看看。」
范暮震驚的說不出來話,看着裴月之走出去後才反應過來,娘居然回答自己,語氣還這麼溫柔,一會兒一定要和哥哥說!
裴月之來到院子,細細的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院裏只有兩塊種了些菜的地,一口水井,還有個圍起來的養家禽的地方,雖然裏面並沒有家禽。院子不大,但打掃的乾淨利落。
正值夏季,院裏卻沒有雜草,只有些漂亮的小野花,周圍還圍繞着幾隻蝴蝶。
生活很艱難,但環境卻收拾的這麼幹淨,裴月之對這兩個孩子的好感直線上升,又好看又能吃苦能幹活,這樣的孩子真的很難讓人不愛啊。
既然找不到回去的辦法,佔着人家母親的身體,就好好在這生活下去吧,說不準後面就有辦法回去了。而且這兩個孩子也挺可憐的,這么小就要像個大人一樣懂事,真的讓人心疼。
想在這裏好好活下去,賺錢吃飯最重要,先回屋找找家裏的積蓄吧,裴月之轉身準備進屋。
一回頭發現兩個孩子站在門口,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有點疑惑又有點擔心。
尤其是范暮,她顯然還有些緊張,雙手緊緊攥着衣角,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娘,您沒事吧,今天這麼這麼奇怪啊,是生病還在難受嗎?」
她很緊張,以前和娘說話,娘都是直接不理的,她總覺得娘是討厭自己的,還有時話說得多了,娘還會凶她。但是今天的娘不僅回答了問題,語氣還很溫柔。所以她才鼓起勇氣說了話。
看到范暮小心翼翼的對自己說話,裴月之有些心疼,這么小又這麼懂事的孩子,父親早早的去世了,母親整天死氣沉沉的,她連和娘親說話都不敢。
想到這裴月之決定了,不能因為怕被發現異常而去模仿原身,這兩個孩子已經挺難的了。
裴月之用盡此生的所有演技,想了一大堆悲傷的事情擠出了幾滴眼淚,隨後輕聲的說道:「朝兒暮兒,娘這次大病一場,想通了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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