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傳同人之熙妃傳 第七十章 被告私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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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抬頭一看,竟是清河王,他走進站定,後面跟着的平陽王也進殿向皇上皇后請安。

    玄清朗聲道,「臣弟今日原本有一樁喜事要親自向皇兄稟報,又想着探望太后,便叫了九弟一同進宮。誰知經過內宮見各宮各院漆黑一片,人影都沒幾個,唯皇嫂宮裏燈火通明,就想過來一看究竟。不承想在外頭聽見這些!」

    「是有何喜事啊?」

    「臣弟的王妃兩個時辰前剛剛誕下一子!」玄清微笑道。

    「那可當真是大喜事了!你這時候合該陪着王妃,讓下面人進宮稟告一聲便是,怎得還親自走一趟?」

    「臣弟想着母后如今病着,若聽到了這個消息,想來會高興些,病也好的快些。且午後皇嫂吩咐人命阿晉進宮領賞,許久還未回府,臣弟也想來看看是否阿晉在宮中闖了什麼禍。」復又看向祺婕妤道,「小王不知阿晉有何錯處,亦或是婕妤小主有何證據,一定要阿晉入慎刑司嚴加審問?」

    祺婕妤在一旁瑟瑟不敢說話。她哪裏有什麼確鑿的證據,不過就是為了除掉甄嬛罷了。她只知道甄嬛的身上定是有什麼秘密,只是那人到底是清河王亦或是阿晉,她卻不得而知,但是清河王又豈是她能隨意指證的,便也只有阿晉了。

    玄清拱手道,「阿晉自小便跟在臣弟身邊,皇兄也是知道的,今日臣弟在此,願協助皇兄解迷津,也想還阿晉一個清白。」

    甄嬛方才因着被祺婕妤等人誣陷而惱怒,見到玄清進殿,只恨不得能撲到他懷裏哭一場,卻突然又聽聞他的妻子為他生下了孩子,還未及傷心難過,而玄清卻又只求還阿晉的清白,為何不說也還她一個清白呢?她在宮外何曾與阿晉在一起過,他又不是不知道,為何如今這般不在意她?甄嬛只覺得耳邊已聽不見旁的聲音了,滿心只有玄清,卻害怕這殿上又有人再藉機發難,亦不敢看玄清,只得低着頭。

    玄汾亦道,「臣弟也願為阿晉作保,臣弟素日雖不常見到柔順儀,但是臣弟常常與六哥在一處,對於阿晉的人品亦是有所了解,阿晉斷不會與後宮小主有私。」

    玄凌命人搬來椅子,讓玄清玄汾坐下。而皇后此時看到玄清玄汾二人這般模樣,唯恐皇上念着兄弟之情便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往後再想扳倒甄嬛只怕就沒這麼容易了。她眼中是一片冰冷,語氣倒像是為甄嬛着想一般,「有六王與九王作保是好,雖然臣妾也撫養了七皇子一段時間,亦是有很深的感情,只是七皇子是皇上的血脈,事關千秋萬代,實在不能不仔細。」

