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地的就好說。
季雲遲早可以將他們給找出來。
怕就怕是那種外地流竄的,這種情況就只能夠依託警方了。
季雲返回到了老匠街。
事實上除了車子這個線索,季雲還有一條線索可以尋。
那兩個私家偵探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警方也未必可以找到他們,可季雲那天和樓雨喝茶的時候,是留了一個心眼的。
喝擂茶晚上,季雲將樓雨送回家之後,是察覺到了有人跟着自己。
但當時沒有往私家偵探方面去想。
現在聯想起來,怕是影業公司在抵達嵐城的第一天就僱傭私家偵探了。
追星的人有。
可這個世界上真沒有那麼多閒人去專門跟拍偷拍。
會耗費大量的時間追拍明星的,往往都是有利益關係的,這種人販賣私隱照片牟利,一旦馬路上被逮到,就自稱是粉絲。
明星們其實心裏清楚,這哪裏是粉絲,就是偷拍販子,可一旦憤怒的砸相機、或者動了手,最後被輿論討伐的往往是自己,這些偷拍販子們太懂得製造輿論了,哪怕這位明星沒有什麼黑料,他們也故意製造這樣的畫面來,於是一篇高流量高價的花邊新聞稿費又到手了!
季雲沒有去追查車子這方面的線索,更沒有去跟着警方的思路找尋那兩個私家偵探。
他直接從和樓雨第一次約會被拍的地方着手!
「呵呵,你們以為自己很高明,學了一點反偵察皮毛就洋洋得意?」
「踏進老匠街的那一刻,你們已經暴露了!」
季雲真覺得這些人是小丑。
之前季雲沒有去追究那些無良媒體,是覺得對方只不過是捕風捉影的進行花邊報道,無良媒體靠這些博眼球賺流量,無可厚非。
可他們踩到季雲底線了,季雲就不可能放過他們了!
老匠街雖然老舊,但監控是齊全的。
在壽家村鄰里別墅,那兩個私家偵探可能會無比謹慎小心給警方偵查帶來不少難度。
可老匠街這裏,他們絕不可能那么小心翼翼。
本身就是街上偷拍,對面部進行過多的遮擋,在老匠街這種都是老街坊的地方反而容易被識破,這種情況下他們反而會偽裝成最尋常不過的路人
所以,只要最初的偷拍者和安裝攝像頭的是同一伙人,季雲基本上就可以逮到關鍵目標了!
鄭芹的交待還是很關鍵的,讓季雲可以從老匠街這個角度把人給找出來。
監控保留十四天。
季雲回到老匠街後,就藉口自己的摩托車被颳了,要查一下交通監控。
這片區的交警都是老熟人了,季雲按照流程走,他們也是按規矩配合。
「就是這個人,那天晚上我和我女朋友吃完夜宵,他嫉妒我,就用小刀颳了我心愛的摩托車,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到樓道,說不定還想做一些違法的事情!」季雲立刻用手指着一個平頭男子說道。
「是這個人對吧,那我們聯繫他,事情屬實的話,我們讓他對你車子進行賠償」
「沒事,我知道他是誰,我去找他。」季雲點了點頭。
「那你是要私了的話,我們就不出警了。」
「行,如果他不肯賠,我再找你們。」
從交警隊出來,季雲已經獲得了最關鍵的線索了。
在別墅里,其實已經拍到過對方的身型外貌特徵了,但沒有拍到臉部。
但是,老匠街的監控卻拍到了一張比較清晰的臉部照片。
稍微一比對,季雲已經浮起了嘴角。
果然是同一個人。
偷拍自己和樓雨喝茶的人,就是私家偵探中那個男的!
身份已經對上了。
這個線索季雲倒沒有提供給正在偵辦針孔偷拍案的警方。
警方需要講證據,單憑這兩張照片是不能證明這是同一個人的,即便體徵大部分吻合也不行。
而季雲就是一個自由人,他不需要講證據,他要的是這個線索方向,從而揪出這個人來。
事實上,絕大多數違法行為都很難獲取到關鍵證據。
可違法的人他們就是賭徒心理,不可能只干一票就從此退隱江湖,盯上這個人之後,從其他地方着手,往往可以更快將此人伏法!
