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be!」
死亡遊樂園,隨着玩機器丟出了致命手雷,炸死了正拆包的ct。
最終比分是16:13,大比分2:0,但兩張圖分差都非常小。
一方面對手optic的確很強。
特別有了西班牙狙擊手「mixwell」之後,再加上塔子哥tarik和rush兩員虎將,實力不容小覷,可爭北美第一。
另一方面,對手也開始研究夢之隊,並對他們的戰術進行針對了。
但好在李響和隊友挺了過來!
比賽結束的瞬間。
「奈斯!!!」
李響揮拳怒吼,興奮至極!
他總是如此激動,心態如沸水熱油,時刻處在一個興奮點上。
每次當贏下回合,獲得勝利時,他也永遠都是隊裏吼最大聲的那個。
誠然,李響的心態確實無法做到jks那般穩如老狗,不動聲色。
但正是這份激情,幫助他成為更好的槍手和選手。
領獎台上。
背後綻放着幾束簡陋的煙花,像是下起小場金色的雨。
李響和四個隊友們站成一排,五個人手中抱着巨幅的獎金支票,上邊獎金數額那項,明晃晃寫着35000美刀。
隊裏的每個人都放肆的笑着,滿臉都是激揚的意氣,和蓬勃熱血的少年氣。
「來,都看這裏!」賽場攝像師忽然朝他們招手大喊。
五個人傻笑着,集體看向鏡頭。
咔嚓!
他們的青春,就這樣定格在了2016初夏的瞬間,定格在了某段歷史中。
而這場有關夢想的征途,還遠沒有結束。
......
深夜。
「乾杯!」
五杯啤酒撞在一起,暗金色的酒水灑落在幾盤小菜,兩盤硬菜上。
玩機器酒精上臉,喝到情深意切時,忍不住放聲歌唱:
「我~~站在!烈烈風中!」
「你有病啊!」
「快坐下餵你!」
「抱歉老闆!沒事沒事!」
幾個人把他拉着坐下。
李響則用手機把這一幕錄下來,憋笑憋得難受。
以後沒事做的時候,絕壁要拿給這一幕拿給玩機器看,傻缺般的黑歷史啊!
今天比賽結束後,他們又來到哥倫布的那家中餐館,為了慶祝,為了聚餐。
上次來的時候,五人都還只是台下觀眾,嚮往着舞台上的奇蹟與歡呼。
這次再來,他們不大不小也算是一個冠軍了。
「誒,你們是沒看見我今天那幾個突破,簡直就關鍵,然後單b還守住了一次,沒我早輸了!」玩機器自吹自擂。
「啊是是是,你救隊伍於水火之中。」亦陽老父親般附和。
「但你有沒有想過咱們為什麼會水深火熱呢?」強子發出深入靈魂的質問。
「因為有突破口啊!」gum嘆息。
玩機器臉色尷尬,撓頭。
「別誤會,我是說我們五個人除了李響,都是突破口,
而且是從c9那場開始的,後來的隊伍,都開始來點我們的菜了,」
gum喝了口酒,憂心忡忡,「我們正面槍剛不住,戰術再好也難頂啊。」
幾人有些沉默。
李響卻寬心的大手一揮,安慰道:「沒事,咱們這不是挺過來了嗎,拿到了冠軍,還有獎金!」
「所以我才擔心接下來的預選賽啊,決定能不能出貼紙,就看接下來的比賽了。」gum搖搖頭。
「居然真的想出貼紙啊,我以為你開玩笑的。」強子一愣,看着禿頭的隊友。
「我不是從一開始就說了嘛,這是我的夢想。」gum皺眉。
強子說:「誰讓伱們川蜀人太隨性了,說夢想都跟開玩笑似的,輕飄飄的。」
「放心,我們不是還有大招沒用出來麼,槍法的差距會有辦法縮小的,
只要不是側身背身打不死,或者先開槍能穩殺一個那種就足夠了。」
李響拍拍大腿,「等到卡托維茲的時候,就把aug和sg553兩把槍都拿出來練練吧,那就是我們的最終武器了。」
「也是,現在還沒有哪個選手和戰隊意識到這兩把槍的逆天,也許這是我們的機會。」玩機器點頭。
「所以嘍,擔心那麼遠幹嘛,喝酒喝酒!」李響舉杯。
幾人和他一碰,紛紛大口喝酒,大聲舒氣。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亦陽吃着菜呢,忽然放下筷子。
「什麼?」
「咱們的獎金該怎麼分,論功行賞?」亦陽問。
五個人忽然不約而同的扭頭,看着李響。
「看我幹嘛,我一個人上場比的賽麼,那三萬五全給我你們干不干?」
「不干。」
「那不就得了,」
李響夾了顆花生米丟嘴裏,「三萬五,那當然五個人平分咯,一人七千刀不就得了。」
「也行,我等獎金一到賬就發給你們,」
亦陽說着,看了眼備忘錄,「另外最重要的一點,等你們回學校後,千萬千萬要記得,
在比賽日之前,務必要把去卡托維茲的簽證搞定,然後飛機票也提前買好。
你們住的地方都不一樣,有的美國有的加拿大,我就不幫你們統一定了。
然後衣服、行李什麼的都收拾好,卡托維茲那邊夏天應該會很熱。」
「好嘞!」
「另外如果有陌生人說要買咱們的隊伍,要給我們贊助什麼的,」
亦陽強調,「一律讓他們打電話跟我說,你們自個兒千萬別答應,或者莫名其妙就簽合同了,懂?」
「知道啦!陽媽!」
四人齊聲回答。
「滾!給我叫爹!」
「誒~」
......