    玄凌道,「那你說怎樣才算仔細?」

    皇后微微沉吟,眯眼看向甄嬛,緩緩說道,「只怕要滴血驗親。」

    玄凌轉過臉來,「怎麼驗?」

    金容華道,「嬪妾從前倒是聽太醫說起過,所謂滴血驗親,便是要將兩人刺出的血滴在同一器皿內,看是否融為一體,若融為一體即為親,否則便無血緣之親。」

    皇后抬頭看一眼玄凌,故作憂慮,「這法子不難,只是要刺傷龍體取血,臣妾實在不敢。」

    「不能驗!」貞昭容霍然立起,反對道,「皇上龍體怎可輕易損傷?這個法子斷斷不可行!」

    季欣然跟着說道,「此法在宮中從未用過,誰知真假?臣妾也不贊成。」

    玄汾亦在旁言道,「皇兄可曾想過,若予涵與皇兄滴血驗親,即便證明是皇兄親生,來日予涵長大知道曾有此事,恐怕會有傷父子情分,世人更會對他加以詬病啊。」

    祺婕妤忙道,「此事不只關係到柔順儀的清譽,更關係到皇家血脈。太后亦曾說過,皇室血脈一定要純正,否則若只是個平民之子,哪裏配當皇子?皇上無須再猶豫了!」

    玄凌眼底濃重的疑惑更是讓甄嬛透不過氣來,玄清如今似乎擺明了要與她劃清界限,幾次相見都不曾注視她一眼,如今更是只言要還阿晉以清白,絲毫不曾提及到她。而玄凌對她對予涵也是同樣抱有疑問,即便她自己知道予涵真真切切是皇上的親骨肉,可若是此次不能完全贏得玄凌的信任,只怕即便她今日不送了命,來日也不會好過。

    甄嬛望着玄凌,澀然一笑,「甘露寺青燈佛影數年,不想還能與皇上一聚。本以為是嬪妾與皇上情緣深重,誰知卻是這樣地步?早知要被皇上疑心至此,情願當初在凌雲峰孤苦一生罷了。」

    玄凌面上毫無波瀾,「只要一試,便可還你和予涵一個清白。」

    「皇上要試,便是真疑心嬪妾了。」甄嬛緩了一口氣道,「既然皇上疑心嬪妾與阿晉有私,那麼予涵只要與阿晉滴血驗親即可。這樣既不損皇上龍體,也可還嬪妾與予涵清白。」

    玄凌點頭道,「李長,你去後殿把七皇子抱來。」

    眾人等待之際,玄凌又吩咐皇后,「你去準備滴血驗親的東西。」

    皇后低頭稱是,嘴角一縷笑意轉瞬即逝。

    不多時,皇后的侍女染冬拿了滴血驗親的銀針及裝了水的白玉缽進來。此時李長也帶着乳母進殿。乳母屈膝行禮,「七皇子給皇上請安。」

    眾人此時的眼光皆在玄凌身上,玄凌道,「刺一滴血。

    李長才欲動手,甄嬛撲至玄凌腳邊哀求道,「皇上,這一動手,即便認定涵兒是皇上親生,來日他也會被世人詬病是皇上疑心過血統的孩子,你叫涵兒將來如何立足?」

    玄凌揮手示意崔槿汐將甄嬛扶起,給了李長一個眼神,李長會意。只是七皇子到底只是個嬰孩,李長也是心下不忍,閉眼往孩子指尖一戳,一滴鮮血沁入水中,七皇子感覺到痛意,立時撕心裂肺大哭起來,乳母忙抱到一旁低聲哄着。阿晉也上前,毫不猶豫拿起銀針在自己指尖刺下一滴血。

    李長親手捧起玉缽輕輕晃動,只見缽中之水清冽無比,在水波搖動之中,兩顆如珊瑚粒般的血滴漸漸靠攏,似相互吸引的磁鐵一般,漸漸融成一體。

    玄凌額上青筋暴起,薄薄的嘴唇緊緊抿住,發狠般將手上拿着的翡翠珠串狠狠摜在地下。

    阿晉不可置信的倒退兩步,連連搖頭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祺婕妤面上浮現出得逞般的笑容。皇后立時起身喝道,「大膽甄氏!還不跪下!」

    甄嬛冷然以對,「嬪妾無錯,為何要跪!」

    「血相融者即為親!你還有什麼可辯駁!」皇后環顧左右,「來人!剝去她妃嬪服制,打入冷宮!把那孽障也一同扔進去!阿晉……即刻杖殺!」復又轉頭看向清河王,「六王如今也看到了,這樣的結果,罪犯欺君,誰也保不了他!」

    玄凌眸底血紅,慢慢走到甄嬛近前,伸手狠狠捏住她的下頜,「自你回宮承幸初封采女,到如今不過一年有餘,已經位列順儀。又看在你細心照顧太后的份上,特命你妹妹進宮陪伴你,朕也算待你不薄,你實在是太叫朕失望了!」隨後將甄嬛扯至玉缽之前,道,「你自己看!」