這兩個私家偵探,自以為在別墅那的手段很高明。
孰不知季雲壓根不從那裏查,反而是在這種他們最容易放鬆警惕的街拍上着手。
有了最直接線索,但季雲並不着急。
別墅那邊已經報案了。
這兩個人肯定會躲藏起來的,這種時候要找到他們根本不現實。
只有等到警方那邊偵破沒有進展,然後又被其他案子給帶走了視線,他們才會慢慢的回到正軌。
季雲在知道他們是嵐城本地的之後,就沒有非要第一時間咬上去了。
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這兩個私家偵探也是受僱的。
季雲最終目的是那家影業公司。
養養魚那是非常有必要的,何況秋暮那邊立案也需要點時間。
補了一個下午覺,季雲迎着黃昏醒來。
廚房裏飄來了飯香,季雲再次洗漱了一遍,這才到廚房裏盛飯。
「今天沒去和老樓釣魚?」季雲有些意外的看着在家看電視的季禾山。
「他去影視城那邊罵人了,應該是和樓雨的事情有關吧。」季禾山說道。
「哦,哦。」季雲點了點頭。
看來樓老皮革匠也知道這件事了,應該是相當生氣,正在用他的辦法去處理了。
「你知道啥事?」季禾山問道。
「知道。」季雲一邊吃飯一邊回答道。
「能搞定不?」
「可以,就是得耐心一點,等大魚浮出水面。」季雲說道。
「那就好,老樓和樓雨回國也沒多久,他們在嵐城也沒什麼人脈,你可要上點心,別讓你未來媳婦受委屈。」季禾山說道。
「啊,怎麼就未來媳婦了??」季雲說道。
「我彩禮錢都給了。」季禾山挑着眉毛說道。
「什麼彩禮,伱給誰了?」
「那天我們打牌,老樓輸了不少錢,他死活不給我,我拿他沒辦法,就說當彩禮錢,他說可以!」季禾山認認真真的說道。
「」
兩個老頑童,玩得是真花哨!
老樓也真是的,打個牌把女兒都輸了啊!!
買得起壽家村大別野,輸個幾百塊錢卻不給,擺明了是想要賴上自己是吧!
「話說,影視城那邊的館長給你寄了很多封邀請函,你沒打算看一眼嗎?」季禾山說道。
「什麼館長?」季雲疑惑道。
「我真覺得你要去看腦子,興許有人格分裂症,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啊?」季禾山沒好氣的說道。
「我做什麼了??」季雲也是沒心思去調d盤了。
「你是不是不記得自己大學那會寫過幾篇小說?」季禾山認認真真的說道。
「額」季雲嘴巴里都是大米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咽下去了。
「行吧,早知道我把你稿費都取走,買上一輛大越野車瀟灑去了。」季禾山說道。
好在季禾山也習慣季雲健忘症了。
大概是學的雜七雜八知識確實太多,為了保證腦袋像正常人運行,會把一些沒有太在意的技能和記憶給放到其他盤裏。
我寫過幾篇小說???
我還有稿費??
忽然,一段記憶再一次湧入到了季雲的腦海之中。
一次救援時,韌帶撕裂導致自己退出了前線,隨後就回到了榕山大學靜養。
靜養期間除了讀書上課,根本不能四處蹦達。
百般無聊下,自己開始了深夜創作,並投到了那些小說網站上
以自己絕世才華,沒有任何意外幾本小說都爆火了。
可那純粹就是初高中培養的文學情懷,閒暇的興趣創作罷了。
「可我不是把稿費都捐了嗎?」季雲想起了這件事,然後對季禾山說道。
「你捐掉的是訂閱稿酬,你賣出去的版權費今年才到賬啊。」季禾山說道。
「哎呀,那東西能有幾個錢,你替我操作一下,全捐了。」季雲手上要處理的事情還真不少,明天還得去大學上課呢,這種小事情季雲都懶得管。
「二百萬,你確定都捐掉嗎?不留點娶媳婦啊,人家樓雨畢竟是大明星,你怎麼也得留點錢給人家辦個體面點的婚禮,裝修出一套像樣點的婚房吧?」季禾山認認真真的問道。
「你怎麼不說兩個億呢?」季雲沒好氣的說道。
「行吧,那我分配一下,我們之前去的那個村子,捐個三十萬吧,他們那邊太窮了,乾淨水都喝不上,驅蟲藥當飯吃,確實不好嵐城這邊就別捐了,一群黑心民間公益,一分錢也不能給他們。助學這邊捐一下,多資助點大學生好」季禾山說道。
看着季禾山煞有其事的在那分配捐款方向,季雲也是不禁好笑。
雖說這些年來,他們一直都有捐贈的習慣,但兩百萬這麼大的數目,季雲和季禾山還真拿不出來。
「唉,你就別分配了,話說起來,我最近談了個項目,急需一百三十萬,你這有什麼辦法先資助下我不?」季雲說道。
「你急用錢,你還全捐,你腦子是不是又被摩托車碾了?」季禾山沒好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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