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開什麼玩笑?
「哈,哈哈哈,佐助,你在胡說些什麼,時間緊迫,現在立刻去追還來得及,你別再說笑了!」
天天滿眼噙着熱淚,嘴巴卻作出了大笑的表情。
然而,宇智波佐助只是平靜地望着她,用表情告訴着對方——
一切都已經決定了。
就是這麼回事。
「為,為什麼?!
「我才不要相信什麼懸賞!他是我們木葉的同伴,我們應該追回他,不是嗎?!
「他只是一時糊塗,為什麼就這樣把他放棄了!
「宇智波佐助!寧次可是拿你當作最好的朋友,你也要將他放棄掉嗎?!」
天天一邊說着,情緒逐漸變得越來越失控。
最後,竟直接沖了上來,攥住宇智波佐助的脖領,大聲地質問着。
「天天,你冷靜一點。」
犬冢牙額頭上滲出了汗水,連忙上前勸解着,笨拙將糾纏在一起的二人分開。
「佐助,那個,我覺得,起碼,應該讓天天再見上寧次一面吧?
「要不,我們再去跟好色仙人聊一聊?」
漩渦鳴人慌亂地訕笑着。
對鳴人來說,事情的發展,實在是太快了。
剛剛還在高高興興地參加婚禮,怎麼就突然發生這樣的大事。
老實說,直到現在,鳴人依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夢中。
對於寧次的叛逃,有着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在犬冢牙的幫助下,宇智波佐助終於掙脫了出來,退至一旁。
只見他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衣領,冷聲說道:
「不是我就這樣放棄了他。
「是他把我,不,把我們,全部都先放棄了。」
說完這句話,宇智波佐助繞開夥伴們,大步地向前走去。
身後,天天只覺得雙腿一軟,幾乎要暈倒過去。
「天天,你振作一點!」
漩渦鳴人和犬冢牙連忙上前攙扶。
宇智波佐助咬緊牙關,不敢再回頭。
逃也似的離開了身後的一片喧囂。
——
另一邊,穿過森林,越過終末之谷。
趕路了一天一夜的日向寧次,終於來到了田之國的南部邊境。
最為直觀的感受便是,這裏是一個人煙稀少的國家。
一開始,寧次甚至都感到懷疑,這片土地上,究竟還有沒有村民在生活。
一路走來,大片的田地隨意荒蕪着。
小鎮中,街上幾乎看不到任何行人。
植被的破壞,使得風沙肆意侵蝕着這片土地,天也是灰濛濛的。
路旁,房屋佇立得都十分潦草。
與其說這些建築物是房屋,倒不如說,更像是拆遷到一半的建築殘骸。
牆體傾頹,四處可見的是斷壁殘垣,以及年久失修所導致的塌陷着的屋頂。
一座房子,四面牆壁,一個屋頂。
所見之處的建築,加在一起都湊不出兩面完整的牆。
寧次路過這座小鎮,大街上空無一人,偶爾,會在破屋內看到一些人影。
他們有的蜷縮在草蓆上,不知是死是活。
有的則是呆呆地蹲坐在門口,滿臉污垢,望着大街發呆。
當寧次走過這些人門前的時候,對方會死死地盯着寧次這個異鄉人。
骯髒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不知心中,是好奇還是警戒。
繼續前行,穿過小鎮來到地區的另一側。
一座毫不起眼的房子,在這破敗的小鎮上,因為它的形狀完整,而顯得格外扎眼。
此時,寧次只覺得渾身疲乏,只想找一處乾淨點的地方休整片刻。
此外,大蛇丸的巢穴眼看就近在眼前,面對着完全未知的未來,寧次只覺得心中有些忐忑。
眼下看到這一建築,寧次突然想到,或許,可以提前先打探一些情報也好。
