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塵看他眉頭舒展開也打電話叫其他人安撫好民眾的情緒。
「也不知道兩位大人去哪兒了。」梁子謙雙手插兜回到聶塵身邊時還有些擔憂。
「別擔心了,以兩位大人的能耐定然不會出事的。」聶塵知道他是單純擔心沈安和君廣陵的情況,所以只能輕聲安撫。
話雖如此,但他們看着眼前的殘垣卻怎麼也靜不下心。
鬼疫果然恐怖如斯。
這一戰讓他們清楚的認識到人類和神、鬼之間的區別。
「聶塵,我們要變強。」
梁子謙是第一次說出這種話,因而讓聶塵有一瞬間的怔愣。
良久他才開口,「好。」
地府,閻王殿。
崔鈺慢步入殿,看到原本常坐在案桌後的男人反常的不在殿。
他蹙了蹙眉,「閻王殿下在何處?」
外頭看守的鬼差聞言答道,「閻王殿下召集了十大陰帥鬼差前往了凡間。」
「什麼?!」崔鈺一愕,「什麼時候的事?」
「離開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
崔鈺黑着臉迅速離開,但當他剛想去凡間時就收到了不速之客的來信。
迫於無奈他只能先回陰律司等待這位不速之客。
崔鈺沒等多久就聽到不遠處的動靜,抬頭對上兩張熟悉的臉。
「」
瑛微微頷首,禮貌問候道,「多年不見崔判官。」
「確實很多年沒見了。」崔鈺側眸落向瑛身後的身影,語氣也刻薄了些,「沒想到他也會成為你的囚徒。」
旱魃抿了抿唇選擇不理會崔鈺促狹的目光。
「暫且不聊這個。」瑛道,「我這次來是為了告訴你一個消息。九幽封印已經修補完善了。」
崔鈺想起方才閻王帶着眾鬼差出去的事情,引有猜測。
「你來就是淡淡告訴我這個?」
「當然不是,我來這也是為了提醒你,「廣陵大人他們會在九幽陣眼裏待上兩年以此確保陣法穩妥。」
「在此期間他們無法完成黑白無常的職責,因而命我同你說一聲。」
崔鈺一頓,後知後覺也想起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
君廣陵和沈安不在,他也只能讓在外雲遊的謝必安和范無咎趕回來。
至少得等君廣陵他們從陣眼出來才行。
瑛見自己的話傳到了就準備打道回府,卻被崔鈺留着喝了杯茶。
瑛也不着急便還真的跟他品起了茶,而旱魃則站在旁邊手上拿着茶壺,板着臉。
「」
崔鈺抿了口茶,案桌整潔乾淨,「你們現在是什麼情況?奴役制?」
瑛側眸蔑了旱魃一眼立即收回視線,「沒情況,只是單純殺不死就只能物盡其用了。」
總不能讓他在義莊內白白站着妨礙人。
崔鈺聽懂了他話中的貶低之意,但那又怎麼樣呢,反正諷刺的又不是自己。
「殺不死那確實。」災禍之神要是這麼容易殺死也不會逍遙肆意那麼多年了。
然而旱魃在聽到方才瑛說的殺不死,下意識哆嗦了一下。
其實他在先前被迫嘗試過多種死法了,最後自然是沒能死成。
瑛嘗試過諸多辦法,最後發覺他是真的難殺後就放棄對他動手了。
旱魃扭頭到一邊,不想聽他們怎麼說自己。
但崔鈺也只是方才嗆了一下,現在面色倒是恬淡了不少,「九幽封印修補完成,九天之上的那些神官們也就不會再過多關注凡間的事情了」
「旱魃,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旱魃也不覺得驚訝,他幹的事多了去了比起窮奇有過之而無不及。
「什麼問題?」
崔鈺道,「如果再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你還會想要破壞九幽封印嗎?」
「會,給人類帶來災難便是我的使命。」旱魃直視他的目光,自嘲的露出笑容,「不然我存在的意義就沒有了。」
「…你存在的意義?」崔鈺道,「旱魃,你未必只有做惡事才能苟活。」
所有人和生靈都恪守所謂的意義秩序,可真正的意義又真的懂嗎?
「責任和意義是兩碼事。」崔鈺道,「從始至終困在責任和活着的意義的神都會陷入一場消亡之勢。」
「旱魃,等你真正想清楚了便什麼都明了了。」
崔鈺說話便率先站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外面淡淡留下一句話,「我還有要事就不奉陪了,你們慢走。」
話落他便快步消失了。
瑛回憶方才那些話倒也不覺得莫名其妙。
責任和意義他早在很早就想清楚了,只是聽崔鈺的意思旱魃似乎將他活着的意義和所謂的責任混淆一同。
責任?身為旱災之神的責任就是降下乾旱嗎?
瑛也沒這心思品茶,放下茶杯便起身準備離開。
九幽祭壇。
伯奇剛幫窮奇包紮好傷口便敏銳的看向殿門。
「有客人登門了。」
甲作停了停手上包紮的動作,看向殿門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
「閻王殿下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閻王踏入殿門的一瞬間數道目光直直落向他。
「九重天擔心你們殞命,」閻王道,「便叫我來查看你們的傷情。」
事實來講九重天的擔心是對的,閻王看着面前一個兩個遍體鱗傷的樣子眼皮抽搐。
他將帶來的傷藥拿了出來扔給甲作。
甲作也沒客氣直接拿着藥灑在傷口上,騰簡看他這麼粗魯的樣子不免上前奪過藥瓶給他包紮。
閻王也順便給了伯奇一瓶,他逡巡一圈後挑了挑眉問,「強梁呢?」
「應該是去鬼市了。」伯奇將剛纏好的繃帶解開倒上傷藥,疼的窮奇齜牙咧嘴的。
反正強梁一有空就跑鬼市,他對魁的意思所有人都清楚。
閻王也就隨口一問,沒在多言了,「行了,藥我也送到了,看到你們還活着也就沒什麼事了。」
他許久不曾離開地府,這次卻因為九重天的威迫不得不出來。
甲作淡定道,「我們惜命着呢,倒是麻煩你多跑一趟。」
「反正我也要順路查看陣眼的情況,算不得麻煩。」
「陣眼如何了?」
「穩定了,但他們或許要在陣眼裏待上兩年才能徹底穩固。」
對此他們也不覺得奇怪,起初最先穩定九幽封印時君廣陵還在陣眼裏待了將近十年才徹底鎮壓。
兩年已經比上次還要好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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