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湛霆的眸色瞬間冷下來,越過趙晴朝包廂里掃去。
包廂的門管得嚴嚴實實,聲音戛然而止。
他皺着眉,收斂目光,淡漠回頭。
趙晴鬆了口氣,以往她恨不得黏在傅湛霆身上,此刻卻迫不及待的想趕他走。
「你還要忙嗎?」
「嗯,有個應酬,轉告爺爺我今晚不回去,明天直接去公司。」
「好。」趙晴點頭,心情煩亂下並沒有察覺到他話里的不對勁。
與此同時,包廂里,陳刃的手按在我胸前,甚至故意捏了捏。
「水灑了,我幫你擦乾淨。」
他的手死死貼着我的胸,身體越湊越近。
我竭力靠在椅子上,躲閃不開,瘋狂掙扎着。
傅湛霆的出現是個意外,但對我來說倒算是驚喜。
我本來想色誘陳刃從他嘴裏套出我哥哥當年為什麼會簽那個明顯有漏洞的合同,但既然傅湛霆出現了,陳刃的用處就更大了!
我陡然收斂起嬌柔可欺的做派,冷下臉,目光森然的看向陳刃。
「滾!」
陳刃被我嚇的愣了一秒。
我趁機使出吃奶的勁推開壓在身上的他,快步衝出了包廂。
走廊里空蕩蕩的。
傅湛霆已經離開了。
怔怔站在原地,我心裏忽然有股說不出的失落。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剎那,一旁無人的包廂里突然出現一個黑影。
傅湛霆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把我拽到了懷裏。
看着我胸前暈濕一片的水漬,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神陡然變得危險。
我沒力氣跟他演戲,緊緊摟着他的腰,小聲抽泣起來。
「我還以為你走了」
今天要不是他,恐怕我真的要交代在這。
傅湛霆捧起我的臉,粗糲的指腹抹去我眼角的淚。
我今天穿的很正式,白襯衫a字裙,可被茶水澆透後便顯露出粉白色的胸罩,甚至能看到我胸前的溝壑。
想起陳刃剛才對我的侮辱,我鼻子一酸,哭的更凶了。
我以前哭只是為了博取傅湛霆的同情,光是眼淚的掉法都有十八種講究。
是像珍珠一樣大顆大顆落下,還是連成線留個不停,總之怎樣讓男人心軟我都拿捏得死死的。
可現在我卻鼻涕眼淚一把,恨不得哭死過去。
「別哭了。」傅湛霆不會哄人,一臉嫌棄的看着我,「他動你哪了?」
他剛才聽見她求救了。
「沒碰我。」我心虛的垂下眸,下意識咬住下唇。
「別說謊。」他警告我,只要我說謊他能一眼看穿。
「胸。」
我老老實實開口。
下一秒,我胸前一涼。
傅湛霆修長的手指解開了我的襯衫紐扣,方才被陳刃捏過的地方泛着明顯的紅痕。
傅湛霆眸色一暗,涼薄道:「故意的?」
我心頭倏地一緊,不明白這句「故意」指的是我故意入局,還是故意色誘?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掙扎着甩開傅湛霆的懷抱,低下頭露出半個下頜角,咬緊下唇眼眶中淚水幾欲滴落。
「你是說我故意找人做戲,拿我自身的安危開玩笑,就是為了撞進你懷裏博取你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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