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克拉提耶王國,居民區,西北角。
「鏘鏘」
大門被輕輕敲響。
「吱呀——」
大門被輕輕打開。
「你是?」
門內,一名老者探出頭來,看上去七老八十的身體,模樣上卻只有四五十歲,身材高大,直起腰來怕是得有四米!
他面色疑惑,看向來敲門的波魯薩利諾顯得有些不耐煩。
這兩個月是他火氣最大的兩個月,他唯一的女兒死了,死的不明不白,就連真相他都無法知曉!
得虧他是動物系猴猴果實曲背猿形態果實能力者,年輕時闖蕩過大海,自身實力能夠在整個王國的軍隊當中殺個七進七出。
否則,他連出氣的與報仇的希望都看不到!
但問題是這座島嶼恰好有海軍駐足,王國也是加盟國,兩位實力強悍的海軍校官攔下了他的復仇行動。
最後,礙於沒有人真正死亡,整件事情開始變得僵持下來,所有貴族都開始沉默,若非其中一個海軍小伙子的勸導與善意,他此刻應該已經化作海賊,拼死將那個害死了自己女兒的貴族殺死。
最後無論是畏罪潛逃,還是當場被捕、被殺都無所謂,反正他已經一無所有了。
一開始,聽了勸導後的他對待其他人還是如同往日一般和善,但隨着時間推移,遲遲得不到的答覆的急躁感讓他開始心煩氣躁,出個門都恨不得給路邊的石頭來上兩腳。
他最近已經開始籌備復仇機會了,這個時間點來找自己,他當然會不耐煩,甚至…略帶殺意。
門外。
波魯薩利諾也是沒轍,臉色十分尷尬。
他跟龍被羅斯全權委派接手並解決這件事情,至於如何解決則全部看他們的選擇。
按照他自己的想法,讓老爺子當海賊殺掉仇人就好,只要中途不波及無辜的人就無所謂。
最後裝裝樣子追捕一下,再告訴他去別的地方隱居即可,大不了就把懸賞上的畫像畫的模糊一些。
站在海軍的立場,他不能直接幫助或者間接老爺子復仇,因為這是規矩,「海軍不得直接干涉加盟國的內部事務」,除非他不打算在海軍繼續混了。
因為貴族是不會講理的,尤其是在自身安危能夠得到保障的時候。
世界政府也不會看着有污點的人往上攀升,一旦他們直接出手,哪怕元帥親自下場也壓不下相關的影響。
但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上,他是很支持老爺子復仇的,一命抵一命,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有句話說得好:
當法律無法為公正辯護時,私人報復就成了一種高尚且正義的行為。
最主要的是。
波魯薩利諾不太想要做選擇,他更想將事情維持在一個限度之中,只要不牽連無辜的人就可以,就足夠完美了。
不惹麻煩、不負責、老實本分,略帶一些理所應當的正義,這就是他的人生信條。
但龍卻不這麼想,礙於卡普先生的面子,他也不得不稍微幫一幫龍,來到這裏跟面前的老人了解情況。
只見波魯薩利諾用手指撓了撓自己的臉頰,用着略顯無奈的聲音說道:
「德法爾先生,我是海軍新派來受理你那件事的人,想」
「嘭!」
大門被重重關上,讓還沒說完話的波魯薩利諾話語停頓下來。
他聳了聳肩。
果然,不出所料,此時的德法爾已經快要徹底失去耐心了。
「這可不能怪我呀龍,我可是連話都沒完就被拒絕了呢。」
他呢喃自語了兩聲,轉身緩緩離去,背影顯得懶散,但卻無比挺拔。
身後的小屋裏,察覺到波魯薩利諾離開的之後,德法爾隨意向地面吐了口痰,道:
「呸!」
「什麼狗屁海軍,不都是那群貴族的走狗,說道倒是好聽,受理、調停,也不知道那些混蛋給塞了多少貝利。」
「兩個月了托馬斯,你沒能辦到伱所承諾的事情,那我就得拿出自己的手段來為菲爾報仇!沒人可以阻擋我!」
德法爾無比平靜的自言自語。
他已經快徹底準備放棄了,打算來一場不死不休的復仇。
為此,他每天晚上都會去調查貴族區的防守輪換時間,以及海軍的值班時間,確保他復仇的時候托馬斯與基地長無法第一時間趕來制止。
這些計劃此刻全部寫在了他身前桌面的一張紙上,條理清晰,不出意外,將會有一整個貴族家族死在幾天後的夜晚裏。
「安心吧德菲爾,我的女兒,父親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一定!」
德法爾呢喃着,不斷懺悔着:
「都怪我,沒有認清貴族的狡詐,我本該阻止你,但看着你幸福的笑臉,我還能怎麼說呢?