    甄嬛一味搖頭,啞聲道,「不可能,這水有問題!」

    皇后與祺婕妤眼中有一瞬的慌亂,甄嬛迅速拿起一根銀針,扯過立在一旁的李長,自他手指上刺入幾滴血珠落進水中,很快與缽中原本的血液完美的融為一體。

    甄嬛向玄凌哭道,「這水有問題,任何人的血滴進去都能相融,皇上你來看!」

    說罷,崔槿汐跑過來,忙取過銀針刺出幾滴血,很快也與缽中鮮血融在了一起。崔槿汐跪在地上,「這水有問題,是被人動了手腳的!娘娘是清白的!」

    李長也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連連擺手道,「皇上,這不可能啊,奴才不能生育,這……阿晉和槿汐絕不可能是奴才的孩子呀!」

    玄凌怒極反笑,「朕知道!」復又環視了一圈在場的嬪妃,目光定格在季欣然身上道,「熙貴妃素來與柔順儀和祺婕妤均無密切來往,因此請來素日為熙貴妃請脈的許太醫,便最是公允。」

    話畢,李長忙親自去太醫院請了許太醫至昭陽殿。

    許太醫進殿給皇上皇后請了安。玄凌道,「許太醫,你來看看此水可有問題?」

    許太醫來的路上,李長已將事情大致說與他聽,因此他也知曉皇上此次召他前來所為何事,便伸指往水中蘸了蘸,用舌尖一舔,當即道,「皇上,此水有酸澀之味,是加了白礬的緣故。醫書古籍上有註:若以白礬置於水中,雖非親生父子亦可相融,而若以清油置於水中,則雖是親生父子,亦不能相融。」


    「皇上……」甄嬛含淚跪下,「此人居心之毒,可以想見。」

    玄凌緩緩轉過身去,盯住皇后,森然道,「方才為求公允,是皇后親手準備的水。」

    皇后面色微微發白,強自鎮靜,「臣妾準備的水絕沒有問題。」

    玄凌淡漠道,「朕記得皇后頗通醫術。」

    皇后垂首,懇切道,「臣妾若用此招,一不小心就會被發現,豈非太過冒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胡蘊蓉本就嬌艷的臉龐在這一刻更多了一層陰惻惻的艷光,「這招雖險,勝算卻大。一旦得逞,誰都認定七皇子是阿晉的兒子,還有誰會再驗?」

    皇后仰首道,「臣妾冤枉!臣妾貴為皇后,何必還要出此下策陷害柔順儀?」

    仿佛入定的賢妃微微睜開雙眼,嘆息道,「是啊!您已經是皇后,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若非嬪妾及時發現,涵兒即便是皇上親生也會因冤被殺!」甄嬛抬頭迫視皇后,「嬪妾一向敬您為皇后,處處禮敬有加,且嬪妾生下予涵,雖無法親自撫養,但到底也養在皇后名下,皇后為何連予涵都這般對待呢?嬪妾不知究竟是哪裏得罪了皇后,竟要遭此滅頂之災?」

    而此時的李長又捧了白玉缽進來,「皇上,奴才方才親自換了一碗乾淨的水,此水絕不會再有問題。」

    玄凌道,「這次朕親自來驗。」

    眾妃來不及阻止,玄凌便已刺了一滴血滴入水中。又命乳母抱過七皇子,為七皇子也刺了一滴血。兩滴血在水中很快融為一體

    甄嬛停止了脊背,「皇上驗過,疑心盡可消了吧?嬪妾此身從此分明了。」

    玄凌命崔槿汐扶起甄嬛坐好,又看向祺婕妤,「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祺婕妤猶不服氣,昂首道,「即便七皇子是皇上親生,可柔順儀與阿晉有私,二人皆是見證。難道皇上也不聞不問嗎?」

    菲雯忙叩首喊道,「奴婢不敢撒謊!奴婢不敢撒謊!」她驚惶的目光四處亂轉,待落在靜白身上時閃出了異樣的光芒,「即便皇上不信奴婢,也不能不信靜白師傅。她在甘露寺可是親眼看到阿晉常與柔順儀見面的呀!」