「有人嗎?」
寧次試探着走進了屋子。
借着昏暗的光線,只見屋內零星的擺着幾張桌子,靠牆的地方又有着一排貨架。
既不像飯館,也不像是貨店。
「要什麼?」
聽到寧次的呼喚,一個中年壯漢從後屋走了出來。
只見他一身平民裝扮,但脖子上,卻裹着一個灰黑相間的圍巾,仿佛一隻蟒蛇盤踞在自己的肩上。
對於這個圍巾的樣式,寧次只覺得十分眼熟。
仔細看去,正是「木葉崩壞計劃」當中,入侵的音隱忍者們最常見的標誌性打扮。
「隨便一點食物就好。」
果然不出所料,在這種鎮子裏依然營商的店家,或多或少都與音隱忍村有着一定的聯繫。
看到那條圍巾之後,寧次更是確信了這番探查會有所收穫。
一邊說着,一邊隨便找了一處坐了下來。
「呵呵,還真有人來吃飯了,也是稀奇。」
那中年壯漢一邊笑着,身子卻沒有動。
日向寧次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身旁的桌子上已經積攢了一層灰塵。
看樣子這些地方,平日裏並不會真的有人坐下。
注意到這一點後,寧次的心中的警戒頓時又調高了一個層級。
「只有糰子,可以嗎?」
不等寧次說話,又聽得那漢子朗聲問道。
「麻煩了。」
寧次點了點頭,準備靜觀其變,順水推舟說道。
只見,那壯漢在一旁的貨架上順手拿出幾個生冷的飯糰,推到了寧次的面前。
「多謝。」
寧次接過飯糰,客氣道。
「一千五百兩。」
那壯漢冷冷地望着寧次,卻沒有要離開的樣子。
寧次笑了。
原來,這是一個黑店。
那我就放心了。
「不礙事,再多拿些來。」
寧次笑着說。
在這個世界上,竟然有敢搶劫忍者的黑店,也是令人大開眼界。
音隱忍村所在的田之國,果然是個窮瘋了的地方。
「先把錢拿出來再說。」
那人蠻橫說道。
「不用擔心,你只管記在大蛇丸的賬上就好。」
寧次依舊笑盈盈道。
「少在這裏唬我。別以為聽過一個名號就可以出來白吃白喝了。
「音隱忍村的忍者,哪一個我不認識?」
說完,那人仔細打量着日向寧次。
看到他那已經被劃了一橫的木葉標識護額之後,心中猛然一驚。
「木葉的叛忍倒是少見。」
只見那人自言自語着,仔細盯着寧次的面容,上下打量了起來。
「看清楚了嗎?」
寧次挑釁問道。
突然,那人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般,神態大變。
似是驚喜,又像是感到了一種不可思議。
「客人,請您稍等一下。」
只見,那人急匆匆地轉身回去,在後廚的方向上,不知與何人一同竊竊私語了起來。
寧次豎起耳朵,相比於普通人,忍者的五感均要更靈敏一些。
饒是如此,寧次也只能聽到幾句隻言片語,諸如:
「從未見過這種情況.」
「看清楚了嗎?」
「.肥羊」
「.但是,還活着」
「不不不,這完全不合規矩!」
「那要不你看」
「.」
透過白眼,寧次看到,這一間不算大的門店背後,竟藏着一個約三百多平米的基地式據點。
此時,後廚當中,只有兩個人在鬼鬼祟祟地密謀着些什麼。
但後方的據點當中,林林總總散落着不少查克拉能量體,攏共,大概有八、九個人的樣子。
不過,從查克拉的表現來看,這些人當中的強者似乎並不多。
甚至,連帶前面這二人,有四名壓根就不是忍者,而是完完全全的普通平民。
正當日向寧次對這個地方充滿好奇的時候,只見,最初的那名壯漢又一次從後廚中走了出來。
不知為何,此人一改之前的冷漠。
一邊殷勤地擦着桌子,一邊與寧次寒暄道:
「火之國,富庶之地。從來都只聽說過,是田之國的難民向那邊逃跑,還真是頭一次見反過來的。」
