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曲無樹死了,其他人都會陪葬…」不單是他一個人的死亡,還要牽扯到他一家人的生死?其中有三十五個是孩子…連任棋也包含在內?
元綾不知道,這是對方嚇唬她,還是真有這種靈法…她輕輕一嘆,閉眼,低頭把臉都埋到熱水之中。
『血葬,可以做到。』
元綾再次聽到腦海里傳來某人的輕語。
『我在做什麼你都知道?』
『知道。』
元綾這時已經不在意他說他知道,是不是代表也能看到她在洗澡這種細節了,她聽到血葬兩字,便下意識抬頭出水,與對方傳音:『真有這種靈法?』
『血之間的契約型靈法,孩子自然是他的精血一部份。』
『那女人呢?』
『女人在與他交合的時候,想必,也會被他的精血宣染,這視乎契約者的意願。』
『那意味着任棋,或者是其他外人是安全的?』
『不一定。』
『還有什麼?』
『如果喝過他的血的話。』
『有破解之法?』
『兩種,一是讓受約者吃下,沾上契約者血液的血曼草葉,另一種,是與另外一人重新下契約。』
重新與另一人下契約,意味着生命與另一人綁在一起?可是誰能保證新的契約者日後的安全,畢竟那牽涉到五十多人的性命。
如果是和她綁在一起
算了。
『第二種方法你最好別想。』
『血曼草葉,是什麼東西?』
『一種長於九幽的植物,不能見光,紅色的曼藤長出會散發出紅光的葉子,如果不在九幽,需要每天灌輸靈氣供養。』
曲無樹從哪搞來九幽的植物,在鬼市?
元綾想起在曲無樹的書房見到的植物,聽描述那應該便是血曼草?
可是再次潛入曲無樹的房間,而不被發現,還能全身而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還需要那植物的葉子與曲無樹的血混在一起
好麻煩。
『血曼草在九幽并不稀有。』
那你給我一棵?
突然她浴缸里的水像是沸騰了一樣冒起泡泡,彷佛有什麼東西從浴缸的底部湧現出來。定眼一看,她的左腿旁突然出現了一棵紅色的植物,尾端不規則的斷裂,似是被人隨手拔斷的一樣。
居然真可以莫名送來一棵血曼草,還是現采的
元綾忽然發現每次她進出九幽,都跟水有關…
『水是媒介?』
『只要你想離開,隨時都可以。』
元綾從浴缸的底部抓起那根,不知道對方用什麼方法從九幽傳送過來的血曼草,一陣難以形容的感覺浮上心頭。
感覺瞬間遊戲就通了一半關似的。
剩下的便是血的問題。
梁查在當晚凌晨,把元嫣送回家之後,便回到梁家,準備好受罰。
果不其然,在他回到梁家時,師傅的房間燈光仍亮着。梁查乖乖地主動到梁佰的房間,敲了兩下門,便推門進去。
梁佰坐在沙發上,正低頭看着手中的黑色令牌,而梁可妮居然也還沒有睡,她站在沙發的旁邊,正看着深夜才回來的師兄。
「回來了?」梁佰的語氣沒有起伏,讓人猜不透他有沒有在生氣。
「弟子晚歸,甘願受罰。」
「你倒是說說有什麼事情這麼重要,讓你不惜過了門禁才回來?」
梁查眼睛咕嚕一轉,內心有些心虛,但仍是直接坦白交代:「我約了女朋友。」
「什麼時候交的女朋友,師父我怎麼不知道啊。」
「剛認識沒多久。」
「有空帶回來看看。」
「一定。」
驟然梁佰卻把茶几上的玻璃杯子猛地砸向梁查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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