    靜白微上前一步,手上不停地數着佛珠,「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

    「不打誑語?靜白師傅這句話,足以讓天下人為你羞愧而死!」

    眾妃循聲看去,竟是自從坐定,便再未出一語的清河王。

    清河王起身向玄凌道,「皇兄知曉,臣弟的母妃亦在甘露寺內修行,阿晉日日跟在臣弟身邊,便是去過甘露寺,也是隨臣弟一起。臣弟曾有幾次在甘露寺看望母妃時,見到過柔順儀,只是每次見到柔順儀時,她都是在幹活。要麼擦地,要麼挑水,臣弟一時不忍,便也讓阿晉幫過她一兩次。」復又看向靜白,「不知靜白師傅可否為小王解惑,甘露寺的姑子是否每個人都要獨自去擦大殿,每日要挑足兩大缸的水方能用膳?小王每次見到柔順儀,她都是在做這些粗活。便是小王身為男子,若日日這般,只怕也要累的精疲力盡,更遑論柔順儀一個弱女子?」

    玄凌聽了玄清這話也是有些疑惑,甘露寺他去過,亦看到過儲水的水缸,與宮中水缸的大小几乎無差,宮中的水缸蓄水,尚要幾個小太監輪番挑水。而甘露寺的水缸唯有甄嬛一人挑滿,她做完這些還要再去擦地,只怕做足一日才能勉強幹完這些活,自是沒有精力和時間再去與阿晉私會的。思及此,玄凌抬眼看向靜白,靜白面如死灰,哪裏還顧得上陷害甄嬛,唯今只求自保,「貧尼並沒有苛待小主,只是吩咐她做尋常姑子所做的活兒。凌雲峰……凌雲峰……」她說不下去,只死死低下頭去。

    眾妃聽到這裏,也都是一臉憤恨,欣恭夫人嫌惡的看着靜白道,「還是修行之人呢,竟也這般造孽,無中生有的陷害宮嬪,你也不怕佛祖責罰?!」

    一旁慶容華見此,忙道,「柔順儀受了好大委屈,還請皇上重重處置這個姑子!」

    玄凌道,「你說如何處置?」

    「嬪妾以為要立刻絞殺!這個姑子心眼忒狠毒,又愛搬弄口舌是非,皇上定要拔了她的舌頭給順儀出氣。」

    靜白嚇得面如土色,死命掙開去拖她的侍衛的手,極力喊道,「祺婕妤小主!婕妤小主救我啊!」祺婕妤自顧不暇,硬生生轉過臉不去看她。靜白不顧一切拼命喊到,「都是祺婕妤小主吩咐貧尼不必好好對待柔順儀小主,請皇上恕罪,皇上饒命啊!」祺婕妤未曾想過靜白竟將她抖了出來,憤恨的剜了靜白一眼,道,「胡沁什麼!嬪妾沒有,皇上明鑑!」

    玄凌沒有理會她,任由侍衛將靜白拖出去行刑。甄嬛看向玄凌道,「祺婕妤指使菲雯與靜白污衊嬪妾,此事昭然若揭。只是不知還有誰在背後指使祺婕妤,否則她沒有這樣大的膽子,也想不了這樣周全!」

    胡蘊蓉亦道,「柔順儀這話不錯。若由得此人在宮裏興風作浪,只怕以後的日子還是不得安寧!」她瞟一眼皇后,「還請皇上早下決斷。」

    玄凌直直望向祺婕妤,她眉心倏地一跳,沉思良久,大聲道,「沒有人主使我!甄嬛,是我自己恨毒了你!」

    「是麼?從管氏一族崛起那一日起,你兄長嫉妒我兄長,你恨毒了我。」

    「與我的家人有何相干!憑什麼同樣都是平定亂黨的功臣,你父兄便能節節高升,而我的父兄卻只能屈居人後?論家世,容貌,我哪一樣不如你,何以在太后面前都讓你佔盡了風頭?我卻始終不被待見!你才回宮多久,便已生育了皇子,又憑着小小宮女身份,加上太后提拔,如今竟已是順儀,而我在宮中一向侍奉皇上勤謹,苦熬多年依然坐不上一宮主位!我怎能甘心?!」她的目光快速從皇后身上掠過,「所以,全是我自己的主意。」