寧次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着點了點頭。
「客人您作為強大的忍者,來這窮苦的地方,定然是有自己的原因吧?」
叛忍的標識我是認得的。
總之,伱不可能是來做任務的了。
「我來是投奔大蛇丸大人的,想要追求更高的力量。」
日向寧次坦然回答道。
在他看來,關於這則消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有眼光,有眼光。」
那人嘴上雖這樣說着,心中卻是一萬個不能理解。
還是剛剛說的那個道理。
木葉,最強的忍村。
音隱忍村,蕞爾之地。
大蛇丸雖然強大,但其對待手下卻頗為殘忍。
稍有不慎,就會被當作實驗體,如同耗材一般被處理掉。
兩相對比之下,寧次的這個選擇,實在是難以理解。
當然,我也不並想要真的理解他。
在寧次的背後,那漢子冷冷地盯着他,仿佛在看一具屍體。
「客人,您先用餐,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您多多原諒。」
正在對話之際,後廚中又走出一個白面青年。
看樣子,正是此前與那漢子商量的那位。
只見他手中捧着一個長長的托盤,上面擺放着數盤美味的菜餚和飯食。
此刻,正在一盤一盤地恭敬擺到了寧次的面前。
「這又是什麼意思?」
寧次愣了愣神。
被對方捉摸不定的態度搞得十分奇怪。
「田之國雖小,但是,經營這樣一個小店也實屬不易。
「像您這樣來自木葉的強大忍者,如果我們有幸可以跟您交個朋友,那嘿嘿,也是榮幸之至。」
白面青年搓着手,態度謙恭,和藹可親。
這個理由嘛,倒是說得過去。
只不過,不知道他們密謀了些什麼內容。
「是嗎?我生平就喜歡交朋友,何不坐下一起吃呢?」
雖然腹中飢餓,但寧次依然決定小心行事。
心中忍不住懷疑這飯菜有問題,當即發出了邀請。
「好!承蒙您看得起我!恭敬不如從命了。」
仿佛明白寧次的用意。
那白面青年毫不遲疑,當即坐在了寧次對面,拿起一雙筷子,在每一盤菜餚上都隨意夾了一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看到對方這幅表現,寧次心中的懷疑漸漸打消了。
長時間的趕路早已令他感到疲乏。
此時美食當前,寧次也就不再客氣了。
就算真有什麼事情,那也得吃完再說。
隨着二人落座,那名中年壯漢也不動聲色地離開了這座房子,向着更北側的方向急速趕去了。
此時,寧次與這名青年一邊用餐,一邊閒聊般打探着情報。
意外的是,對於寧次的詢問,那青年回答得十分爽快,可以說是知無不答。
一頓飯下來,關於音隱忍村的方位,大蛇丸的所在地點,以及投誠所需要的流程,寧次都有了足夠的掌握。
「.所以說,老兄你並不建議直接去大蛇丸的基地找他?」
一頓飯下來,二人已經熟絡了不少。
寧次再次請教道。
「沒錯。雖然,大蛇丸歷來以廣納人才的名聲著稱着,但他的手下當中,什麼樣的怪人都有,貿然前往的話,就算沒有危險,也免不了諸多麻煩。
「所以,我還是建議您可以先找一個大蛇丸的手下作為中間人,幫忙引薦一下。」
那名青年親切地笑着。
此時,距離二人坐下已經過了將近二十分鐘,這餐飯也已經接近了尾聲。
放鬆之際,寧次猛然感到有危險逼近,耳聽得門口一側,隱隱有破空聲傳來。
基於忍者對於危險的本能感知,日向寧次甚至來不及打開白眼。
只見他雙手猛然拍向面前的桌子,向後翻滾着倒了下去。
下一秒,耳邊就聽得「轟隆」一聲。
定睛看去,剛剛吃飯的地方,正斜斜地插着一支暗金色的標槍。
