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遠看都沒看她一眼,揚長而去。
安雨夢尷尬的站在原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臉色難看的像是踩了屎。
溫玄安失魂落魄的站着,眼神放空,對周圍的一切一無所覺。
溫明道和他的大兒子溫玄泰將溫明遠一家送出去。
送到門口,溫明道一臉愧疚不安的開口:「大哥,對不起......」
溫明遠回頭看他一眼,嘆口氣,什麼都沒說,拍拍他的肩膀,帶着兒女們離開了。
溫明道站在原地,只覺得心裏冰涼冰涼的。
他忽然覺得,他的日子過的特別沒意思。
雖然他大哥的妻子,現在在醫院裏躺着,他的妻子好端端在家裏站着,可他遠比不上他大哥幸福。
他特別羨慕他大哥。
他要是一直這麼過下去,這輩子,就像是白活了。
一點意義都沒有。
他在門口站了很久,雕塑一樣,一動不動。
溫玄泰忍不住叫了他一聲:「爸?」
他沒有反應。
溫玄泰又接連叫了幾聲:「爸?爸?」
他終於有了反應,回頭盯着溫玄泰看了片刻,嘆口氣,「回去吧。」
客廳里,安雨夢正在安慰溫玄安。
與其說是在安慰溫玄安,不如說是在咒罵盛羽卿。
她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盛羽卿不是個好東西,能和盛羽卿分手,是值得慶幸的事。
也不知道溫玄安聽進去沒有,他目光發直,直挺挺的站着,一點反應都沒有。
安雨夢真是恨死了盛羽卿。
盛羽卿居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把她心底深處最不能對外人道的想法說了出來。
以後,大房一家肯定會對她有意見,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把他們三房和大房之間的關係修復好。
如果修復不好,對他們三房將會有巨大的損失。
都是該死的盛羽卿!
她將滿心的不安和憤恨,都化為對盛羽卿的謾罵和詛咒,一串又一串惡毒的語言從她嘴裏吐了出來。
她原本姣好的五官滿是陰毒和戾氣,看上去,猙獰扭曲。
溫明道站在客廳門口看了許久。
忍無可忍。
他走到安雨夢面前,「安雨夢......我們離婚吧。」
安雨夢懷疑自己聽錯了,扭頭看向他,目光中一片茫然:「道哥,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溫明道盯着她的眼睛:「我說......我們離婚。」
安雨夢驚呆了,「道哥,你、你瘋了?離婚?離什麼婚?我們兒子都這麼大了,我們為什麼要離婚?再過幾年,我們就要當爺爺奶奶了,我們怎麼能離婚?」
「我就是為了兒子,才忍了你這麼多年,」溫明道說:「現在,我不想忍了,我已經忍了二十多年,我不想再繼續忍第二個二十多年。」
安雨夢臉色煞白,聲音顫抖了:「道哥,你、你到底什麼意思?忍?你說你忍了我二十多年?」
溫明道沉默了片刻,「說忍了你二十多年,有些誇張了,我們最初在一起的時候,也曾甜蜜過,我也不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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