    玄凌還是那樣淡漠的口氣,「祺婕妤管氏,祥容華倪氏危言聳聽,擾亂宮闈,褫奪封號,管氏降為庶人,打入冷宮,倪氏降為更衣,遷居永巷。容華金氏罰俸一年,其餘的……便由熙貴妃處置吧。」

    季欣然瞥了一眼,對玄凌道,「說到底終究是柔順儀受了委屈,就由柔順儀自行處置吧。」

    玄凌不置可否,甄嬛略整一整鬢髮衣衫,俯一俯身,「多謝貴妃娘娘。」又轉頭看向跪在下方的菲雯緩緩道,「菲雯,靜白,杖斃!」略頓一頓又道,「拔了她們的舌頭,再施杖刑。」

    殿內眾人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很快,侍衛把兩片血淋淋的東西拿進來復命。淡淡的血腥氣在殿內瀰漫,甄嬛道,「賞給倪更衣和管氏,多了一條舌頭,她們就知道如何管好自己的舌頭了。」

    甄嬛仿佛感覺到了玄凌與玄清皆皺眉望向她的眼神,只緊緊攥着手中的帕子,似乎有一種即將失去什麼的感覺。倪更衣瑟瑟發抖,只看了一眼便暈了過去。管氏一副欲嘔的表情,眼睛恨得血紅,啐道,「你好狠毒的心!」

    甄嬛強自鎮定看了一眼慶容華,「還得多謝容華的法子。」

    慶容華勉強一笑,只低頭不語。管氏忽然大哭起來,撲向玄凌腳邊,「皇上!皇上!嬪妾對您是一片真心。皇上,臣妾侍奉您多年……」

    玄凌俯視着她被淚水沖得脂粉凌亂的面龐,輕輕道,「拉她下去。」他抬一抬眼,「朕倦了,皇后也該倦了,朕若知道那水……」

    話音未落,卻見染冬已經跪下泣道,「皇上恕罪,奴婢不是有心的,娘娘去備水時奴婢接了一把,奴婢忘了自己剛在後院淘澄過白礬,不小心手指沾到了水。」

    玄凌還是那樣輕輕「嗯」了一聲,似夢遊一般道,「染冬年紀大了,做事又不當心,不能再留在你身邊伺候了,打發她出去吧。」

    皇后低一低頭,答了聲「是」。

    玄凌在管氏與染冬的哭喊聲中說道,「皇后還是好好將養身子吧,七皇子交由慎修容撫養。往後宮中的事依舊還是由熙貴妃全權處理,皇后不必再操心。」

    皇后此次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剛到手的七皇子被換了養母,同時剛剛與玄凌緩和了一些的關係又降至冰點。而慎修容在宮中一貫沒什麼存在感,不想竟平白多了個兒子,忙跪下謝恩。

    玄凌又道,「鬧騰了一日,六弟和九弟也累了,便先回去吧,阿晉也帶回去吧,只是宮中女人多,是非也多,往後若無大事,阿晉還是不要入宮的好,免得再生波瀾。」

    玄清、玄汾、阿晉三人躬身稱是,玄清又道,「臣弟想請皇兄為臣弟剛出生的孩兒賜名。」

    玄凌嘆口氣道,「若這世間都如溪水般澄淨該有多好。你已為清,你的孩兒便叫予澈吧。」

    「多謝皇兄。」玄清謝了恩,三人依言退下。玄凌已是疲憊之極,轉頭看向季欣然道,「阿昔與朕一同回去。」

    季欣然點頭,起身走到玄凌身邊,隨他一同回宮。伴隨的玄凌的步伐即將踏出昭陽殿,仿佛一個縹緲的聲音傳來,充斥在尚未離開的嬪妃們和甄嬛的耳中,「柔順儀甄氏行為不檢,不善不慈,著降為嬪,禁足三月。」



第七十章 被告私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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