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妙看到林橋時,眼裏掩飾不住的激動,她甜甜的笑着,眸中帶着單純:「joann姐,原來你還沒吃飯啊,我本來還想說吃飯的時候喊你一起的,是秦總說你每日都會準時吃飯,那會應該吃過了,這才沒有打擾你……」
林橋聽到沈妙妙的話,有點尷尬,她站在電梯門中央,直到電梯門因過久無人使用,自動合上又打開時,林橋才反應過來,給二人讓了位置。
她低垂着腦袋,在秦穆和沈妙妙兩人走出之後,才進的電梯。林橋轉身時,看到秦穆正在看着她,嘴角動了動,林橋卻什麼也沒有聽到。
電梯門合上時,她不自覺的往後靠了靠,心跳飛快,又想起今天穿的是白色上衫,靠在電梯梯廂上容易弄髒,就站直了身體,轉手過去拍了拍後背。
林橋走出酒店大堂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秦穆說得沒錯,她若非實在不允許,她很少會錯過飯點,這次是她睡過頭了,怨不得人。
酒店開在賣場對面,旁邊也有不少街邊小店,林橋不太認識這邊的環境,走了一圈,最後選了一間拉麵館,點了一份清湯麵。
面的味道不錯,只是不知是不是餓過頭了,她才吃了幾口,胃就一陣翻湧,她乾脆拿紙巾擦了擦嘴,沒再吃下去,結了賬出拉麵館,走到旁邊賣零食的店裏,買了串酸葫蘆,邊吃邊走回去。
回到房間後,林橋打開行李箱換到了一次性床上用品,又進浴室洗了個澡,敷了個面膜出來,就聽到有人敲她的房門。
林橋並不是膽小的人,可這大晚上的自己一個人住酒店,有人過來敲門,她的心還是咯噔一下。
林橋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誰?」
沒有人回應,林橋又問了一聲,依舊無人應答,她踱步到門邊上,剛想將門鎖上的扣環扣緊,就聽到一個沉悶的男聲,沙啞着嗓音道:「是我。」
林橋愣了愣,這聲音她自然是熟悉的,她聽過無數遍的聲音。林橋開了門,只見秦穆皺着眉,斜倚在門沿處。
「秦總?這是怎麼了?」林橋被秦穆這模樣嚇了一跳,低聲詢問。
秦穆抬頭,雙眸中似乎疊了千層迷霧,讓人看不清虛實,面色潮紅嘴唇卻是異常的發白。
林橋急忙伸手扶住秦穆,觸及之時,更是被秦穆的體溫嚇了一跳。
「秦總,怎麼這麼燙?是發燒了?要不要去醫院看下?」
林橋有些着急,秦穆搖了搖頭,林橋將人扶進房間,秦穆坐到沙發上時,雙腿還在顫抖着。
他拒絕了林橋的提議,搖了搖頭,一手撐着沙發椅背上,腦袋還在垂着。
秦穆吸了好幾口氣,才動了動嘴唇:「不用,明天還有會議,你帶了止痛藥的話給我兩顆就好,我只是有點……頭疼……」
自從秦穆有胃病,林橋每次出門都會帶好醫藥包,就是為了以防萬一。秦穆這時問起,她自然是有的,可她看着秦穆這般模樣,並不像是止疼藥能治好的。
「別猶豫了,快給我藥!」秦穆見林橋還站在原地,頭疼讓他帶着狂躁,他的音調也提了起來。
林橋反應過來,急忙從行李箱裏找到止疼片,掰了一顆給秦穆,秦穆卻是顧不得別的,直接搶過林橋手裏那板止疼片,一連掰了三顆塞進嘴裏,連水都沒喝直接就咽下去了。
「秦總!」林橋靠了過去,她這句喊話秦穆似乎是沒有聽到,她用手輕輕蹭了蹭秦穆肩膀,秦穆依舊沒有反應。
林橋又摸了摸秦穆額頭,不知是不是止疼片的作用,秦穆身體居然沒有方才燙了,逐漸恢復了正常。
「秦總,要喝水嗎?我給你倒杯熱水?」
秦穆依舊沒有回應,林橋打算去拿杯子給秦穆倒水,秦穆卻忽然抬頭,一手將林橋撈了回來。林橋猝不及防,直接撞進秦穆懷裏。
「秦總……」
林橋挪了挪身體,想坐到沙發上,不經意間蹭了秦穆幾下,感覺到秦穆身上的反應後,她不敢動彈了。
林橋落入秦穆懷中時,秦穆呼吸急促,他蹭着林橋脖頸,林橋往後縮一分,秦穆就往前靠一步,直至林橋退無可退時,林橋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落入秦穆的圈套。
「秦總……」
林橋又喊了一聲,這兩個字的尾音帶着林橋也料想不到的千嬌百媚,秦穆圈着她,抬眼時正好能對上林橋的眼睛,林橋瞳孔帶着幾分琥珀色,看着秦穆時,總有幾分討好的意味。
林橋的演技入木三分,有段時間就連秦穆都被騙到了,好在秦穆很聰明,秦穆早就明白,她是個小騙子。
秦穆不知道林橋為什麼要騙他,不過他會為林橋找理由找藉口,他會為了林橋,欺騙自己。
「橋橋,我困了,陪我睡覺。」秦穆緊了緊摟過林橋的腰的那隻手,林橋自然而然的往前靠了靠,看着就好像故意往秦穆身上蹭一般。
林橋聲音結結巴巴的,無論多少次,她都無法適應這種曖昧氛圍,她出聲提醒着:「秦總……明天我們還要早起的……」
秦穆看着林橋,忽然嘴裏勾起一抹笑意,連眼尾都往上翹了翹,他嗓音溫潤,將林橋直接抱了起來:「我說的睡覺,是真的睡覺。」
「你在想什麼呢?」秦穆不解反問。
林橋「啊」了一聲,她臉早已紅透,耳朵根也發燙,被秦穆輕輕放在床上時,她慣性想爬起來,卻被秦穆一隻大手摟過她的腰,將她帶回到床上。
秦穆這次沒有騙她,摟着她側身躺在床上後,就埋着她的脖頸呼吸均勻的睡着了。
她下午剛睡過,早上起得也遲,這會本來應該是坐在沙發上刷社交網站找靈感的,結果這會被迫躺在床上,她實在無法睡着。
林橋挪了挪身體,秦穆就不開心的皺着眉,聲音帶着一絲委屈:「別亂動,乖乖睡覺……」
「還沒關燈呢,我過去把燈關了好嘛?」林橋不知道秦穆是怎麼了,只能哄着。
秦穆聽到林橋這話,才願意稍稍鬆開林橋的腰,讓林橋挪了起來,將燈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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