都怪我,沒有掩蓋住內心的貪婪,希望你能夠有着富裕的生活,希望你能夠擺脫我這一事無成的父親。
都怪我…」
另一邊。
龍讓波魯薩利諾去調查德法爾的情況,而他自己則來到了貴族區中調查真相。
龍的正義感十足,性格里有着他老爹的熱血,也有着戰國的冷靜。
若是換作卡普處理這種事情,大概會直接不管不顧的把那些貴族抓來當面對峙吧?
但他不同,他深知,在拳頭無法解決所有事情之前,一個站的住腳的理由能更好的解決問題。
海軍不得直接干涉加盟國內務,這是鐵律,哪怕他身為英雄的兒子也不能違背,否則便不是與海軍作對,而是直接給世界政府找不痛快。
這不行。
但,如果能找到真相與證據,那麼他們的介入便有了理由,而有了理由,後面的的扯皮周旋便有了台柱,能讓自己身後的能量將事情壓下。
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有權有勢有拳頭的情況下。
若是沒有,那麼直接復仇便是最好的辦法,也是最合理的結果,沒有太多例外。
托馬斯就是典型的例子,他無法幫助德法爾,只能儘量拖延這個復仇的時間,因為他有勢沒權,有力無能。
但龍與波魯薩利諾卻可以,可一切都結果取決於他們的選擇。
「到了!根據托馬斯所說,大衛家族的大衛·伊格爾,這件事的起因就在對方。」
龍靈活的穿梭在建築當中,不一會兒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拿出照片反覆對比之後確認。
那是一個正帶着新女友在貴族區花園中閒逛調情的男人,看上去約莫二十多歲,舉止優雅,說話的方式讓人感到舒適。
但任誰都想不到,就是這樣一位貴族裏的典範,在兩個月前向一位普通的女孩求婚,然後女孩在短短几天內就離奇失蹤。
若不是德法爾忽然想要看望女兒,然後遭到驅趕與敷衍,最後仍然打算一探究竟的話,這件事估計還要許久才會爆出來。
在貴族區失蹤,那麼下場多半便是死亡了。
現在,對方似乎故技重施起來,找了一位一看就不是貴族的女孩開始了自己的「遊戲」。
龍就在遠方默默的看着,內心格外悲涼。
不只是因為德法爾失去了女兒後兇手依舊逍遙法外,更是因為對方那無所謂的態度,哪怕危險近在眼前,但卻是有恃無恐的開始了新一輪的「遊戲」。
一切,都只因為威脅沒有真正降臨。
他不禁想到海軍存在的意義。
自小被灌輸的正義觀念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不斷破碎,本就因為不久前的燼與凱多事件感到迷茫的龍,再一次沉默了。
他本想在找到伊格爾後與對方進行對峙,用自己的身份看看能否直接威懾到他,從他口中直接套取事情的真相,之後再尋找證據。
但很快,他默默的打消了這個想法,然後在自己腦海中重新計劃起來。
好一會兒後,龍才緩緩起身,用從托馬斯給的描述中迅速來到了伊格爾的家,距離花園約莫一里多。
這是一座豪華的宅邸,由伊格爾的父親賞賜給他,除了一些負責清潔的女僕外便沒有其他人。
確認了伊格爾還在外面浪,無法回來之後,他很輕鬆的潛入了他的家中開始進行搜索。
這種強盜一般的行徑甚至讓龍產生了一種心安理得的錯覺,明明自己正在做一件十分卑劣的壞事才對。
他打算秘密搜索對方的這座宅邸,企圖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等等,畢竟,伊格爾總不會大庭廣眾或者外人的家裏殺人吧?
紙包不住火,這種道理身為貴族的他應該明白。
這裏是對方的家,那麼留下痕跡與證明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一路搜索,最後龍並沒有找到什麼值得關注的事情,亦或者暗門一類的東西。
整個宅邸非常樸實無華,連一點兒異味也沒有,若是這裏的地下有着私人監牢,龍是一定能夠聞到若有若無的潮濕味、腐朽味的。
但很可惜,什麼也沒有!
如此,他也不得不放棄,轉身離開宅邸後準備與波魯薩利諾進行會合。
第一次的正義執行以徹底失敗作為結尾告終。
最後,當龍離開前,他站在隱蔽的高處,靜靜看着親自將女孩送回居民區的伊格爾沉默不語。
「真是惡劣的愛好啊,貴族,都是這樣嗎?」
龍說着,迅速離開。
我外公住院了小腎結石加上某個啥來着,忘了,名字有點長。
唉,我從昨晚兩點到早上八點多沒合眼,一直到換班回來碼字,老實說,有些力不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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