那支此時正標槍微微顫抖着。
桌子,以及桌子上的碗盤飯菜,均已在剛剛的撞擊下被貫穿得粉碎,散落在標槍的四周。
那白面青年此時正癱軟地岔開雙腿,坐在那標槍的面前。
面容如白紙,雙腿已經是不停使喚得劇烈顫抖着。
「啊呀,射偏了~不好意思呀,雄太。」
循聲望去,門口處,那中年壯漢已經再次回來。
身旁,大大咧咧地站着一個黑皮少年,此刻正上下拍打着雙手,仿佛剛剛,他只是向垃圾桶中試圖用紙團投籃。
少年的額頭上佩戴着音忍的護額,最大的特徵便是,此人竟長了六條手臂,宛如蜘蛛一般。
只見他咧嘴壞笑着,看樣子,年紀似乎比寧次還要小上一些。
看到同伴那副狼狽的樣子,那名中年壯漢連忙快步走到了標槍面前。
將雄太架了起來,拉到了屋子的角落。
「你怎麼把他給招來了?!」
雄太壓低聲音問道。
此時依然是渾身顫抖着,似乎還沒有從死亡的恐懼中脫離出來。
「金額太小,其餘大人都不感興趣,只有這位」
中年壯漢對雄太似乎十分尊敬,歉疚說道。
「想搞點外快真他娘難。」
雄太顫抖着靠在牆上,牙齒依舊打着顫,眼睛則盯向了寧次那邊。
此時,已經打開白眼的寧次分明看到,在那六臂少年的頭部,正劇烈凝聚着查克拉。
只見少年嘴巴蠕動着,腮幫子逐漸變得鼓了起來。
「忍法·蜘蛛巢花!」
一個又一個的小型蜘蛛網從少年口中飛速被吐出。
猶如盛開的花朵一般,從各個不同的方位,向着寧次罩了過來。
透過白眼,寧次清楚看到,那蜘蛛網上依然流動着查克拉,心中不敢大意,雙手急速結印,寅-巳-子-巳-寅:
「水遁·水陣壁!」
只見,一道水牆自寧次面前陡然升起。
原本速度極快的蜘蛛網們,在水流的衝擊下失去了動量,被沖得四散,落在地上。
寧次留心看去,發現縱使沾上了水,蜘蛛網的蛛絲也絲毫未斷,形狀也保持着本來的樣子,並不似看上去那般纖弱。
心中,更是進一步確認了這蛛網,以及眼前這名少年的危險性。
「雄太老兄,剛剛還說要交個朋友,這是何意?」
日向寧次朗聲問道。
「誰他娘要跟你交朋友!木葉的懸賞已經出來了,你的人頭,二十萬兩。」
雄太默不作答,倒是一旁的那壯漢接話回答道:
「也是巧了,半小時前才收到的懸賞令,緊跟着你就進屋了。
「我在換金所工作了也有半年之久,還從未見過不是屍體的懸賞對象親自送上門的!你說,我能放過你嗎?!」
換金所,忍界的中立組織。
背後勢力不詳。
據點分佈於忍界的各個角落,平日裏會偽裝成各式各樣的場所。
無差別承接所有村子,組織,以及個人的懸賞生意,賞金獵人可以根據換金所提供的懸賞名單進行狩獵,並於任意據點處進行賞金兌換。
現款現結。
寧次腦海中瞬間回憶起了在木葉書所中看到的情報,心中暗叫倒霉。
關於自己會上懸賞令,這一點寧次離開之前就已經心知肚明。
之所以自己要星夜趕路,也是為了可以儘快來到大蛇丸的麾下,逃離「懸賞令」的危險。
原本的計劃,理應是不會在這一環出紕漏的。
懸賞令的時間會儘量後延,金額也儘量定得低一些,避免引起強者的興趣。
沒想到,竟一頭誤打誤撞,碰上了眼前的這些人。
「喂,現在是遊戲時間,可不是你聊天的時候!」
那名黑皮少年顯然對寧次的走神很不滿意,只見他嘴巴再次鼓了起來,從口中吐出了高密度的粘金做成了弓的形狀。
緊跟着用蛛絲繃上弓弦。
不到三秒的功夫,寧次多日以來,心心念念的重弓,就這樣輕易地被這名少年所製造了出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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