夜晚一點。
一番飲酒作樂的慶祝後,夢之隊五人唱着歌回到了酒店,一個二個死豬般的撲在床上睡着了。
李響酒量不錯,尚有幾分清醒,同時醉意也讓他有些情緒化。
站在陽台上,俯瞰蕭瑟的夜景,盯着手機屏幕猶豫很久,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父親。
忙音響了幾秒,一聲低沉蒼老的音色。
「餵?」
李響抿了抿嘴:「爸,是我。」
「我知道是你,你怎麼沒上課?」父親的語氣永遠都是那麼嚴肅。
「我這裏是美國時間,現在是這邊是晚上一點。」李響說。
「那你怎麼不睡覺,明天不上課嗎,到時候起不來怎麼辦?」
李響只透過聲音,就能想像到父親緊鎖的眉頭和不怒自威的神色。
他有些喘不過氣的揉下眉心:「我明天放假,爸,你不用擔心我的。」
「我不擔心你還有誰擔心你,我是你爸!」
父親頓了頓,「你大半夜打電話來,是怎麼了嗎?」
「沒什麼......」
「缺錢了?」
李響一怔,下意識回頭看了眼房間裏豎着的獎盃和獎金牌。
「不缺錢,我錢夠用的。」
父親似乎悶悶的嘆了口氣:「我一會兒讓你媽再給你轉點,你已經19歲了,要學會節省一點。」
「不用不用,我是說真的啊,爸,我身上的錢真夠用,」
李響最討厭被父母誤會,趕緊說,「而且事實上,我在學校里一直在打工,
賺了不少錢呢,這邊一小時就能幾十美元的收入。」
「幾十美元,那得好幾百塊了,那就好。」父親鬆了口氣。
「所以才打電話過來跟你說說。」李響又回頭看了眼獎金牌。
「有什麼好說的,你賺的錢你自己用,我和你媽又不會少你生活費!」
「其實我想說......爸,以後你和媽就把錢留着得了,不用再給我轉生活費了,」
李響猶豫了幾秒,「我現在能自己養活自己了,
你們一個月八千一萬的給我轉,壓力太大了。」
父親沉默片刻,語氣倔強的說:「我說了,你賺的是你賺的,你自己用就是,
再不濟就攢下來,留着以後也好生活!」
「不是......」
「行了,就這樣,生活費下個月再打給你,你也別故意省着,搞得連自己生活都生活不好,不像話!」
父親一如既往的態度堅決,「你爸我有手有腳的,你媽也是,餓不死你!」
「爸!」
「掛了,我還上班呢。」
啪,電話里一陣忙音。
房間裏昏暗靜謐。
李響盯着屏幕,藍光中一張迷茫的臉,他木然的回到床邊坐下,久久發呆。
「我記得你說過,你爸媽是借錢送你出來的?」隔壁床位,玩機器忽然出聲。
「臥槽!煞筆吧你,嚇死我了!」
這逼和李響一個房間,進來後呼嚕打得跟豬似的,結果醒了就擱那偷聽是吧,什麼變態玩意兒!
「嘿嘿......」玩機器賤笑。
李響拍拍心臟,關掉手機隨手一丟,
「是啊,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跟他們坦白,什麼放棄學業,打遊戲為生的......想都不敢想好吧,」
他躺了下去,看着天花板,「我爸媽都是那種特別死板的人,
我小時候一直都聽他們的話,唯獨這次沒聽,還騙了他們......」
「放心吧,我也和你一個情況,留學學成這逼樣,都不知道怎麼回去跟我爸交差,」
玩機器說,「不過現在都這種情況,其實坦不坦白都一個樣,
國內網絡那麼發達,他們遲早也會知道。」
「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李響點頭。
「嗯啊,再怎麼說,怎麼這趟好歹賺了七千刀,值了!」
玩機器發出豬哼哼般的聲音,翻了個身。
「行了,別想這麼多了,明天我還要回加拿大,然後辦簽證,買機票,收拾行李,各種事,煩得要死。」
「但你這語氣分明是樂在其中啊,」
李響笑,「行吧,那晚安吧,咱們卡托維茲再見。」
「卡托維茲,那麼沒出息?」
玩機器背對着他,撓了撓屁股。
「怎麼也得科隆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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